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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欢以为小家伙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安分老实下来,奖励性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滚滚真乖!”

    顾臻东泄气地趴在一旁,眼神愤愤地盯着陆欢手里的笔。

    不甘心地想:陆欢手里握着的要是他的手该有多好。

    顾臻东在这只小奶猫的身体里已经呆了两天。

    男人的心情阴郁,小郝也不敢探头出来说话,默默地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夜里,陆欢窝在床上看电视。

    顾臻东蜷缩着自己的小身体,乖巧地趴在她的脖颈边上,太过无聊的他陪着陆欢一起看电视。

    只是刚看了一两集,男人就皱起眉头来。

    这是什么破电视剧?

    没了看电视剧的兴致,顾臻东又将心思落在陆欢的手上。

    牵手牵手牵手!

    追剧对于陆欢来说,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

    看到一半,脖颈间的小奶猫突然动了动,猫肉垫踩在她的锁骨上,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

    陆欢摸了下小家伙的脑袋:“怎么啦?”

    这顾臻东伸出猫爪爪,对着陆欢喵了一声。

    咦?

    这两天滚滚很是异常,明明之前在宠物店的时候可亲她了,可是接回来后,性子就变得莫名其妙。

    一碰它,就抗拒的喵喵叫。

    但要是不碰它,小东西又自己把猫爪爪伸过来。

    等等!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这小东西不会是想让自己摸它的猫爪爪吧?

    陆欢盯着滚滚的眼睛,狐疑地问:“滚滚,你是不是想让妈妈摸你的爪爪?”

    小奶猫根本不懂人话,陆欢也算是自言自语,根本不指望滚滚能回应自己。

    只是,话音落下,面前的滚滚“喵喵”的叫了两声,伸着自己的小爪子到陆欢的手掌心里。

    顾臻东讨厌陆欢自称妈妈,但为了尽快脱离猫身,他忍了!

    陆欢惊奇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滚滚不仅用喵声回应了她,居然还主动把爪爪伸到自己的手掌心里。

    小家伙是听懂了她的话?

    这么通人性的吗!

    陆欢沉浸在欢喜之中,一把摸住了猫爪爪。

    顾臻东相当满意,又冲她喵了几声。

    一分钟到了,脑内响起叮咚一声,小郝激动地发出恭喜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一分钟牵手任务!

    他终于不用再忍受宿主的冷漠凶残了。

    ——别废话,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小郝:……

    绑定一个很凶的宿主是种绝望的感受。

    顾臻东刚一问完话,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第16章

    顾臻东这次又突然昏倒,急忙送来医院抢救。

    顾家的人接到消息,大半夜从家里赶到医院,人还在里面抢救。

    顾家老爷子拄着拐杖,面色沉重地站在走廊上,双目一直盯着前方。

    严蓉站都站不住,靠着丈夫的肩膀泣不成声。

    顾友海安慰性地将妻子搂入怀中,“儿子不会有事的。”

    从抢救到检查,医生都说不出个结果,只说顾臻东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中,如若长期一直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病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男人正是昏迷了两日的顾臻东。

    顾臻东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昏迷了整整两天。

    顾臻东的母亲严蓉彻夜不眠地守了两个晚上,面容枯萎,头发丝散乱的披在脸颊边上,一双眼眸哭的通红。

    顾友海同样也是熬了两晚,眼白部分布满红血丝,他一方面担忧儿子,一方面更是心疼妻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出声劝道:“你先回家睡一会儿,等儿子醒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严蓉摇了摇头:“我想等儿子醒来。”

    顾友海无奈地叹一声气,陪着妻子一直守在病床边上。

    夫妻俩一直守到夜里九点多,严蓉体力不支,刚一站起来,身子晃了下要往下倒去。

    幸亏顾友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强制性地让司机送她回家休息。

    顾友海甚是疲惫,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憩。

    顾臻东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等他再次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昏暗。

    他这是回到自己的身体了吗?

    抬起无力的手,修长的手落入眼底。

    长呼一口气,他这是回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厌恶的消毒水的气息,顾臻东张了张干涸的唇瓣。

    两天没有说过话,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喉咙发痛。

    顾友海两天没怎么阖眼,身体精神都已经疲惫透顶,刚眯一会儿,就听见了儿子若有若无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又听见了那虚弱的声音。

    顾友海打开灯,迈着疾步走到床边上,望着自家儿子睁开眼睛,悬在半空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臻东昏睡了两日,什么也没有吃,浑身使不上力气。

    伸手摁着太阳穴,顾臻东没力气地回答:“头痛。”

    顾友海说道:“我去叫医生过来。”

    男人眉头紧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用力的挤压拉扯他的神经,一阵阵钻心的痛让他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