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

    因着快过年，秦书瑶手头的工作也大致忙完，今天姜云溪休息，秦书瑶带着乔汐决定翘班，两人吃过午饭后才往家中赶。

    到家时，秦书瑶刚好接到同事的电话，便让乔汐先上楼。

    沿着楼梯上来，她发现姜云溪的卧室门开着，乔汐如往常一般走过去想通知姜云溪她和姐姐回来了，刚踏进房间门，她瞳孔一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跪在姜云溪腿边，女人屁股上和背部都有清晰的鞭痕，而对方正两只手捧着姜云溪的脚，正虔诚地亲吻着她光滑白皙的脚背。

    这一刻，乔汐心中感到酸涩，姜医生明明和姐姐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会和别的人做这些，为什么别人轻易就得到了她即便努力也一直没能得到的触碰，为什么谁都可以只有她不行？

    她眼眶发胀，脸蛋发凉，一件沾染了姜云溪气味的大衣落在了她脑袋上遮挡了眼前香艳的画面，而她也因此回过神。

    她被姜云溪牵着离开了卧室，她听到姜云溪把卧室门关闭，没走两步，秦书瑶出现在她们面前敏锐地察觉到出了事情。

    衣服被拿开，乔汐见到两位姐姐都在自己身边，可那份安全感似乎消失了，她知道自己该冷静，知道自己该听话，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可她忍不住，也没办法忍住。

    她的理智早在见到刚才那一幕时就被彻底撕碎，她张开了嘴吐出几个字：“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空气似乎凝固了。

    片刻，她听到了姜云溪略显愤怒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乔汐却眼眸含泪，第一次冲着姜云溪吼道：“姐姐，我喜欢你，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

    她见到姜云溪沉着脸扬起了巴掌，却被秦书瑶抓住了手腕，“房里有谁？发生了什么？”

    “我晚点同你解释。”姜云溪挣开秦书瑶的手，一把抓住乔汐的衣领，把她连拖带扯拉回房间。

    房间门被姜云溪摔上，“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乔汐两行泪已经滑下，“姜医生我喜欢你，她能做的事我也可以，我甚至能比她做得更好！”

    姜云溪深吸几口气，她偏过头看向秦书瑶，肯定地问：“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嗯，小汐她喜欢你，也喜欢我，我已经答应了她。”

    “胡闹！”姜云溪斥道：“她才多大，她分得清什么是爱吗？书瑶，你是姐姐，你怎么可以陪着她瞎闹？！”

    “你为什么确定她分不清？”秦书瑶双手环胸，眉眼冷淡，“你房里的人是不是申雅？”

    乔汐身子一顿，讶异地看向秦书瑶，原来她姐姐知道申雅的存在？

    姜云溪没有回答，但秦书瑶已经知道答案，她摸摸乔汐的脑袋，温声对她说：“你先回书房。”

    “我不走。”乔汐也是第一次拒绝执行姐姐的命令，“我都知道，申雅是姜医生的m对不对，初中时我就见到了，我看见申雅咬着口塞，姜医生手里拿着鞭子，她跟刚才一样跪在姜医生面前。”

    “姜云溪，你说我胡闹，那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当姐姐的？”秦书瑶眸光加深，如寒潭般沉寂，“她初中时才几岁，嗯？你的特殊癖好我不干涉，但如今我们在一起了，你要玩是不是该提前知会我一声？你还对小汐发脾气，你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是因为她看见你玩这些让你恼羞成怒了，还是因为她纯粹的爱烫得你不知所措？”

    姜云溪神色复杂，在她潜意识中，乔汐还小，的确不该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些话题，更别说让她亲眼看见。

    如今乔汐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跟她脱不开关系，正因如此，她才更生气，气自己太大意，气自己没有给乔汐树立好榜样，也气书瑶早就发现乔汐的心思却没有告诉她。

    乔汐太年轻，她跟乔汐足足差了14岁，是她带大的乔汐，乔汐会不会产生了雏鸟情节，错把依赖和信任当做是爱。

    乔汐如此年轻，她真的清楚什么是感情吗？

    乔汐看到姜云溪再次抬起手，她紧张地闭上了眼，以为那巴掌会扇到她脸上，奇怪的是，她明知如此却完全没打算躲开，但她猜错了，姜云溪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情绪似乎冷静下来。

    “你先回书房，我和书瑶谈谈。”

    “为什么一定要支开我？”乔汐睁开眼，她眼神倔强，双腿就像是扎根在原地，“姜医生，别把我当小孩子，我和姐姐什么都做过了。”

    姜云溪手一顿，刚平复下的心再次掀起惊涛巨浪，那怒意转瞬间就要从琥珀色瞳孔中涌出来。

    姜云溪二话不说，拽起乔汐的胳膊就往书房里走，把人锁进书房后，才回到秦书瑶面前，她指着秦书瑶的鼻子，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但她望着秦书瑶那副高傲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即便骂了，对方也一定不认为自己有错。

