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楼文学网 - 武侠修真 - 咸鱼夫夫今天飞升了吗在线阅读 - 第207章

第207章

    听着敬亭山这话,候苍浪身侧的拳头捏的死紧,看向候观陶的眼中带上了失望,他之前还以为这孩子还有救,不管怎么惹事儿,心中都自有一杆秤,不会做得太离谱,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见候观陶那沉默的模样,候苍浪还有什么不懂?说不定事实比敬亭山说的还要更加离谱些。

    “还有,弟子听闻,在虫灾来到之前,小师弟曾跟一位道友上了擂台,是他先开口挑衅,说了些难听的话,失败之后却心有不甘,跟人定下来日再战,具体情形我不了解,宗主若是想知道前因后果,不妨将药宗弟子姚能叫来询问一番,他当时在场。”

    候苍浪:“………”

    候苍浪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这唯一的儿子啊,平时是在宗门里被娇惯的太过于,离了宗门还也以为自己在宗门内一样,谁都能惯着他。

    “观陶,跟我走,去给师道友道歉,然后再去给你的师兄们道歉!”

    候苍浪黑着脸看着候观陶,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后就率先拂袖而去。

    “我不去,大师兄打我他都不给我道歉,我凭什么去给其他人道歉!”

    看着候苍浪那挺直坚硬,仿佛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弯腰的背影,候观陶通红的眼眶再也留不住决堤的眼泪,语气中带着哭腔,也带着不肯服输的倔强。

    “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你师兄打你有错吗?你该庆幸当时我不在场,不然我下手会比你师兄下手更狠,走,跟我去给其他人道歉。”

    候苍浪回过头,见候观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忍不住面色一沉,努力压抑着胸腔里磅礴的怒意,呵斥道:

    “今日你若是不开口给人道歉,那以后你就永远也不要开口说话了,你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走!”

    在候观陶的印象中,他的父亲虽然常年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但在面对他时,他父亲的脸色总会温柔很多,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的父亲对他彻底沉下了脸,眼中满是失望。

    他不懂,他只是说错了几句话而已,他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明明以前他这样的话也没有少说,师兄们都不会因为怪他,怎么就严重到要让他以后都不能开口说话了呢?

    “我不去,你不是我父亲!我讨厌你!”

    想着以前父亲对他那温和纵容的模样,再看看如今那克制不住暴怒面容的父亲,候观陶不愿相信他的父亲会这么对他,气急败坏的将手边的茶杯朝着候苍浪的方向扔去,转身就想离开大堂。

    可惜在在场三个化神期和一个金丹期,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能吊打他的存在,哪里有让他一个筑基期小修士逃掉的道理。

    第110章 任性

    “你就是再讨厌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爹的事实,你就是在变哑巴之前,你也得去师少爷面前给他道歉!

    若不是师少爷大人大量,你连活着回来见到我都是在做梦,自己口无遮拦出口得罪人,连累得你师兄到处给你低头弯腰收拾烂摊子,你还有脸了是不是?今日你若不去给师少爷道歉,你我断绝父子关系,你给我滚出剑宗!我剑宗要不起你这样的弟子。”

    候苍浪单手拎着候观陶的后领,把人拦了下来,见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脸色越加黑沉,连说出的话语气也重了几分,显然是已经怒到了极致,生生压抑着罢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答应我娘要照顾好我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候苍浪的话一出,不止候观陶情绪崩塌,连敬亭山都没忍住心下一跳,抬头看了看候苍浪那严肃的脸色,又看了看身边死不悔改的师弟,最终还是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道关,站在歇斯底里的候观陶身前,开口劝说道:

    “师尊,师弟的性子可以慢慢改过来,您冷静,千万不要一时冲动,他是师娘拼了命给你留下的孩子啊…”

    “你滚开!不要你在这里假好心,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你凭什么提起我娘,你对我娘这么关心,总不会是你对我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啪!”

    “你个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连你娘都敢随口编排,可见平日里是有多嚣张!

    看来平日里是我教你的太少,才养成了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既然你死活不愿意去给别人道歉,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剑宗弟子,敬亭山!去准备祭天事宜,今天本宗主就祭告天地,与候观陶这逆子断绝父子关系!”

    “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我就不信离开剑宗我还活不下去。”

    见候苍浪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暴怒,候观陶从敬亭山身后站了出来,满眼仇恨的看着候苍浪,眼中桀骜。

    其实他在说完他娘那一句之后就后悔了,只是拉不下面子给候苍浪和敬亭山道歉,便一直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他脸上被敬亭山打的红痕才刚消散,就又挨了候苍浪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候苍浪没有丝毫留情,没有动用灵力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手下留情,因此在他打完之后,候观陶的脸上就已经迅速红肿一片,看着有些可怖。

    候苍浪在说完断绝父子关系的话之后闭了闭眼,收拾好心中的情绪,最后看了候观陶一眼,眼中带着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的复杂情绪,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被他自己的灵力伤的血肉模糊,却始终没有一丝血腥味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