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赴约
她承认，浩浩看起来比莫行书过得好，然而，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和莫修桀站在同一阵线。 莫修桀继续说：“你原本能让你的儿子过得很好，可是，你现在已经让他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感觉到莫语颜的神情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定了，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了。他相信，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一定能达到她的目的的。 莫语颜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喃喃自语一般地说：“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他会恨我的。” 她和顾楷书分开的时候，算得是和平分手。毕竟，她知道顾楷书的心里没有她，即使她发脾气，即使她拼命挽留，他也不会改变什么。与其给他留下一个泼妇的印象还不如好聚好散。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只要一想到曾经和顾楷书的那一段感情，她的心里就难受不已。 “爱和恨从来都是一面之差。”莫修桀继续笑着说：“顾楷书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小孩子，我相信，他如果真的和你的孩子接触，也一定会喜欢你的孩子的。” 莫语颜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她想要说的那些话却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喉咙里，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没有错过莫语颜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莫修桀觉得自己只要再加一把劲就会成功了。于是，他继续说：“我之前就说过，你有筹码，最重要的是你这些年来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顾楷书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争取一把呢？毕竟，人生很短暂，能遇到喜欢的人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既然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孩子。 莫语颜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莫修桀像是有某种蛊惑的力量，让她心里的天平一点点地倾斜。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她，顾楷书现在已经结婚了，她不能成为那种让人唾弃的第三者。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了。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到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她似乎忘记了呼吸。 虽然她已经和顾楷书分开好些年了，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忘记他的号码。毕竟，对曾经的她来说，他的电话是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一直在观察着莫语颜的莫修桀发现她的神情很奇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手机，他说：“怎么了？” 回过神来，莫语颜愣愣地说：“顾楷书的电话。” 一听到顾楷书主动给莫语颜打电话了，莫修桀顿时就变得激动起来了，他说：“那你赶紧接电话啊！还愣着干什么！” 心跳得比平时还要快的莫语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片刻后才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顾楷书就已经说话了：“我是顾楷书，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顾楷书那低沉的嗓音让她觉得心里酸酸的，强忍住心酸的感觉，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和往常无异，她说：“好，你想什么时候见面？” “下午可以吗？”顾楷书询问：“如果可以的话，你看哪里方便，我过去找你。” 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莫语颜才说出了一个地址。 顾楷书应了一声“好”才挂掉了电话。 在顾楷书打来电话的那一阵子，莫修桀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莫语颜的身上，他说：“他跟你说了什么？约你见面了吗？” 把手机放回包包里，看着激动不已的莫修桀，莫语颜说：“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和顾楷书作对，他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莫修桀轻咳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说：“这些你没有必要知道，你知道要记得我会帮你就已经足够了。” 若有所思地看了莫修桀一眼，莫语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我走了。” 莫修桀收起了自己的所有思绪，说：“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莫语颜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莫语颜几乎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找出来了，她拿着那些衣服不断地在身上比划着。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床上摆满了衣服，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很快的，一抹自嘲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她喃喃自语地说：“我在做什么呢？” 她为什么表现得好像要去约会的怀春少女一样？她和顾楷书明明都已经分手好多年了。 心情顿时变得有些烦躁的她把手中的衣服扔到了床上，随后，她走到了浴室里。 这两天，她睡得并不好，现在她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想到每次见到慕谨言，慕谨言都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她又走回了房间里，坐在了梳妆台前，拿出那些瓶瓶罐罐往脸上抹。 直到后来时间不早了，她才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走到客厅，她对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母亲陈秋英抬眼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打扮得光鲜亮丽，陈秋英的眼睛一亮，她连最爱看的电视剧都顾不上看了。她走到了莫语颜的身边，打量着她，激动地说：“你穿这么漂亮是要去约会哦？” 假装没有看到母亲眼中闪烁的光芒，莫语颜一边穿鞋子一边回答说：“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 陈秋英显然没有理会女儿的话，她仍旧好奇又激动地说：“出去一下怎么会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去约会的。对方是怎样的人？有钱吗？” 一听到母亲的话，莫语颜的心情顿时变得烦躁起来了。她的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了。 察觉了女儿的不悦，陈秋英连忙打圆场一般地笑着说：“当然，人好是最重要的，对方是做什么呢？对你好不好啊？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一定要把握。就算对方是已经结过婚的也没有关系，毕竟你……” “我走了。”沉着脸的莫语颜拉开了门，扔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家门了。 看着那一道当着自己的面关上的门，陈秋英的神情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地说：“脸色这么臭做什么？我这不都是因为关心你吗？” 说完，她重重地叹息一声。 她又回到了沙发上看电视了，可是，追了半个月的电视剧对她来说似乎顿时失去了吸引力。 她不由得转过头去看着那道紧闭的大门，忍不住在心里揣测着莫语颜是出门和怎样的人约会。 来到了和顾楷书约定的地方，才刚刚走进去，她就看到了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望着窗外发呆的顾楷书。 虽然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可是，她明显地感觉到他跟周围的人不一样。 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光芒，有一种引人注目的力量。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似乎回到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光，她的视线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顾楷书慢慢地转过头来。见到莫语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对她微微地点头，说了句“你来了”。 莫语颜回过神来，想到顾楷书那冷漠的反应，她的心里一阵苦涩。她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自己，她究竟都在期待些什么呢？对他来说，她可能是一个必须要处理掉的麻烦，难道她还希望他能对她温柔以待吗？ 在心里叹息一声，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就朝他走了过去了。 在顾楷书的对面坐下后，服务员走上前来，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后，她望着顾楷书，说：“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顾楷书轻轻地点点头，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莫语颜的身上，他的神情很是平静，似乎对他来说，她并不是他的前女友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我想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出来的目的。”他轻轻地开口，说：“有些事情我想要弄清楚。听说你身边跟着一个小孩，而你对别人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对吗？” 在来见顾楷书之前，莫语颜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了，她知道，顾楷书对她的态度不会太热情，却没有想到他对她这么地冷淡，就连一句简单的寒暄都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没有错过莫语颜眼睛里的苦涩，顾楷书轻咳一声，又继续说：“我知道一见面就说这个有些突兀，不过，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要弄清楚。” 他和慕谨言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稳定的生活，他说什么都不会任由任何的事情来毁掉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莫语颜那放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揪在了一起，她的右手不断地掐着左手，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对上顾楷书的眼眸，她自嘲地笑道：“在来见你之前，我无数次地在心里练习应该怎么面对你，怎样才能在你的面前表现得最好。可是，见到了你之后，我才发现，那些练习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你一点都不在乎。” 莫语颜眼睛里那些掩盖不住的难堪与痛苦让顾楷书愣了一下。他拧了拧眉，说：“抱歉，或许我的某些表现让你觉得不舒服，不过，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孩子是我的吗？” 莫语颜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可是，这个时候服务员送上了她点的咖啡。 像是为了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她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而，她那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