    姜云溪原以为秦书瑶那句叁人永远在一起无非是玩笑话，只是秦书瑶占有欲强的一种宣泄，没曾想，秦书瑶竟是真打算这样做，应该说她已经在这样做，难怪之前会问她小汐谈恋爱的问题，在她眼皮底下，两个妹妹搞到了一起，她却一点都没察觉，姜云溪不经觉得，自己这姐姐当的还真是够失职的。

    她放下手，又呼出口浊气，胸里的憋闷并未消散，她问：“你知道小汐才几岁吗？”

    “你想说什么，说小汐未成年，说她是妹妹我是姐姐，再把你那些大道理压在我身上，想让我产生什么想法？”秦书瑶的语气如寒冬，冷气森森：“愧疚，自责，后悔？”

    “你既然知道她年纪小，就该引导她，而不是纵容她的想法，她现在能分清楚这些感情吗？”姜云溪停顿两秒，再次道：“好，退一步来说，就算她分得清，她喜欢我们，但你也不该在这个跟她上床。”

    “为什么不该？她马上17岁了，她分得清感情，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你不信任她，是你一直在看低她，分不清的人是你！”

    “书瑶，我不想跟你吵架，在对待小汐的问题上，我们一直都是同步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跟我发生了分歧，但我相信我们都希望小汐能过得好，过得幸福，但你不该在她人生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把路给她堵死了，她还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她还有很多选择权，她不该在这时候轻易下结论。”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秦书瑶根本没把这些话听进脑子里，“你扪心自问，你对小汐当真没有一点感情吗？”

    姜云溪脱口而出道：“我对她只有姐妹之间的感情。”

    然而说完后，她心里却更堵了，但她必须这样说，她是姐姐，她怎么可以拿乔汐的未来当赌注。

    “行，那就不用谈了。”秦书瑶转身：“我和小汐就不待在这碍你的眼，也不妨碍你同别人玩那些游戏，你就当回你的好姐姐，今后我们没必要也别见面了，省得见面了互相给对方添堵。”

    “书瑶！”姜云溪连忙抓住秦书瑶的胳膊，但对方强硬甩开她，姜云溪便直接从后抱住秦书瑶，“不要说气话。”

    “放手，我没跟你说气话。”

    “嘭——！”

    书房里传来一声巨响，姜云溪松开秦书瑶，两人连忙赶过去打开书房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而乔汐的手腕正冒着鲜血。

    “小汐！”秦书瑶脸都白了，她急忙跑过去把人抱出书房，姜云溪安抚道：“别急，我去拿消毒水。”

    当乔汐却拉住了姜云溪的胳膊：“姜医生。”

    “很疼是吗？”姜云溪轻轻拉起她受伤的手吹了吹：“我马上就回来，乖。”

    “不是，我有话对姐姐们说。”

    乔汐被秦书瑶放到床上，乔汐生怕两人跑了，所以一手拉着一个，“姐姐们之前说我可以提两个要求，那现在，我的第一个要求是，我不希望姐姐们分开。”

    乔汐又道：“对不起，东西是我故意摔坏的，手也是我故意弄伤的，因为我不想姐姐们因此分开，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小汐！”秦书瑶心疼又生气：“你怎可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对不起。”

    姜云溪的另只手摸上了她的脑袋，“好，我知道了，先让我去拿东西，待会我跟你单独谈谈。”

    “你要跟小汐说什么。”秦书瑶斜了她一眼。

    “没事的姐姐，我也想和姜医生单独谈谈。”

    乔汐的确没有办法，被锁在书房里，她即便听到争吵也没法出去劝架，她只能弄出动静让两位姐姐停下，事情因她而起，自然要她来解决，她的伤口也就看着吓人，姜云溪很快给她处里好伤口。

    秦书瑶被乔汐哄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姜云溪和乔汐两人。

    乔汐直言道：“姐姐，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比你想象中知道得更多，我知道你喜欢SM，知道你和申雅的关系，也知道我心中对你的感情，我做过实验的，我有想过去找被人谈个恋爱，但失败了，我发现跟别人在一起时，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很清楚自己对你，对姐姐抱着怎样的情感，为什么不可以信我一次，你喜欢SM，我可以陪你玩，我比她更乖更听话不是吗，我还是你亲手养大，难道不比她更适合姐姐吗？”

    信息量太大，乔汐说的每句话都是能让姜云溪心态爆炸的点，乔汐还真跟别人尝试过谈恋爱？乔汐竟然想当她的M？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妹妹怎么突然变成了她完全想象不到的模样。

    “你知道SM是什么吗？这是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事情吗？我不想从你口里再听到第二次，小汐，等你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你会遇到更多人，那时候，你会明白谁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谈话没有结果，乔汐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她的要求姐姐们接受了，所以秦书瑶没有带她走，但两位姐姐陷入了冷战，或许她也该找找答案，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姜云溪这种特殊的癖好，这样，才能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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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汐：我想当姐姐的小狗。

    现在的姜云溪：不可以，不许再说第二次！

    以后的姜云溪：小狗，你真可爱，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