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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解除了对你的怀疑……罢了。”

    我就知道我这么扑过去会扑个空。

    挨千刀的上弦鬼。

    吃了一嘴挂满露水鲜草的我在心里骂骂咧咧。

    也不知道接我一下,让女孩子摔倒的家伙都是屑。

    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天真浪漫小迷妹的模样,孩子气地仰起头:

    “我不管!四舍五入就是要去见家长啦~”

    “都已经答应好要去见家长,可不就是被您接受了嘛?~”

    紫色和服、身材高大的剑之鬼以居高临下之姿,垂落着睫羽淡看向还趴在地上暂时没有起来的鬼族少女。

    似乎是要从她满是虚假却又纯粹到真实的笑容里看出什么端倪。

    几秒钟的凝视过去。

    眉眼都漂亮无暇的少女,笑靥中既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的僵硬,也丝毫找不到恐惧亦或是紧张情绪。

    黑死牟这才轻嗤一声转过脸,不再探究。

    “……歪理。”

    他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不再多言。

    和平常一样,嫌弃她腿短跟不上将人拎野猫一样拎起,顺着延展开的月色向前走去。

    被拎住命运的后衣领的感觉是非常不好受的。

    我就差一点在心里骂MMP了。

    公主抱、扛肩上、骑头顶,明明有那么多姿势,偏偏要挑最难受的这一个。

    伴随着系统在内心“卧槽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吐了白鸟你个戏精快把朕的奥斯卡小金人拿来我要锤醒这个秀儿”的嘲笑,我咬牙切齿地隐忍着,摸着系在腰间兜着日轮刀随着黑死牟不急不缓的步伐叮叮当当的小铃铛。

    见家长,哈哈。

    好嘛。

    我等一下就暗鲨你家长:)

    第22章

    “这就是你说的,克服了阳光的鬼么?”

    面对着鬼舞辻无惨投过来的询问目光,黑死牟将一条胳膊连同袖子从少女怀里抽出,推了推紧黏住自己不放仿佛长在他身上的后者。

    “大人好~小女的名字叫做黑羽,是黑死牟阁下指定的妻子。”

    我毫不怯场地假笑着和近在眼前的鬼王搭话,还特别符合人设地作了一个微微提起裙摆的优雅行礼举动。

    洋气。

    鬼舞辻无惨红眸可有可无地扫了我一眼,随口问了一句西方是否也存在鬼物。

    很好。

    我知道他上当了。

    如此造作地打招呼方式,目的就是让他产生我并非本土鬼的错觉。

    再加上马甲的五官本就捏得很有迷惑性,轮廓深,鼻梁挺,大眼萌萝,一看便知完全不是霓虹人。

    几乎是让鬼舞辻无惨很轻易就能建立起初步印象,相信我是不属于他控制范畴的外来鬼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有了这个不错的开端,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很好办了。

    我开始向鬼舞辻无惨描绘他未曾知晓的西方版图上,有关鬼族的情况。

    当然既不供参考,也没有实物,全在瞎掰。

    毕竟这个我最擅长。

    “和这边的状况差不多,在我的家乡也有一个鬼王,统领着麾下的万鬼,”宛若圣母玛利亚一般将双手紧握在一起放置胸前,我的脸上满是迷醉,“那位大人拥有着一头灿金色的耀眼短发,鲜红如酒液的醉人双眸,八块胸十块肌腹肌,喜欢在交不起电费的豪宅里打扮得像个艳后,偶尔也会佩戴爱心形状的配饰,是我们至高无上的——kono,迪奥SAMA!~”

    见我说得声情并茂并且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再加上鬼舞辻无惨在又询问了我几个问题都被我挪用某知名动漫的设定与背景应答如流,他看起来也完全对我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科普完JOJO一整套完整的世界观……啊不,介绍完我家乡的鬼界现状后,便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正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光凭我一张小嘴叭叭叭说自己不怕阳光、屑老板没有亲眼看到自然是无法相信,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当然是要一只等到黑夜过去,太阳出来,再之后我这个重头戏的主角往阳光底下那么一站给予证明。

    于是在此之前的等待期间,我便被两个鬼带到了花街。

    估计他在这里安排的信任的鬼吧,即使是到了天亮也能够有得以藏身的去处,能够隔着老远亲眼观察并检验我的不畏光体质。

    将我交给老板后,黑死牟倒是被打发走了,而走之前我自然又是好一番演员的职业素养和这个男人来了个难舍难分。

    另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一回在面对我小牛皮糖挂件的举动,向来冷漠得如同天上高挂的触不可及月亮的上弦之一少有地没有将嫌弃写在连上,而是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甚至趁着无惨与被老.鸨叫出来的一个漂亮的艺伎交谈的空挡,飞快地将袖口里滑出的一只小笛子塞到了我手里。

    我:?

    愣了足有1秒,我这才想起有一次自己在无意间看见黑死牟随身携带着一个娘叽叽的小花布中包裹的旧笛子后,贯彻人设地哀求他将这个玩意当做定情信物送给我。

    当然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想要,况且还是这样一只毫无美感简直像是手残阶段的小孩子随手削出来的小玩具。

    只是令我有些讶异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收藏价值甚至有些丑丑的小笛子,黑死牟这个家伙却宝贝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