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至少五年以上的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萧婉过的风淡云轻，在班级里是更甚从前的冷清，除了刘美苓外，对其他人的态度好像更加的冷了些。 孙立明、解永亮那几名男生，在那件事情被澄清后，就一直对萧婉持有一份愧疚和不安的心理。 他们其实一直想找机会和萧婉说，当时他们真的不是对萧婉产生了什么恶意的想法，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但是一见到萧婉那冷清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婉才不管这些，每天除了学习外，就是等卫寒川的电话，尽管这个电话有时能等到，有时却是等不到。但除了失落，却是对于卫寒川的完全的理解。 时间很快滑到了周末，明天就是周日。以往的这个时候，萧婉已经身处于基地那边，正和卫寒川亲亲密密的相处在一起，但是今晚的她，只能一边看书，一边又守在电话旁。 “又在等电话呢？川子最近这几个月的训练任务也比较紧张，你也不用这么等，他不一定能打电话回来。” 卫戍国手上转着核桃从书房里出来，见萧婉正拿着书坐在电话旁，心里便有些不大好受。 “没想到开学的第一个周末就要补课，早知道这样的话，卫寒川走的时候我就应该再多给他准备些吃的好了。 每次在那边回来前，我都把冰箱装的满满的，给他准备的那些吃的，总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然后用不了三两天，就全被那些人给抢的一干二净。 这周我不能去，他就得多捱上十几天了！” 萧婉在提到卫寒川时，满眼都是心疼。 “不用担心他，那小子能照顾好自己。他这已经算是无比幸福的了，其他人哪有他这么好的命。 就不要说那些没成家的，就是成了家的又有几个人的媳妇能把她们的丈夫照顾的这么好。 你要这么想，那些兵们不是都得在食堂里吃吗！一各个的不都是健壮的很。 唉！只是要你们一直这么分着，而且你和别的孩子又不一样，你看不见川子，就整天的惦记着他，也是难为了你。” 每每看到萧婉眼露对于卫寒川的担心，卫戍国不由就会心生不忍。 甚至在很多的时候，会让他想起自己去世的老伴儿，自己不在家的那些年，老伴儿就如萧婉一样，每天在家里担心和期盼着自己…… “爷爷，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没有问过卫寒川，就是……卫寒川还会在外面大概多久的时间？”这个问题憋在萧婉的心底已经好久，到今天才问了出来。 “我还有你大伯和川子倒是就这个问题认真的商讨过，为了川子以后更好的发展，他应该还要在外面呆上至少五年以上的时间吧！ 而且到时还要看具体的情形，如果是形势不对，就有可能会更长一些的时间。” 卫戍国没有对萧婉进行隐瞒。 “五年……也就是说，等我大学毕业后他还不能回来。”萧婉低喃道。 “是的！所以你们两个人对于未来的规划，也得要好好的想一想。 爷爷说这些话，好像又是针对了你一个人。但现实的确又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川子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太少，所以相对的来说，你的选择会多一些。 唉！这样的话说出来，连爷爷都会觉得愧疚，我知道你为了川子已经放弃了当兵的梦想，如果接下去还要你做出牺牲的话，连我都觉得特别的不公平。 所以说……还真是个难题呢！ 这就是嫁给一名军人，当一名军嫂的不易啊！” 卫戍国长叹着，心里也是有些为难。随着对于萧婉越来越深入的了解，他知道以萧婉的能力，将来定是会有一番的作为。 但如果说为了配合卫寒川的工作的话，那萧婉的前途将会受到大大的影响，而这一点，实在是卫戍国不想看到的事。 这件事也一直在卫戍国的内心纠结着，想了好多的办法，最终都觉得没有一个是适合的。 “爷爷，您是不是一直为这件事心里在纠结着呢？ 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您为卫寒川操心了那么多年，现在又要操心和照顾我，已经够累的了，绝不能再为这件事而伤脑筋了。 您听我说，有关于我不能当兵的那个问题，对我来说虽说是有些遗憾，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我当初只所以生了这个当兵的想法，也是因为卫寒川是一名军人。 正是因为他是一名军人，而且是一名铁血又正直的军人，让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那超乎于常人的正义的一面，所以才对当兵心生了向往。 