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尽扶梯
安格尔对着枪口吹了口气，食指勾着枪转了两圈之后将其精准地收到了怀里。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查尔斯心有余悸，浓浓的血腥味四散开来，他伸出手胡乱地在脸上摸了几把，把粘在脸上的东西甩到地上。 随后查尔斯摸着墙壁打开了墙上的壁灯，眼前的场景让他稍微有些不适应。 “梦境的警告？莫非这世界上还真有冤魂不成？开什么玩笑。” 安格尔皱着眉头，来到旅店主人尸体旁边，两人都带上了胶质手套，尸体上的余温还尚未消散。 “先生，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 查尔斯将无头女尸的衣领掀开，在她的脖颈靠下的地方有一个复杂的花纹，花纹是冰蓝色的水晶球。 正当安格尔打算仔细端详的时候，水晶球模样的花纹突然涌动起剧烈的魂力波动，紧接着一个带着面具穿着黑袍的怪异女人从水晶球里出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不小的冲击力，安格尔和查尔斯都被这股力量向着两侧猛地推开。 安格尔感觉自己和上次被车撞了的感觉一模一样一样，只不过没有上次那么剧烈，想到这里安格尔大呼倒霉，连着被车撞可不是什么只得高兴的事情。 “是什么东西...”安格尔从撞击中缓过神来，他抬起头，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女巫”从水晶球中幻化出来的手抓起因为撞击而昏迷过去的查尔斯的脖子，将他慢慢提到了空中，她转过头看了自己一眼，接着就消失不见了，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被她抓住的查尔斯。 “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的。”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从何处飘过来这么一句话，安格尔一言不发，这时安格尔才终于下定决定，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的安格尔完全没有察觉到，自从他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一丝微不可查的暴戾情绪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安格尔站起身来重新来到旅店主人的尸体旁边，然而完全消失的尸体和周围原本四溅的血迹让安格尔大吃一惊，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又陷入了连环的梦境当中。 夜很深了，安格尔穿好衣服顺便披上一件大衣匆匆走出旅馆，他决定去再看看之前所谓被女巫杀死的两具尸体。 街上静悄悄的，冰冷的海风从岸边一直吹到城里，打在安格尔的脸上，安格尔紧了紧衣领，沿着大街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走向去往停尸房的路上。 很快，他来到停尸房楼下，虽然只见过一面，不过安格尔清楚地记得，二楼最深处的看守是一位年纪不小的老者。 来到了二楼，这里并不怎么暖和，走廊里的大灯泡已经全部熄灭了，只有两三盏孤零零的壁灯亮起，光线微微有些昏暗，不过脚下的路还是能够看的清楚地。 安格尔信步走到老者跟前，老人并没有理他，似乎是在打瞌睡的样子，他戴着一个宽沿帽，坐在停尸房门口。 老人的身体因为寒冷而缩成一团，帽子遮住了老人面容，安格尔没有选择惊扰对方，他打算自己拿着老人身上挂的钥匙进去。 正当安格尔伸出手想要抓取钥匙链时，老人原本来怀里的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看似骨瘦如柴的老人手里传出来的力道却不容小觑。 他慢慢抬起头，脖子像是很久没有活动过于，显得异常僵硬，他盯着安格尔。 “年轻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拿我这个老家伙的东西吗？” 老人语气沙哑，面容枯槁，一种死气在老人的周身弥漫，安格尔有些在意，老人力气是不小，可还没有到他没法挣脱的大小，他更在意的是这股雾状的死气。 “这似乎预示了老人的生命已经垂暮，这股气息到底是？”安格尔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此之前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气息，但是奇怪的是第一眼看见他就认得出来这是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能力，你当然能认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自他的魂海响起，安格尔将意识微微沉浸其中。 一只迷你的斗篷生物拿着一把小镰刀在魂海上空漂浮着，在他的身边是不断乱窜着的小白鲸和最上空漂浮的巨大魂种。 “你又是谁？”