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过往的甜蜜
他一边数落着她，一边卷起袖子走到了她身边，重新倒了些面粉，一边和面一边说：“真要等你弄点吃的给我，只怕我早就饿死了。我看你简直就是想要谋杀亲夫。” 慕谨言哈哈地笑出声来，她站在他的身边，抓起一些面粉，抹在了他的鼻子上，笑嘻嘻地说：“我有个十项全能的好老公，我安心地当个米虫好了。毕竟，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人都太能干，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平衡你懂不懂？” 鼻子上被慕谨言的面粉弄得变白了的顾楷书侧过头来看着她，没好气地说：“说起伶牙俐齿，还真是没人比得过你啊！别人是娶个老婆回来伺候自己，我却娶了个千金大小姐回来折磨自己，我还真是命苦啊！” 嘴里虽然说着命苦之类的话，可是，他的眼中分明满是甜蜜。 “胡说，你明明是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才娶了我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无敌美少女。” 慕谨言的话音刚落，顾楷书就没好气地吐槽说：“都结婚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少女。你的脸又离家出走了吗？已婚少妇！” “不要叫我少妇。听起来怪怪的。” 顾楷书听了这样的话，忍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 觉得顾楷书是在笑话自己，慕谨言忍不住跑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在他的腰侧轻轻地挠着，说：“笑什么笑，不许笑我！” 被慕谨言的动作弄得浑身不自在的顾楷书低声地警告说：“不要乱摸。” 没有理会顾楷书的警告，慕谨言甚至还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说：“谁在摸你，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是在挠痒痒。” 随着慕谨言的动作，顾楷书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好好地给他们做一顿晚餐了，他很快地转过身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慕谨言的眼睛，说：“老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还是之前那个回答，说：“挠痒痒。” “不。”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沙哑，他的眼神似乎也变得火热了，他说：“你这是在玩火。” 说完，他不顾手上都是面粉，他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抱住，随即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没料到顾楷书竟然会有这样的动作，慕谨言的脸色很快地变红了，她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没能将他推开。当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来到了她的脖子处之后，她忍不住红着脸说：“别，别闹了，我们还要吃饭呢。” 不断地吻住慕谨言的唇的顾楷书声音沙哑地说：“我现在只想吃你。” 随着顾楷书的动作，慕谨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一点都不像是在隆冬腊月，而是像在炎热的夏季。 觉得他的动作让她的心跳变得比其他时候都要快的她本能地制止他的动作，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别，别在这里。” 然而，顾楷书却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他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一下，说：“老婆，夫妻间最重要的是情趣。” 说完，他又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天后来，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海里漂泊的人，他就好像是她救命的浮木，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依附在他的身上。她最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站在一旁看着顾楷书煮面条的慕谨言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回忆以前两人之间的甜蜜，她的脸上满是惆怅。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甜蜜，都只能成为记忆里泛黄的一页，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些，她心头竟然觉得空荡荡的。 正在煮面条的顾楷书说：“给我拿两个鸡蛋。” 然而，慕谨言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心里觉得有些意外的他回过头来看了慕谨言一眼，这才发现慕谨言正在发呆。他直直地盯着她，说：“怎么了？” 慕谨言这才回过神来，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着顾楷书，说：“怎，怎么了吗？” 顾楷书又说：“给我拿两个鸡蛋。” “哦，好。”慕谨言应了一声，才转过身去冰箱里拿鸡蛋了。 顾楷书直直地盯着慕谨言的背影，等到她转过身来，他才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慕谨言避开了他的视线，神情不自然地回答说：“没，没什么啊。” 说完，她将手中的鸡蛋递给他，说：“你快点煮面吧，不然待会你又要在那里说自己饿了。” 确实已经饿到没有什么力气了的顾楷书没有再追问，他接过鸡蛋，将鸡蛋打到了面条里，并且轻轻地搅拌。 