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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第62节

    ——所以究竟是谁的脑子不够用。

    这样奇葩的脑回路,竟然还内涵自己撑不起门楣?

    “有没有一种可能,母亲并未想过叫你回府呢?”裴承州缓了一口气,问他,“说白了不过都是你的臆想,母亲从未有过叫你回来的想法,你也可以放心,就算有朝一日你跪着求着要回来,母亲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闻言,裴承志陡然涨红了一张脸。

    “你又凭何证论这不是你的臆想?母亲有亲口同你说过吗,她心中如何想法,你又从何知晓?”

    裴承州脑子转不过弯,被这两句话问的愣住了。

    裴承志便觉得是被自己说中了,立时就摆起了架子:“你若识相,便快些劝劝母亲,强掳民女是重罪,即便她是侯夫人,也不免要去顺天府牢里走一趟,她若现下肯放了瑶青,我便不予追究!”

    这话听的裴承州额角青筋直跳。

    他就多余出来跟傻逼理论!

    他一招手,侍卫忙上前:“世子有何吩咐?”

    “去报官,民女当街失踪,以及有人蓄意诬陷我侯府主母,望顺天府查明原委,还一个公道!”

    “是!”

    侍卫很快就跑走了,裴承志都没拦住。

    他转头看着裴承州:“你是当真有恃无恐,觉得侯府能一手遮天?”

    裴承州定声开口:“我相信律法和公道,也请大哥注意言行,说我侯府强掳民女,那就拿出证据来,诬陷是重罪,想必也要去顺天府牢里走一趟的!”

    裴承志被他呛的无言以对,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便等着!”

    裴承州翻了个白眼。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是他从没想过鸟中之一竟也有自己大哥一份。

    看见裴承志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才将视线转向另一边,那里正静静停着一辆马车。

    从出来时他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理会。

    也是巧了,这马车他熟得很。

    他大步走了过去,敲了敲马车檐:“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他话落,马车帘被挑开,紧接着一张娇艳貌美的脸露了出来,看着他一笑:“二堂哥安好。”

    正是二房的裴兰汐。

    裴承州问她:“你来做什么?到门口了又不进府?”

    “听说裴羡妹妹被找回来了,我便来瞧瞧,欢颜妹妹摔伤了,我也想安慰安慰她的。”裴兰汐如实开口,“只是我一到就看见大堂哥也在……便等了等。”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如今的裴承志,谁沾谁臭。

    她可不敢有半点交集。

    裴承州也明白了,无奈道:“他走了,你进来吧。”

    “是!”裴兰汐又对他一笑,然后便缩回马车里,由马夫从偏门赶进去了。

    裴承州在二门处等着她,待人到了才一同往正院去。

    “听说裴羡妹妹是在白家庄找到的……白瑶青的那个白家庄,是不是呀?”裴兰汐好奇的问道。

    “是在那。”裴承州点了点头。

    “天呐,那外头的传言也都是真的?裴羡妹妹被责打虐待了十三年?”裴兰汐捂住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说到这个,裴承州脸色也不大好看了:“甄家恶毒,羡儿受了许多苦。”

    “这也太可怕了。”裴兰汐捂住心口,“可那不是欢颜妹妹的亲生父母吗,他们这样对裴羡妹妹,欢颜妹妹竟也就由着,还想刻意瞒着府里吗?”

    “别上眼药。”裴承州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头,“是非如何,母亲自有决断。”

    “好吧。”裴兰汐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欢颜妹妹一向最爱脸面,如今知道自己只是农妇之女,亲生父母还这样恶毒,她一定伤心坏了,瞧都给神思不属的摔断腿了,真可怜啊,我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你别刺激她就谢天谢地了。”裴承州没好气道,“分明是两个冤家,偏生还爱往一块凑,真不懂你怎么想的!”

    “因为我喜欢欢颜妹妹呀。”裴兰汐偏着头,想了想又道,“我也会喜欢裴羡妹妹的。”

    裴承州并不信她:“羡儿刚回来,正是敏感的时候,你同她说话注意些,别欺负她,也别刺激她。”

    “知道知道,我哪有那么坏,再说她可是县主,我敢欺负她么。”裴兰汐嘀咕道。

    不多时就到了正院。

    裴兰汐立时固定脸上的七分笑容,小步轻移进了屋内,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端庄有度仪态尽显,不见半分方才的古灵精怪。

    “给大伯母请安,大伯母安好。”

    赵瑾笑着开口:“快起吧,你这孩子就是多礼。”

    裴兰汐笑着起身:“常言给长辈请安是祝福祈愿,兰汐不敢懈怠。”

    会说话的孩子总是更得长辈几分偏爱,裴兰汐便是如此。

    裴二叔夫妻不干人事,赵瑾连带着对他们的孩子也全无好感,不过对于裴兰汐也绝称不上厌恶就是了,裴承州更是恩怨分明,心里能将裴二叔骂个狗血喷头,却对着裴兰汐全无隔阂。

    略寒暄了片刻,裴兰汐便说明了来意。

    赵瑾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去芷兰院吧,羡儿稍后要来正院,正好你们姐妹也认认脸。”

    裴兰汐到底是二房的人,裴羡又才刚回来,赵瑾并不放心她与裴兰汐单独待在一起,还是自己看着点放心。

    裴兰汐也没有拒绝,笑着起身行礼后,便跟着正院的丫鬟往芷兰院去了。

    裴承州则留下,向赵瑾如实复述了一遍方才的始末。

    末了他挠挠头道:“母亲,我总觉得大哥不该是这样蠢笨的人,仅凭一封不足为证的书信便上门闹事,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也不是这般胡搅蛮缠的人。”

    赵瑾唇角微勾:“试探罢了。”

    第99章 白瑶青如何了?

