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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忧太才七岁,里香也才八岁,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咱们忧太娇弱得和个姑娘似的,四舍五入也是闺蜜组了。”

    “……这么说自己的儿子真的好吗?”

    于是里香的暂时住所就被这样定下了。

    小忧太这才发现,里香似乎非常勤奋,明明只比他大一岁,在别的人家还是享受父母关爱的年纪,她却让自己忙得团团转。

    里香这是在学习吗?

    怀着这样的好奇,小忧太慢慢爬下了床,默默地蹭到了里香的书桌旁边。

    “里香,你在写什么?”

    “啊,忧太你醒啦。”小里香笑着问候早安,随后才给出了解释,“也没什么,只是习惯性记录的一些随笔、心情日记什么的……因为里香在遇到忧太之前都没有朋友,所以就养成了这种自娱自乐的爱好。”

    “这样啊……我以后会陪里香玩的。”小忧太认真地承诺道。

    “嗯。”

    小忧太知道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就算是再好的朋友,没有允许也不能动这些私人物品。于是他本打算离身洗漱,在路过床铺时,不小心踩到什么,摩擦骤然减小,他差点滑倒在地。

    “……这是什么?”

    小忧太回头,下意识捡起了地上的纸张。

    “嗯?”里香小跑着凑近,两个小脑袋挤在了一处。

    “不知道呢,完全空白的纸面,是从什么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残页吗?”

    女孩从小忧太的手里拿过纸张,左看右看,也没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手里还捏着水笔,盯着空白的纸页半晌。

    如果这是动画,便能看到她的头顶忽然亮起一个灯泡。

    “忧太,我们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把它埋起来,等数年后再挖出来,怎么样?”

    看看我们在多年以后,是否已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嗯……好啊!”

    两个兴致上头的小孩顿时纷纷拿笔,约好了一个在正面,一个写在反面,谁都不许偷看对方的。

    当他们都完工之后,两人找出家里的空瓶子,把纸张卷起来塞进瓶中,冲进了后花园,一人一把小铲子开始埋瓶。

    年幼的孩子,总是会冒出各种新奇古怪的幻想,这些幻想,在成年懂事后大多都会忘却,没有忘记的,也都选择了一笑置之,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让它落灰。

    但不论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是永恒的,定格住的时光,最美好的画卷。

    ………

    目的地是东京。

    这是无可置疑的事,毕竟他们要寻找回到未来的方法,而去往他们都熟悉的咒术高专,咒术师的根据地,是目前所知的最快捷的途径。

    只不过中途似乎,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列车上,呈咸鱼状平躺的女孩分外引人瞩目。

    “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乙骨忧太把里香打横放在腿上,一手为她轻轻地揉着小腹。

    祈本里香双目无神,一小口一小口地吮着热开水,她虚弱无比地道:“不知道……里香没乱吃什么东西啊,呜,肚子好痛……”

    人类的身体,也太脆弱了。果然是她第一次捏的时候出了差错吧,发烧还没好多久,肚子又开始痛起来……

    小腹处绞痛不已,疼得里香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往乙骨的怀里钻。

    乙骨有些心慌:“里香?你还好吗?”

    里香痛得嘶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以表示她不好,她冷汗下滴,面色苍白,看得乙骨心里一揪一揪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乙骨抚摸上女孩的脸颊,喃喃自语,“好冰。”

    在干线上,做什么都不方便。

    这里有卖止痛药吗?

    他刚想拦住一个乘务员,少年的手臂被前座的乘客戳了两下。

    前座的女子扭过头,悄声说道:“你的妹妹,是不是……那个了?”

    乙骨:?

    那个了?

    哪个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第50章

    乙骨忧太, 堂堂迷惑中。

    倘若有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概会以为他在和前座的女子进行什么加密通话吧。

    “哪个?”乙骨忧太如是问。

    “哎呀,就是, 那个啊!那个!”女子急得身体都翻转了个面, 趴在前座的椅子上, 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 她指着里香,拼命暗示,“你们上学时没学过相关知识吗?就是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后会那个呀!我看你的妹妹也差不多到年纪了, 所以就猜……”

    乙骨:……

    他在座位上呆愣了半天, 从知识库里疯狂检索能和“那个”匹配上的相关信息, 最后在前座女子急迫的眼神明示中,他的脸由白转红,像是烧开的壶水,“噌”地一下冒出了热气。

    “明、明白了……”乙骨低头捂脸。

    前座热心肠的女子从座位侧边塞给了他们一片, 她边塞还边奇怪道:“真是, 你这个哥哥怎么连自己妹妹的生理期都没反应过来?看你们的样子,这姑娘是头一回吧,送你们一张……话说应该不用我指导怎么用这玩意儿吧?”

    乙骨忧太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用!”

    前座女子分明误会了他和里香的关系, 但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想都是不要澄清的好,他抱起浑身虚软脱力的里香,步伐快速地离开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