而且当时产生这个想法时心里想的也很简单，除了那份向往，就是觉得如果我也当了兵的话，就可以每天和卫寒川在一起。但现实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至于您说的我为卫寒川的牺牲……我觉得，既然两个人已经选择了在一起，那么彼此间肯定都要为对方做出一定的付出。 说我为卫寒川做出了牺牲，而卫寒川为我付出的又何尝少过呢！ 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有些我知道，有些他根本连说都没有和我说过。而我，也从没和他说过谢字，因为我知道，我们都是甘愿为彼此付出，甚至是做出更大的牺牲。 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我今后的路要如何走的问题。您放心，我从没想过会完全放弃自己的前程，我知道，我如果那样做，也不是卫寒川最想要的。 我会尽量做出一个相对平衡的选择，既能考虑到卫寒川，又能发展自己的前途。因为，我想要有一天在卫寒川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助他一臂之力。” 萧婉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认真。卫戍国都能十分坦诚的对她说出那么多的肺腑之言，自己就更不应该保留内心那份真实的想法。 “好、好孩子！你比爷爷所想的还要了不起，爷爷非常看好你。而且也相信，川子和你一定是最最幸福的那一对儿！” 听了萧婉的一席话，卫戍国非常的动容。又是在心底里已经不知第多少次的庆幸，当初没有盲目的拒绝萧婉进入卫家，没有盲目的否决掉萧婉。 之后萧婉又和卫戍国说了明天上午放学后会和刘美苓直接回自己和卫寒川的那处小院儿的事，到了晚饭后才会回来。 “那明天中午我派小祝开车去接你们，把你们送到那边去。晚上你们吃过晚饭后，我再让小祝去接你。”卫戍国说道。 “爷爷，不用了！来回的折腾太麻烦了，我们到时坐公交车就行。”萧婉拒绝。 “你这孩子，总怕添麻烦，有现成的车有什么可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明早让小祝先开车送你去上学。 哦……对了，要不要派人到那边去提前准备一下？” 卫戍国想的比较周到。 “不用、不用……小院儿附近就有餐厅，我们到时在外面吃就行。”明天只是半天的时间，萧婉也不想弄的那么麻烦。 和卫戍国两个人聊了一些心里话，多少冲淡了一些今晚没有等来卫寒川电话的失落。 第二天早饭后，小祝开车送了萧婉去上学。 萧婉倒是没什么，一上午的时间，刘美苓却像是椅子上长了钉子一样，坐都坐不住的不停的期盼着快一点儿的放学。对于能去萧婉家，她极为的期待。 “不要太期待，不然失望会很严重滴！”萧婉实在受不了刘美苓动来动去的在自己的眼前不停晃动的样子，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苹果脸，示意让她安静下来。 “才不会，那有什么好失望的，好不好的，起码是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刘美苓的话里有话，还带有一丝明显的忧伤。 “大美，你外婆非常好，她那么疼你。心之所在，那便是家！”萧婉觉得自己的安慰很苍白。 “但我现在已经快要连心都没有了！”刘美苓每到这时，脸上才会显露出一丝脆弱的样子。 “你还有我！呃……这话听起来是不是能酸掉牙，嗯？”萧婉也是故意的要缓解刘美苓的情绪。 “酸里还带着咸，与众不同的味道。”转瞬间，刘美苓的情绪就已得到转变。 一听到放学的铃声，刘美苓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叶子……快点儿、快点儿！我们快走。” 自从知道萧婉的小名后，刘美苓改称了萧婉为叶子，而且在班级里还是独享的那一个。 前两天听到刘美苓叫萧婉为叶子，解永亮也嘴欠的叫了一声，结果差点儿被刘美苓给一顿爆捶。言之就是 “叶子也是你叫的吗？我们叶子的名声被那花蝴蝶抺黑才刚刚洗干净，你又凑上来是吗？ 你算是哪盘菜，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们叶子。 告诉你们一各个儿的，都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的拳头。” 于是，便再也没人敢上来掳这个虎须。 而当时正低头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娄春玉，更是连一个字都没敢出声，同时在听到刘美苓说到“拳头”两个字时，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