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往事如烟
其实，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王楠的父亲——王副省长！我早就知道，他曾经就是风华厂的领导干部，后来升到省工业局，才开始了官场仕途的！ 仔细想想，当年失枪案那时候，王副省长还真的正好就是在风华厂担任领导职务的时期，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他肯定是知道些内情的！ 我之所以一直忽略了他，没有来找他求证一些事情，大概就是因为我和王楠之间的特殊关系，我在意识里，一直当他是王楠的父亲，却把他曾经在风华厂担任过领导职务的事淡忘了。 今天，我来敲定订婚宴的事，没想到无意中得知，王副省长的朋友就是当年那个业务处长，随即知道了，他对失枪案也知情，这还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我决定，向王副省长问个究竟！于是，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都讲述给了王副省长和王楠听。 这是一段长长的讲述，幸亏我的语言表达能力还算过硬，逻辑上没有丝毫的混乱，不然，很难保证他们能听得明白！ “炸弹！？”当我讲述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王副省长和王楠都很吃惊，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为我的安危担心！ “嗯……今天好悬啊！所以……我和警方，都想查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幕后主使！不然……”我说到最后，也是略显无奈地说道。 “没想到，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还都与当年的风华厂有关！”王副省长眼神有些暗淡下来，“看来我这退下来了，很多事情，他们也用不着让我知道了……” 王副省长的样子，看似应该是有点失落。所谓人走茶凉，他从领导位置上退下来了，那些原本前呼后拥的人们也逐渐淡忘了这位老人家。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伯父，当年那主管技术的副厂长，是谁？”我也没犹豫，直接问道。 “是王春雨！”王副省长一句回答，惊出我一身的冷汗！ 王春雨？现任的省委常委，副省长，省政法委书记！难道，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如果真的是他，那也难怪郭伯荣会如此忌惮！ “伯父……没搞错吧……”我赶紧追问一句。 “当时他就是厂里管技术的副厂长，说来……”王副省长的表情很复杂，仿佛要提起什么往事。 “吃饭了吃饭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王楠妈妈，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大声呼唤我们道。“老王，楠楠，小高！都过来，吃饭！” 一声呼唤，我抬眼望去，嚯！又是一大桌子好菜！是王妈妈和家里的保姆一起忙活半天做出来的！ “走，我们先过去，一边吃一边说！”王副省长站起身来，对我说道。 无奈，其实我心里十分期待他要说的下面内容，但没办法，伯母准备那么一大桌子的菜，总不能辜负了。 “小高啊，你爸妈怎么没一起过来呢，我弄了这么多菜呢！”王妈妈在我们分别落座之后，一边忙着摆开碗筷，一边问道。 “额……伯母，我爸妈说时间紧，让我先来跟你们商定时间，他们……去买三金了！”我回答道。 所谓的三金，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金戒指、金项链和金耳环。一般都是黄金的。这“三金”与白金钻戒不冲突，也就是说，到正式婚礼的时候，还是要买钻戒的。这“三金”，算是聘礼的一部分。 “哎呀，我不是都说了，一切从简，咱家可不兴这个！”王妈妈听了我的话，赶紧回应道。 “我爸妈还说了，要过彩礼88888这个数字……”我连忙又补充道。 “不要不要，我不是说了，不要彩礼嘛！那么多干嘛！”王妈妈直摆手。 “伯母，我爸妈说，这是他们当老人的心意，这笔彩礼，说什么也得给的……”我赶紧解释道。 “得了，既然是亲家的心意，我们也别勉强人家了，大不了我们多陪送些不就好了！”眼见着妻子还是一副要拒绝的态度，王副省长赶紧劝道。 “就是，妈，瞅你原来说的，要什么888彩礼，你闺女我就值八百多块钱啊！”王楠也在一边接话道，一脸坏笑。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又不是卖闺女！”王妈妈拿起筷子，朝王楠脑袋上招呼了一下。 “小高啊，你也知道，我和老王原来都是领导干部，特别注重……这个……你懂的哈！”王妈妈解释道。 “影响影响，我从小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王楠嘴一撅，不太高兴地说道。显然，王楠可不希望自己的婚礼是凑合的，别人有的，她希望自己也有。 每个女孩子结婚，都会如此，这一生一次的大事，她们往往想象得完美又浪漫，每个环节，她们都希望是最好的。即使是王楠，也不能免俗。 所以，眼见着妈妈的态度是这样的，她也有些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就这么办了，老婆子，你也别坚持了！按亲家说的办就是了！”王副省长又劝一句。 “你还说我，就是你，总说注意影响！”王妈妈怨怒地回怼了一句。 “唉……孩子结婚嘛，还注意什么影响！再说，现在……人家早都把咱给忘了……还注意什么影响！”王副省长忽然如此说道。 见丈夫好像话里有话，王妈妈收起了怨怒的情绪，忽然很好奇，究竟是怎么了。 “老王，怎么了？”她疑惑地问道。 于是，王副省长又在饭桌上，把刚才我讲述的事，简略地描述给了妻子听。 “又是这个王春雨！这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听完了王副省长的讲述，王妈妈竟然愤怒的一拍桌子，大声道。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王楠妈妈这么激动，这个王春雨，究竟和他们有什么恩怨？ “妈！这是怎么回事啊？”显然，连王楠也不知道内情，她也是疑惑地问道。看来，这些事情，王副省长夫妇也从来没跟她提起过。 此时王楠提出的问题，也正是我想知道的！所以，我也没心思吃菜了，赶紧抬头注视着王妈妈，想听听她的说法。 王妈妈没直接说，而是看了一眼王副省长，大概是看他没什么表示，是默许的态度，她便打开话匣子，讲述起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来。 王妈妈说，当年，王副省长和王春雨，同是风华厂的副厂长，虽然主管的业务不是同一个方面，但却是明争暗斗的竞争者！ 副厂长毕竟带个副字，两个人自然都希望能把自己职位前的副字去掉，人往高处走嘛！当时，厂里的副厂长有好几个，但论年龄、学历、资历和能力，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相上下，所以，即使表面上没什么，但暗地里大家都觉得他们是将来接任厂长的不二人选。 王妈妈说，尤其是那个王春雨，明里暗里没少使坏，给王副省长添了不少的麻烦，若不是他一直洁身自好，没有什么把柄，还真没准会被那个家伙给整了！ 后来，两个人谁也没当上厂长，王副省长是被调进了省工业局工作，而那个王春雨也调离了风华厂，去了其他国营工厂担任厂长。 就这样，两个人也是多年没有什么交集了，直到后来，王副省长成为了省工业局局长，那个王春雨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省政法委秘书处长！两个人都在仕途上越走越远，慢慢地又有了交集。 尤其是后来，两个人都成了副省长，进入省委常委，这个王春雨又开始处处跟王副省长过不去，就好像当年在风华厂往事的翻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