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家！

    在居委会大妈和派出所警察的双重认证下，一脸尴尬的裴言父母连连向三名哭笑不得的征兵办人员鞠躬道歉，对方也很大度的表示了理解。

    重新寒暄一番在客厅坐定的几人，在耐心听取征兵办人员的讲述之后，裴父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儿子的房间诧异的问道“刘同志，我儿子真是当兵的料？”

    “啊，是啊，通过前几天的军营展览日，部队上的人偶然发现你的儿子是难得一见的狙击天才，对枪械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能力，正是部队急需的人才之一。”负责征兵的老刘不知道上面为什么突然给他下达了这个命令，务必要征得这个毫无身份背景的新兵，通过一天展览就能测试出的狙击天才，这种谎话连他说出来都觉得脸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这对夫妇。

    听得云山雾绕的裴言父母又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探出头查看情况的儿子，裴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了拉老公的袖子“哎，你别说咱儿子小时候弹弓打的是特准，那给学校玻璃打的，你为此揍他多少回呢！”

    “啧，你这不添乱吗，这弹弓跟打枪能一样吗！”裴父一扯袖子反驳道

    “有，有关系！这就是天赋啊！这种东西隐藏不住的！”昧着良心的老刘见有戏，急忙插嘴吹捧道。

    “可我儿子已经考上大学了啊！”裴父犹豫不决为难的说道。

    裴母先是拽了拽老公，又一脸殷勤的看向老刘询问道“哎，他那动画大学将来好不好找工作还不知道呢，对了同志我儿子要是当兵复员后是不是有什么优待啊。”

    “我们对大学生当兵是有优惠政策的，来你来看看这份表格总的来说呢当兵后学校保留学籍，退伍后复学呢学校也会相应减免入学学费。”说着老刘急忙从公文包内拿出一叠文件递给裴家夫妻。

    就在两人仔细阅览着文件不住的点头同时，老刘见两人已经有些心动继续讲解道“你看啊，你儿子有这样的天赋，当兵要是当的好呢，在部队再立个功获个奖什么的复员后那地方政府也能给安排个好工作啊。”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已经有些心动的裴母担忧的问道。

    “大姐我也不瞒你，当兵吗！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总会有些风险的，但是大姐你也知道现在是和平年代了，这种危险的概率还是相对低了很多的。”

    听了老刘诚恳的话语，老夫妻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点点头，觉得这也是个好出路，裴父抿了抿嘴唇一拍大腿“我们没什么意见了，不过我得和我儿子谈一谈看看他什么意思，如果他不愿意呢，我们可以帮…。”

    “我愿意！我愿意当兵！”伸长脖子偷听了半天的裴言，没等他爸话说完直接开口表态道。

    得！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下了。

    接下来的流程就顺风顺水，因为是特事特办从体检到，政治审查，再到审批定兵、发放军服，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流程，裴言在父母的陪伴下在五天内的全部完成。

    当临出发的前一晚上，裴母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接来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得到消息特地从外地赶回来的大姐裴谨，全家人一同吃了个团圆饭。

    这顿饭上，老裴特意破例让儿子第一次在宴席上喝了酒，那一晚家里人和他说了很多注意安全，到部队要听从领导之类的话，饭桌上大姐拉着自己的手，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了自己很久，很多话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句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恍惚间喝多的父亲似乎手拿着烟揽住自己肩膀流了眼泪说了很多话，具体说了什么他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散落的烟灰烫的他吱哇乱叫。

    第二天，坐上来接他的两辆越野车，负责接他的正是胡文军和那天拿照片的小王，当他坐上车望向车后窗外站在楼梯口对他不断挥手的父母，一直处在亢奋状态的裴言才切实的感受到，他真的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居住多年的家了。

    他侧着身子坐在后车座上不停的朝父母挥手回应着，直到越野车驶出小区父母的身影渐行渐远，裴言的眼泪一下子止不住流了出来。

    负责开车的小王扫了眼抽泣不止的裴言，从身旁抽出两张纸巾，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抬头一看胡文军冲他摇了摇头“男人总是要成长的，让他自己静静吧。”

    当军车驶离小区之后，站在裴家家人跟前看热闹的邻居，怼了怼老裴的腰眼“哎呀，老裴，你儿子是牛啊！别人当兵都是送到车站统一上火车送走，你儿子专车接送啊。”

    一向对儿子吝惜赞美之词的老裴，满脸自豪调笑道“那是，我儿子特招兵，人家征兵办的人咋说的，天赋，藏不住的天赋。”

    在邻居间哄堂大笑声中，老裴望向小区门口不经意间脸上划过一抹落寞之情。

    车子在市区内七转八转，哭了一阵的裴言渐渐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接过前排胡文军递过的纸巾擦了擦脸，望向车窗外的景色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疑惑的问道“我们要去那儿啊，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啊。”

    “谁说我们要去火车站了，小伙子你不是好奇我们的世界吗，今天就让你涨涨见识见识。”胡文军手搭车框享受着行驶途中，迎面吹来的凉风惬意的说道。

    “哦！”不明就里的裴言随口应承了一声，望向车窗外好奇的期盼着胡文军口中所谓的见识是什么。

    车子七拐八拐之下来到lc区在一栋老旧办公楼前停了下来，跟着胡文军两人下了车，裴言回头看去另一辆军车上也下来了三人，是两名军人和那日与自己对话的老者。

    胡文军上前和两名军人一一握了手，不停说着感谢协助的话，寒暄之后两名军人分别驾驶两辆军用越野车驶离了办公楼。

    穿着军装拎着行礼的裴言，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办公大楼咽了口口水“这就算到地方了？”

    难道这就是异位面调查局总部？或者分部？这也太普通了！难道内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