    “试探?”裴承州疑惑道,“试探什么?”

    “试探我的态度,试探他自己还能不能再回侯府。”赵瑾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担心白瑶青的去向是真,试探我的态度也是真,若我当真有意叫他回来,只瞧他如今的惨状和白瑶青‘大度’的离开,松口绝不意外,说不得还会主动帮他找到白瑶青呢。”

    这封信正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叫他上门,而后顺着台阶下去,此后再不必为身外之物发愁。

    看来这对命途多舛的苦命鸳鸯已经有了柴米油盐的烦愁了。

    很好,但还不够。

    “对了,母亲,儿子方才有些冲动,没同您和三弟商量一下,便直接叫人去报了官。”裴承州吞吞吐吐道。

    “你做的很对。”赵瑾没有骂他,反而称赞道,“你是侯府世子,日后有无数要事都要你权衡决断,岂能事事都与人商量而定?在保护家人和侯府名声的前提下,做你认为对的事,这并没有错。”

    裴承州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儿子明白了。”

    没有被说冲动莽撞,还得了夸赞,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说完了事,裴承州便回去宁安院了,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正常走路没问题,所以又开始了去上书房的读书之路,今日旬假,他还有功课没有完成。

    赵瑾也没有关注芷兰院的动向,裴兰汐是来看热闹的不假,却最多嘴上嘲讽几句,不会如何过火,而裴欢颜的心情就更不在她考量范围之内了。

    她叫了裴羡过来,同她说了说裴兰汐:“这是你堂姐,名唤兰汐,大你半岁,素来同欢颜有些不和,你同她相处不必太过用心,保持面子情也就罢了。”

    即便裴兰汐没有坏心,仅凭她是二房的人这一点,赵瑾也不会叫裴羡与她深入相处。

    裴羡问道:“堂姐?便是二叔的女儿吗?”

    上族谱时裴二叔也来了,只是当时还有宗族长辈在场,他连话都没敢多说几句,更没敢作妖。

    赵瑾点头:“你二叔是你父亲一母同胞的弟弟,你父亲在世时对他多有提携,只是他似乎对爵位有些想法,一直在针对我们大房,之前更是坏过你二哥的名声,他与你二婶有一子一女,长子承珏,今年十五,长女就是兰汐,你稍后就能看到她。”

    赵瑾话说的直白,裴羡便也明白了自己该对这位堂姐持何种态度。

    裴兰汐回来的很快,应该是裴欢颜也不欢迎她。

    她对裴羡倒是颇为热情,言行举止得体而不过分亲近,是极舒适的社交距离,最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她也并不惹人烦,略坐了坐便提出告辞,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看的赵瑾直感叹,封建古代的优秀姑娘真的不少,只是大多都只能困于后宅罢了。

    比如周念慈,比如裴兰汐。

    见微知著不是说说而已,从为人处世就能大概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和修养,以及能力。

    裴二叔夫妻蠢笨,生出来的儿女却都不是简单人物。

    若非裴兰汐出身二房,赵瑾倒是很乐意同她深交。

    裴羡也感觉到了,问道:“母亲也喜欢兰汐姐姐?”

    “她很优秀。”赵瑾点头,又对她道,“改日引你见个人,你可与她深交。”

    难得见赵瑾如此评价,裴羡有些好奇:“母亲说的是谁?”

    “隔壁家的周姐姐。”赵瑾笑道。

    周念慈前几日去了京郊庄子里,想来听到近日京中的传言,也该回来了。

    裴羡点点头:“对了母亲,方才倚翠几个被崔嬷嬷说了一通,明珠院的下人们也都被崔嬷嬷重新规整了一回,依您看……这可妥当?”

    这几日被赵瑾逮着机会就一对一上课,裴羡也终于适应了些,也敢于发表自己的想法了。

    倚翠四人是赵瑾拨给她的大丫鬟,而崔嬷嬷是皇后指下来的养生嬷嬷,在裴羡的意识里,明珠院属她所有,崔嬷嬷并不该越过她给下人们立规矩,可崔嬷嬷是皇后的人,这又让裴羡有些拿不准。

    闻言,赵瑾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无论是能迅速适应,还是没有贸然轻举妄动,裴羡都算不错,或许现在还有些稚嫩,可假以时日,她定然能独当一面,届时她也能放下些心了。

    “长者赐,不敢辞,晚辈不能拒绝长辈的赏赐,对于长辈的赏赐,更该如珍宝般对待,不能轻易损坏丢失,否则就是下了长辈的脸面,物如此,人亦如此。”

    裴羡似懂非懂。

    赵瑾继续道:“不止对长辈如此,对于身处上位者也该如此慎重敬重,皇后于你来说,既是长辈,也是上位者,而她赐下来的嬷嬷不单只是嬷嬷,更代表皇后,对她不敬,便是对皇后不敬,所以对于这种存在,万不能以平常人相待。”

    她也不想给孩子灌输这些,只是人在屋檐下,便是心里对建文帝、对皇家再有不满,也只能埋在心里,面上更要恭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