安格尔看着魂海里的景象不由得有些头疼，这幅场景让他一下子就和曾经去东境一些小城市旅行的时候，见到的路边“打麻将”联系在一起，这种独特的娱乐方式让他印象深刻。 “嗯？你居然不知道我？也难怪，我是从你的枪中诞生的枪灵，我醒来就是这副样子了，今天刚刚醒来，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且我以前的名字是卡塔斯泰普斯，不过萨纳多这个名字我也蛮喜欢的。” 说着萨纳多在原地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空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所谓死气，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死气的多少证明了他的寿命，又或者说他会在多久以后死去，就这样。” 萨纳多两个空荡荡的袖袍向两侧一展，安格尔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有的交流都是在意念中瞬息之间完成的，所以看似冗长的交流过程实际只过去了短短几秒钟不到的样子。 “抱歉老先生，我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安格尔充满诚意地道歉，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就对其恶语相向。 “你还算有点礼貌，拿去吧，用完记得锁门，钥匙放我桌子上就行。”说完老人重新睡着了。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是魂力波动？还是我的错觉？”安格尔在老人给他解钥匙扣的瞬间察觉到了一丝来自老人的魂力波动，然而仔细感应之后又发现眼前的老人压根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老人而已。 身为侦探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想让他进一步去试探老人，不过鉴于目前自己的老搭档查尔斯生死不明，安格尔决定还是暂且解决掉眼前的事情再说。 他拿着钥匙，很快找到了上次见到的两具女尸。 停尸房里的温度比外边还要低得多，就算安格尔体质过人，依旧感到了寒意，他仔细地对比两具尸体，令安格尔失望的是，两具尸体上并没有任何的额外发现，就和上次一样。 线索突然断掉了，安格尔没有办法，只得锁好门回去了，临走前他把钥匙按照老人说的放到门口老人曾经倚靠的矮桌上。 门口的老人一会的功夫已经不见了，安格尔猜想也许是到哪里睡觉去了吧，他没有过多在意，转身下楼去了。 已经走远的安格尔没发现，原本漆黑一片走廊的尽头，在他从停尸房出来的时候，亮起了一盏泛绿色的小牌子，上面写着“exit”四个字母。 ......... 沿着扶梯安格尔向楼下走去，但是眼前的楼梯似乎无穷无尽，他走了几分钟都没能走到一楼，原本区区十几级台阶而已。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安格尔暗自将萨纳多拿在手了。 “这里的死亡气息很浓郁啊。”萨纳多拿着小镰刀飘在安格尔头顶，就像快要渴死的游鱼突然被人捞起来放到水里一样，萨纳多显得异常高兴。 “也就是说，这里曾经发生过大量的死亡？”联想起近来的一笔笔线索，安格尔有了一些猜测。 “那个女孩告诉我死的人不止这两个，查尔斯生死不明，充满死气却力气大的惊人的老人，一闪而过的魂力波动，充满死亡气息的楼梯，那么这下面应该是！” 突然一根粗大的锁链直指正在沉思额安格尔，洞察lv1！本就暗自警惕周围的安格尔把头向右一偏，轻而易举就躲过了这次攻击。 叮！因为多次使用洞察lv1，洞察lv1升级为识破lv2，新增特性：可以看穿速度可视范围内一切运动物体的轨迹并预判提前量。 一个老人自阴影中现身。 “原来是你！”安格尔一眼认出眼前的老人正是自己不久前所见的人，周围扶梯无穷无尽，仅凭这一手就猜得到对方的幕后一定有更厉害的人，速战速决。 “没想到试炼会提前到来，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成为命运之子！” 老人哈哈大笑，可安格尔却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知道时间宝贵，在对方讲出这句话的瞬间，安格尔已经与对方快速拉近了距离. “武装！嘿！”安格尔将其右臂和萨纳多结合在一起，用力挥出一拳，老人被打的措手不及，匆忙间企图用锁链去格挡，然而他低估了安格尔这一拳的力道。 这一拳打的十分结实，锁上一声清晰的断裂之音让老人亡魂大冒，砰！ 安格尔一拳打在老人的胸口处，不等老人反应过来，安格尔原地用力一跳，直接跳到老人面前，接着又是一拳猛地砸下，老人的头部却出奇地硬，这连石墙都能一拳打个窟窿的力度居然没有将老人的脸砸个稀巴烂。 安格尔有些焦急，如果不尽快解决对方，到时候以一敌二形势就会变得比较恶劣，安格尔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手上丝毫不停，势大力沉的重拳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