第七章 (21)那一年，禁忌的十五歲~鬧脾氣

    隔天上學前，優自己搭車到醫院來看羽。

    優抱著書包，輕輕推開羽的病房門。這個時間，直人已經離開醫院去上班了。病房裡只剩羽一個人。

    羽還在睡覺。

    優放輕腳步，接近羽，站在床邊看著羽熟睡中的清秀臉龐。優呆呆地看著，不知不覺間，優的臉又湊近羽的臉龐，鼻尖輕輕地挪向羽的呼吸間，那股特別的香氣還是那麼明顯，優露出安心的笑容，然而，優的呼吸卻喚醒了熟睡中的羽。

    羽睜開雙眼，被貼在眼前的優嚇了好大一跳。

    優也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些。

    「優．．．」羽低喃著。

    「櫻木，早安。」優對著羽傻傻笑著。

    「．．早安。」羽坐了起來，瞥了優一眼，又低垂著目光。

    「你的傷．．．還很痛嗎？」優問著，眉頭皺著，一臉擔心。

    羽沒有看優，依然低著頭，噘著小嘴，還在生氣。

    優看了看羽，緩緩伸出手去，摸著羽的臉頰，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羽並沒有躲開優的撫摸，只是還鬧著脾氣，眼眶裡的淚水又打轉著。

    優靠近羽，兩隻手捧著羽的臉龐，羽的眸光直落至優的眼裡，晶瑩剔透的淚水溢出眸眶，楚楚可憐。優的鼻尖貼至羽的臉龐，輕輕磨蹭著，聞著羽臉上的香氣，然後，緊緊地抱住羽。「你不要哭啦，不要哭啦，好不好．．．」優還是緊緊地抱住羽，煩惱著該如何讓羽不哭。

    就在此時，羽的主治醫師，黑田翔太醫師輕輕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剛好撞見優正抱著羽。

    羽察覺黑田醫師正在看著他和優，便輕輕推開優，自己把淚水擦掉。

    優轉頭看見黑田醫師，略吃了一驚。

    黑田對著優打量了一番，道：「你這麼早就來看櫻木同學啊？」

    優點點頭，看著黑田，眼神畏怯著，沒有說話。

    黑田走近優，問：「你叫什麼名字？」

    優瞄了羽一眼，羽也只是看著優，一臉無措。

    「我叫作．．藤井。」優的語氣有些畏縮。

    「藤井同學，你有沒有．．．」黑田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優，問：「欺負櫻木同學？」

    優嚥了口口水，莫名地緊張了起來，低垂著雙眼，不敢正視黑田醫師。

    羽見優很為難的樣子，對著黑田道：「黑田醫師，可以讓優回去學校上課了嗎？他再不去搭車，會遲到被扣分。」

    黑田看了看羽，又瞪了優一眼，道：「好吧，你回去吧！」

    優轉身看著羽，似乎還有什麼話要對羽說。

    羽看著優，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依舊那麼楚楚可憐的樣子，優的心裡頭悶悶痛痛的，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看著羽的時候，心裡會有這種感覺。優只是一直困惑著。

    兩小無猜看著彼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羽先開口：「再見。」

    優愣著，半晌，抱起書包，道：「再見。」然後，轉身默默離去。

    黑田醫師走近羽，看著羽，摸著羽的頭，問：「有沒有好一點？」

    羽點點頭。

    「是不是那傢伙弄傷你的？」黑田問。

    羽訝異地瞥了黑田一眼，立刻用力地搖頭，否認著。

    黑田摸著羽的臉頰，問：「羽很喜歡他嗎？」

    羽沒有回答，目光低垂著。

    黑田看著不說話的羽，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