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慕谨言很快地从碗柜里拿出了两个碗。 不久后，顾楷书端着煮好的面条走到了饭厅里，慕谨言很快地给彼此盛好了面条，两人坐在饭桌的两侧，安静地吃着面条，谁都没有开口。 这几乎算得上是顾楷书和慕谨言重逢之后最美好的画面了，两人没有争吵，没有互相嘲讽，就是这么静静地吃着简单的晚餐。 吃了八分饱之后，顾楷书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的慕谨言，说：“刚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 顾楷书的话让慕谨言吃面条的动作顿了顿，反应过来后，她违心地说：“没有。” 细细观察着慕谨言，顾楷书轻哼一声，说：“有些话，说出来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千万不要把自己也骗了啊！” 顾楷书的话让慕谨言的心头变得沉重了。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有什么想法，还是没能瞒过他的眼睛。有时候，她都不知道是他太精明了，还是她在他的面前太透明了。 看到慕谨言在自己面前沉默不语的模样，顾楷书知道她已经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继续说：“慕谨言，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放在心上吧？” 顾楷书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慕谨言愣了一下，她说：“什，什么？” 虽然觉得慕谨言是在假装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顾楷书也不打算跟她拐弯抹角的，他说：“回到我身边的事。” 顾楷书才一说完，慕谨言顿时就沉默了。 看到慕谨言这沉默的模样，顾楷书又说：“你难道不觉得以前的生活很美好吗？” “不管以前的生活再怎么美好，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慕谨言叹气说：“你也必须得承认，我们之间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而且，我真的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如果她真的回到顾楷书的身边，势必会牵扯到以前的人和事，那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虽然在开口之前已经料到了慕谨言会给这样的答案，但是，当顾楷书再次听到她这样的回答，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的。不过，失落归失落，他还是说：“所谓的鸿沟不过是你的心结，放下了，也就跨越了。” 慕谨言直直地盯着顾楷书的眼睛，说：“你心里放下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其实，她并不认为顾楷书已经放下那些事情了，毕竟，她很清楚，过去的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她觉得，对他们来说，保持距离就是最好的。不过，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她隐约觉得，他们想要保持距离也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了了。今天过后，她苦苦隐瞒的事情，都被人摊开在太阳底下了。想到自己即将承受到的异样的目光，她只觉得压力像一座大山，直直地砸向她。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慕谨言却还是没有改变主意，顾楷书的心里有些烦躁了。他忍不住讽刺地说：“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和章临风纠缠在一起吧？” 对上顾楷书那充满了嘲讽的眼神，慕谨言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开口，他们两个就又会吵架的。于是，她将所有的话都忍在了心里。她转头望向窗外，才发现，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夏天的雨就是这样，下得快，下得猛，停得也快。 她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雨停了。” 顾楷书望向窗外，没有开口。 雨是停了，他们之间的风雨却才刚刚掀起。 不想继续呆在曾经住过的地方，慕谨言说：“今天谢谢你了，我该回去了。” 顾楷书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直直地盯着慕谨言，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吗？你对这里就美誉任何一点点的眷恋吗？” 慕谨言像是没有听到顾楷书的话一样，她继续说：“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了。我自己回去，再见。” 说完，她在顾楷书的注视下，离开了他们曾经的家。 离开之后，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因为她知道，一旦回头，那些过去的美好就会缠上她，她的心就会难过。 顾楷书也没有追上前去，他紧紧地拧着眉头，脑子里浮现的是刚才慕谨言说话时候那平静的表情。想到她似乎真的对他们的过往没有什么眷恋了，他竟然有些不甘心。 他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他自言自语地说：“凭什么？慕谨言，凭什么！你凭什么拒绝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不会的！” 他陷入了沉思中，不久后，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顾小篆的名字，他才想起今天还没有到医院去探望母亲。 电话接通之后，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顾小篆就已经说话了。 “哥，我看到有人在网上说你动手打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