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沈戈和柳甜甜的那支舞蹈最终没有被选上，柳甜甜有点失望不过更多的是轻松，不需要上台面对这么多同学和老师。 校庆晚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压轴的节目是段恒安的钢琴独奏，他穿着白色的西装，舞台的光束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整个人超凡脱俗，让一众女生为之倾倒。 “啊啊啊，甜甜啊，你看我男神好帅好仙啊。”韩丽娜的眼里直冒星星，陶醉不已，“哎，一想到这样的人也要拉屎，我的心就好痛。” “噗～你好搞笑。”柳甜甜笑着推了推韩丽娜。 柳甜甜下一次近距离接触段恒安时是在一个月之后。 韩丽娜的生日在期末考试的那天，她特别地想邀请段恒安来她的生日宴。 “甜甜啊，我想去请他来和我一起过生日，可是我不敢。”韩丽娜不耐烦地翻着错题集，用笔尖在演草纸上戳窟窿，“他要是肯来的话，我就打算唱K的时候向他告白。” “那你去邀请他吧。”柳甜甜一边做题一边回答同桌。 韩丽娜唉声叹气，头搭在错题集上，有气无力道：“我不敢，怕被拒绝，到时候我连生日都不想过了。” 柳甜甜没有抬头，继续答：“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我，我要是长得像你这样就好了，我肯定就敢撩他了。”韩丽娜抬手撩拨柳甜甜垂下的发丝。 “你又不丑。”柳甜甜转头看她，真诚评价。 “哼。”韩丽娜故作可爱地嘟嘴，之后突然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凑近柳甜甜道：“我找了找考场名单，我发现段恒安和你一个考场耶，不如你考完试之后帮我跟他说一下好不好？” “啊？这个……还是你自己去邀请比较真诚吧。”柳甜甜想了想上次答应帮韩丽娜偷拍，结果直接就被段恒安当场发现，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她可不好意思再出现在段恒安面前了。 “好甜甜，你帮帮我嘛。”韩丽娜再次发动起了她的无敌撒娇术，软磨硬泡地求柳甜甜。 柳甜甜被逼无奈，只得答应了韩丽娜的请求。韩丽娜开心地给了柳甜甜一盒费列罗，让她送给段恒安，又给了她两颗当做跑腿费。 考试结束，交完卷后柳甜甜见段恒安收拾好文具袋后就要离开，她连忙硬着头皮冲过去，结结巴巴道：“麻烦你，能不能等一下。” 段恒安认出了柳甜甜，她躲闪不定的目光，以及因为认真答题而泛红的脸颊，勾人得无可救药，段恒安目光深了深，他轻笑道：“好啊。” 柳甜甜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段恒安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手落在了柳甜甜挺翘的胸部上。 停了一瞬后，他移开了眼。 好想捏一下。 柳甜甜待考场中的人离去了差不多时，才偷偷摸摸做贼一般从书包里拿出韩丽娜的巧克力，不由分说地塞给段恒安。 段恒安平淡如水的眸子荡漾了一下。 “这是我同桌给你的，她今晚生日，想请你一起过生日，就在美食街的欢乐牧场，你能来吗？” 墨色瞳孔中荡起的环环涟漪又静了下来，段恒安敛了敛眼眸，淡漠地开口：“你去吗？” “当然啦。”柳甜甜也想考完试放松放松一下。 “好，我会去的。”他没有接过柳甜甜的巧克力，直接离开了。 柳甜甜叹了一口气，巧克力没帮韩丽娜送出去，不过邀请他过生日倒是成功了，怎么说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柳甜甜把巧克力装回书包，打算回去向韩丽娜复命，她刚走出教室，便看见走廊上伫立着的沈戈，他面色铁青，阴沉可怖，显然是误会柳甜甜给段恒安送巧克力一事了。 柳甜甜慌乱地手脚并用解释道：“我，我没有要给他送巧克力，这是帮韩丽娜送的，我，我……” 沈戈阴鸷地盯着她水润的无辜大眼，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真的？” “嗯嗯。”柳甜甜像个啄食的小鸡崽一样直点头。 “那我要你送给我巧克力。”沈戈大言不惭道。 怎么有人能这么恬不知耻地主动索要礼物呢，偏偏柳甜甜还不敢拒绝，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应下：“好的。” 傍晚，柳甜甜和妈妈报备了一下她要去给同桌过生日，妈妈再三确定了同桌是女孩后才同意，还反复嘱咐一定要在九点半之前就回到家。 在餐桌上，他们一起玩游戏，玩得就是最经典的聚会游戏，真心话与大冒险。 第一局就是沈戈，男生们纷纷起哄，其中有一个大声问道：“操过多少妹子？” “记不清。”沈戈懒懒答道，这件事他的确没有刻意去记过。 “哎呦，这算什么真心话啊，来大冒险吧！”起哄声一波盖过一波。 “你们说吧。”沈戈十分配合。 “那就挑一个女生做俯卧撑吧，压在她身上，做20个。”这个提议迅速得到了大家一致支持。 沈戈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柳甜甜和他一块完成大冒险，柳甜甜既尴尬又羞涩，在围观群众的吆喝哄闹下慢慢躺在了沈戈的身下。 柳甜甜别过头，捂着脸，不肯看向沈戈也不好意思看向周围的一伙人。 