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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微微一撬,然后便探入了女孩的口中,抵在下排的贝齿尖缘。

    “里香实在食欲难忍的话,就把我想象成那个草莓蛋糕,然后拆吃入腹吧?”

    他的指腹摩挲着女孩的齿间,点在了她的舌蕾之上。

    “嗯……用咒灵之躯也可以。”

    乙骨忧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场景,眼中光彩绽亮,他的呼吸无意识地急促,脸庞浮起了迷晕般的淡红色。

    “里香要不要试试看?”乙骨忧太用一种轻柔地、近乎诱哄的语气说道,“对于里香来说,我应该算是最美味的甜点了吧?里香,很期待吧?——我很期待哦。”

    少年不知是期盼或紧张地注视着她,似乎只要她说一句“是”,他就会把自己完整呈上。

    “里香不用有心理压力,因为我本来就是里香的嘛。我的全身上下,肌理骨髓血肉,里香都可以随意品尝……嗯,需要我说一句‘请用’吗?”

    咒灵女孩猛地推开了似乎陷入到某种奇异状态的少年,祈本里香迅捷地扯过被褥,以此为防盾,警惕地横在她和忧太中间。

    “忧太想做什么?里香不会答应的,你别过来!”

    她才不会伤害他。

    忧太真是,把她当作了什么啊?

    里香扭过头:“蛋糕不吃就不吃嘛……真是的,忧太至于那样吓唬里香吗?”

    乙骨忧太凝视着被褥后面露警觉的女孩,他忽而粲笑,举起了双手:“对不起,是我不对。”

    ……虽然。

    并不是在吓唬。

    第52章

    祈本里香窝在被子搭成的“蚕茧”内, 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万般情愫汇于秋水的倒影。

    世间所有的声响离她远去,里香的耳内鼓膜似乎只能接收到十几米开外, 哗啦啦的沐浴的水声。

    “……”

    黑发女孩又把自己蜷紧了一些。

    忧太还在洗澡,他让她无聊的话, 床头柜上有他买回来的故事书,或者开电视看看剧也行。

    ……啊,真的,忧太为什么认为她还会对故事书感兴趣啊?里香只是表面上十二岁而已啦。

    事实的情况是,祈本里香既不想看书, 也不想追剧, 真实年龄已经到十八岁的女孩,全神贯注去捕捉的只有不远处的沐浴声,花洒倾泻在地, 水珠在瓷砖上跳跃,从少年的发根, 流落到脸庞,水雾袅袅, 湿润了他的吐息。

    嗷呜——

    里香四肢并用地缠住被子, 然后在双人床上疯狂打滚,以疏散脸颊蒸腾的热气。

    里香抿紧了唇, 不让自己因为幻想而漏出奇怪的吃笑声, 但另一边, 她的大脑又诚实地给她的幻象添砖加瓦, 在神经末梢点燃了火星, 烧灼了她浑身的细胞。

    她的手, 抚摸过忧太的脸, 感受过那份柔软。她的眼睛,记录过忧太的身体信息,恰到好处的比例,让少年显得修长挺立。身穿白衣的少年就像是被精心包装好的礼物盒,将令人期待的内里隐藏在盒装之下,静待他人的发掘。

    那样的,卸下了刀鞘、脱下了外套,只剩贴身的薄薄的睡衣,充满了居家气息的乙骨忧太,只能被她看到。

    里香不受控制地去想象,少年满是疲惫地卸落全身戒备,如回到家的小动物般,闭着眼都能找到“饲主”的所在处,然后软趴趴地凑过来,窝在她的怀里,被舒舒服服地顺着毛的可爱模样。

    就像一只刺猬收敛了所有的尖刺,在你的手伸过来时,哼唧着翻露出肚皮,把最柔软最脆弱的部位,毫无防备地呈现上来——问就是人间极乐。

    这样可可爱爱的忧太,是她的。

    还有……

    里香的等待有了成效,约莫二十分钟后,浴室推拉门碰撞的清响惊醒了她,她赶忙躲回被窝里,露出小小的缝隙,让外界的场景毫无保留地泄露进来。

    看到从浴室走出来的那个少年,里香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除了上述的能撸到q弹柔软的忧太猫猫外,【成为乙骨忧太的妻子】还能带来什么福利呢?

    眼前的就是了。

    被水汽打湿的头发服帖地黏在额前,毛巾围在脖颈,接住发尾淋沥滴落的水滴,身上松松垮垮的雪白T恤衫似乎还缭绕着水雾,被热水澡冲净浑身疲倦的少年慵懒又惬意,他拿出电吹风,坐在床边,刚要插起电源,身后忽地探出一只小手,抢过了吹风机。

    里香:什么人间仙境!

    乙骨忧太回头:“里香,还没睡吗?”

    莫名脸红的女孩张了张口,最后却不发一言,默默给乙骨披上了毯子,摁开了电吹风。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话。

    难道她要说,因为太期待忧太出浴图了所以兴奋得打滚压根睡不着吗?

    ……这样也太痴汉了,会吓到忧太的吧。

    里香细声说道:“我给忧太吹头发吧。”

    “唔?”乙骨忧太讶异地微微睁大了眼,然后笑得开朗灿烂,“好啊,那拜托里香了。”

    在电器的鸣声中,里香细致地拨开因吸饱了水而沉重的黑发,挽起一束,让热风从上至下扫过。

    不能怪里香对乙骨的抵抗力是零。

    十七岁的少年,差不多长开了,未来的俊朗已初见端倪,眉宇间蕴着的温柔情意,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其中,再无法自拔。

    她红着脸给乙骨吹头发,不知是不是为转移注意力,她捏起了几缕,看似无意地说道:“说起来,忧太的头发有点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