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星球大战（上）
与此同时，赛博坦的变形也已经完成。 在震荡波完全掌控了这个星球的意志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 一种是磅礴的力量，先前在获得锐天骁火种的时候也曾有过类似的感觉，但是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打个比方就是一个蚂蚁获得了强化，但塔再怎么强化终究还是蚂蚁，而现在的震荡波就像是一下子从蚂蚁进化成了大象。 另一种，则是宛如幼儿诞生的新鲜感。 站的更高，看得更远。这是古人留下箴言，只是对于震荡波来说，现在用“站的更高”来形容似乎已经不是那么恰当了，眼前的视角全部都是新的，似乎宇宙都要被囊括其中。 震荡波小时候看奥特曼的时候经常会想，怪兽那么可怕，为什么奥特曼没有被吓跑。现在的他能够完全明白了，因为以奥特曼的视角去看怪兽，和以人的视角去看怪兽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像之前第一次看见宇宙大帝的时候，不止其他的那些赛博坦人，或是那些人类，就连震荡波本身都觉得要对付这样级别的敌人，希望是极其渺茫的。 但是现在以赛博坦的身躯来看自己的对手，那种畏惧感荡然无存。 以前震荡波看那些玄幻小说，越打到后面战斗力就越来越膨胀。 “一念花开，君临天下。” “两位至尊大战到宇宙边荒，星核崩碎，连大道都被磨灭了。” “举手投足间，仿佛宇宙初开，混沌力澎湃。” “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本尊皆成空。” “诸天万道都被踩在脚下，我为天帝！” 每当看到类似的描写，震荡波都会忍不住想笑，可谁能想到他现在即将进行的就是类似的对决，而且丝毫都不夸张。 声波说的没错，这不是派别的战争，也不是国家之间的对抗，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星球大战，这样的生死搏杀谁也无法插手。 宇宙大帝一时惊愕了，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能够出手阻止他的行动，他的手腕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再也前进不得分毫，而当他抬头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只手的主人他是这样熟悉。 数千万年以来，他们都是被宿命捆绑住的两个敌人。 两个意志，一个是明，一个是暗，但是对于赛博坦和昆塔莎、元始天尊和宇宙大帝来说，似乎善恶二元论已经无法将他们划分清楚了，因为宇宙在最初本就是混沌一片的。 破坏是为了重生，湮灭即是永存，看似矛盾的阐述中又蕴含了无尽的哲理。 他们是造物主手下的一对双生子，是鬼谷子教出来的纵与横，是《火影》里终结之谷的两尊雕像，是《fate/zero》里的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 不管为了什么目的，不管具备何种理由，在他们诞生的一瞬间就注定以对方为敌。 “吾本该将你吞噬了才对。”古老的赛博坦语言从宇宙大帝的发音组件里传达出来就似乎变成了某种吟诵，配合他的眼神和语气，又像是怨毒的诅咒，“元始天尊。” 与此同时，正在远处摸摸关注这一切的声波也尝试着去分析宇宙大帝说的内容，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肯定是说话了，因为周围的电磁波和短波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紊乱，真空中没有能够传声的介质，所以这种紊乱应该就是宇宙大帝跟赛博坦交流的方式。 只是不管声波怎么去分析，紊乱都像是不存在任何规律，导致他一度怀疑宇宙大帝说的话赛博坦到底能不能听到。 而震荡波也能感受到不同，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在心里自言自语，虽然没有说出生来，但是脑海里已经模拟出了那句话的每一个文字以及音节。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元始天尊。” 震荡波也曾纠结过，既然是最终决战，那么是不是要说点什么霸气一点的词，比如《魔兽》里的“为了联盟”、“为了辛多雷的荣耀”，又或是《进击的巨人》里的那句“为了人类献出心脏”，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做自己。 “你是谁？”另一边，宇宙大帝似乎也感知到了赛博坦上那股不同的气息，以前的赛博坦给人的感觉就是光明的代言词，他浑身上下表现出的气质都让宇宙大帝觉得非常不舒服，但是现在，赛博坦的那股光明之中好像掺杂了一些什么别的东西。 “我是震荡波，一个普普通通的赛博坦人。”震荡波一边说，一边尝试着将宇宙大帝的手从芝加哥的上空拿走，这一场角力关乎着数万美军以及全体赛博坦人的生命。 “你要救他们？” “他们是我的子民。”震荡波自然而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说是“部下”，因为他已经的角色已经超脱了领袖；没有说是战友，因为他们已经在同一个位面。说是子民，包容一切，之后关爱一切。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宇宙大帝狂笑，“那你就赢不了我了。” 他的五指伸张了开来。 一秒过后，墨西哥北部、加拿大南部，以及美国全部领土，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大停电。 拉斯维加斯赌场上的霓虹灯不再闪耀，原本无比繁华的纽约也是漆黑一片，然而这一切才仅仅是个开始。 那些为了逃命而向背离芝加哥方向疯狂行驶的汽车群也突然停滞，这一刻几乎有两辆车或以上的地方都发生了惨烈的追尾事故。 那些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核工厂工作人员一个个都忙得炸了锅，因为这里发生了比核泄漏更加严重的事情核衰减。 这是毫无道理的事情，一瞬间似乎每个核工厂的能源都被抽空了，那些印着强辐射图标和“严禁入内”所谓危险地带辐射强度一度跌破了2伦琴。 所有的能源全部停滞，整个国家瞬间陷入瘫痪。 “部长……”五角大楼里刚才还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因为失去了通讯之后，他们现在跟原始人没有什么区别。 “总统……”白宫里，那些正在筹划人员疏散的政客忽然发现电话怎么样都打不通了，他们聚集到总统办公室，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