沈戈在柳甜甜的身上起伏，俯下去的时候，身躯将柳甜甜牢牢压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柳甜甜的脖颈处，让柳甜甜痒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周围站着一圈人，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沈戈和柳甜甜身上，还拍着手数数：“一，二，三……” 沈戈明明俯下去的时候身体可以不挨着她的，可他偏偏要往下压得很低，和柳甜甜的身体紧密贴合一番才罢休。 在沈戈的邪恶和周围人的起哄下，柳甜甜心跳加速，双腿发软，仿佛此刻她被沈戈压在了床上，还被这么多人偷窥着。 柳甜甜的身躯止不住颤抖起来，脸烧得通红一片。 终于在20个俯卧撑结束后，沈戈把柳甜甜拉了起来，大家伙看够了热闹后，游戏又开始了。 轮了七八个，听了好几个人的真心话后，这一次轮到了柳甜甜，柳甜甜局促不安地选择了真心话。 “你跟男生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是什么？”那群男生见柳甜甜是个害羞可爱的小女生，应该不会和男生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于是就问了这么个问题。 柳甜甜的脑子咣当一下死了机，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和沈戈在一起时的，极度香艳旖旎的画面，可是这些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柳甜甜偷偷朝沈戈那边瞥去，却见他一脸玩味地邪笑着，似乎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我，我重新选，我选择大冒险。”柳甜甜咬了咬形状姣美的下唇，视死如归地做出了新的选择。 这还是继沈戈之后，第二个人选择大冒险，那群男生又沸腾了，纷纷盘算该出什么样的冒险内容比较好。 “要不你喝三杯啤酒吧。”一个男生提议道。 “不行，我妈妈不给我喝酒，等会回家的话我就完蛋了。”柳甜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喝酒这事。 “那你就挑一个男生喂他喝酒，沈戈上回选了你，所以你这回不能选他。”这个提议倒是被大家伙愉快接受了，纷纷期待柳甜甜会选谁喂酒呢。 柳甜甜环视了一圈，难以抉择，这么多人里她也就和沈戈熟，怎么好意思让别的男生替自己喝酒呢，更别提还是要自己喂的。 此刻，一直以来兴致缺缺，静如深潭的段恒安站了起来，凉凉启唇：“我喝吧。” 说着，他便起身朝柳甜甜走了过来。柳甜甜震惊地还没清醒过来，手臂就先大脑一步举起了手中倒满酒的酒杯。段恒安微微弯身，薄唇贴着杯沿，根根分明的睫毛遮住了他低垂的眼睛，他喝着酒，喉结微微滚动，没一会儿酒杯就慢慢空了。 一连三杯后，段恒安才抬眸撞进柳甜甜的眼里，直直地似乎能看透人心，气氛陡然间暧昧了起来。 柳甜甜被沈戈拽了一把衣服跌坐下来，段恒安也转身回了座位。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包间里陆陆续续又哄乱了起来，不明真相的同学在柳甜甜，沈戈和段恒安身上各看了一圈，尴尬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寿星韩丽娜心情格外不好，开口想问柳甜甜什么，最终却缄默不语。 去唱K时，韩丽娜点了一首情歌，她打算借着情歌向段恒安表白。 柳甜甜安静地坐在最角落的地方，沈戈就在她的身边，昏暗的KTV包厢里，俗艳的七彩霓虹灯旋转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 韩丽娜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段恒安，冲着他唱着自己准备了好久的歌。 然而，段恒安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他朝角落里的柳甜甜看去，即使在角落里，柳甜甜也依然乖巧地正襟危坐，保持着淑女的坐姿。 沈戈察觉到了段恒安那烦人的目光，他眉头紧锁，突然勾着柳甜甜的下巴和她接吻。 还调整好角度，确保段恒安能看见他们唇舌相接之处。 亲了有十秒钟，柳甜甜羞赫地推开沈戈，娇喝道：“你干吗？这么多人呢。” “那跟我走，去人少的地方。”沈戈说完后起身离开了包厢，柳甜甜也跟着出来了。 沈戈拉着柳甜甜一路走着，不知不觉中柳甜甜就被带到了酒店门口，她回过神来，“你干嘛呀，我不要开房，我也没带身份证。” 沈戈沮丧地拥着她：“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开房啊？我好想操你啊，你难道不想做到最后吗，会比之前还爽的，甜妞。” “不要，我还没有成年呢。”柳甜甜并不排斥和沈戈做到最后一步，可她最后的底线就是要成年之后才行，这样她才能没有负罪感，她回抱着沈戈，“等高考完，我也成年了，到时候我们再上床好吗？” “天啊，还有一年啊，忍不了。” “那就不等高考结束了，我生日那天就和你开房好吗？”柳甜甜做出让步。 “什么时候啊？” “十月多，到时候正好我也考完了数学竞赛。” “成吧，最后期限啊！“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