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韩涛点头说：“如果是当年，我们团长一定会让我们拿着步枪和大刀和日军肉搏的。说句老实话，中国还真的只有我们军长最心疼士兵。”

    一个士兵笑着说：“咱们军长有钱，而且舍得在士兵身上花钱。我最近一个月打的子弹超过我在东北军当兵五年射出的子弹。”

    王耀武很感兴趣问道：“你打最近了多少子弹？”

    士兵自豪的说：“锦州保卫战的时候，我一天就射出了八万发子弹。用我们军长的话说，我换过n条枪管。以前我在东北军当机枪手，一年也就射出一万发子弹。打得最多的一次还是中原大战时，一天打出了五千发子弹。当时机枪枪管都打红了，没办法就往上面浇尿。结果一边开枪一边闻到一股尿【骚】味。”

    王耀武问道：“你打死了多少日军？获得了对少奖赏？”

    士兵高兴的回答说：“我们一挺重机枪打死了一百二十多个鬼子，每个人分到了三百多大洋。刚才我们炸死了不少日军，等打完仗我们就可以仔细的清点一下战果。”

    王耀武大手一挥，部队继续前进。这回比刚才好多了，最少大家已经慢慢的不用太紧张了。岛本正一见二十多个人根本就不能吸引中国军队的注意，他马上就排除一个班的日军和五十名伪军组成突击小组。被日军刺刀和机枪顶着走在前面的伪军就像死了老娘一样苦着脸慢慢地移动着。

    结果伪军刚刚出了墙拐角处就立马趴在地上不动，后面的日军这下子就杯具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中国军队的冲锋枪给消灭了。王耀武将伪军集合起来说：“你们刚才的表现很不错，最少没有傻到去为日本人送死。我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们，你们如果完成的好我有重赏。”

    一个伪军苦着脸说：“长官请明示，我们尽力去完成。”

    王耀武说：“不用苦着脸，不会要你们的命的。你们等一下就会到日军那边去，告诉里面的中国军队。只要他们愿意投降，我们愿意既往不咎。即使现在不能投降，等一会作战时你们就把枪口往上抬高一点就行了。还有不要躲在房子里开枪，我们会把你们活埋在房子里的。”

    伪军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长官，不瞒你说现在马上投降是不可能的，日本人看得太紧。我们一定会把长官的话传给兄弟们，让他们机灵一点。”

    王耀武指挥着二团继续前进，岛本正一同他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岛本正一将日本人都撤到街道上同中国人作战，房屋里只留下一小部分日军和大部分日军。并且岛本正一在不远处的几栋大楼等着王耀武的到来。

    日本人开始在街上同中国人争锋相对，他们利用房子阻碍视线在大街的另一边用掷弹筒开始袭击中国军队。而中国军队的迫击炮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王耀武现在也有一种焦头乱额的感觉，他再次想起了陈起说的话。巷战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整座城市，将一切可以隐蔽的物体摧毁。

    陈起在城外听着参谋们的汇报，部队的进攻开始艰难起来。日军已经找到了适合他们方法，利用掷弹筒不停地机动袭击中国军队。城外野战医院的伤员越来越多了，伤员的呻吟声传出很远。陈起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昨天已经将他所知道的巷战知识全都告诉了所有的军官。现在能帮助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王耀武，施中城和胡琏都遇到了相同的麻烦。他们却选择相同的应对方法，利用手里的重型迫击炮将一切阻碍视线的障碍物摧毁掉。城内传来的爆炸声越来越大，三处进攻部队都不约而同的需要增加迫击炮弹。陈起已经猜到了他们在沈阳城里干什么，他却不想阻止。虽然沈阳是中国的城市，可是这个城市即将陷落到日本人手里。

    岛本正一已经无法控制伪军了，他们都集体要求撤出房屋。因为呆在房屋里就是等死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共识。岛本正一只能让伪军在大街上用沙袋构建工事阻挡中国军队的进攻。可是岛本正一忘了最可怕的敌人是看不见的敌人，现在日军和伪军都跑到大街上阻挡中国军队的进攻就是明处的敌人。

    一师炮兵团的的炮兵已经在城南的废墟上构建完了炮兵阵地，甚至炮兵团长陈本亮还让人用马拉着几门75毫米榴弹炮跟随步兵前进。这下子中国军队的进攻速度加快了，炮兵的威力不是盖的。街上的日军非死即伤。

    岛本正一痛苦的向本庄繁求援说：“司令官阁下，我们需要炮火支援。我们现在只能让士兵用血肉之躯来抵挡支那军队的大炮，这不是作战是屠杀。”

    本庄繁冷冷地说：“我们缺乏重炮，炮兵一出动马上就会被击毁。我要求你们利用房屋做掩体抵御支那人的炮火！”

    岛本正一大声说：“支那人都疯了，他们将一切阻碍他们视线的建筑都炸毁，我们隐蔽在建筑里的士兵全要不是被炸死要不就是被活埋在废墟里。”

    本庄繁沉没了一会说：“支那军队的队形密集吗？”

    岛本正一说：“很稀散，我们不可能利用炮击重创他们。”

    本庄繁说：“你们必须抵挡住支那军队的进攻，我会派人送去十二门75毫米山炮的。不过必须必须提醒你们，我们的炮火一露面必然遭到毁灭的打击。”

    第四十一章银行血战  上

    获得了炮火支援的岛本正一开始积极筹划自己的新防御计划。岛本正一一面让人往银行大楼运送大量的弹药，一面将十二门山炮往大楼搬运。岛本正一的计划就是利用钢筋水泥做成三层楼的银行抵挡王耀武的炮击。

    王耀武的部队一边进攻一边慢慢地往前前进。部队进攻两个小时了，才前进了不到一千米。日本人的抵抗也越来越激烈了，鬼子不停地在大街上机动炮击。沈阳城已经没什么百姓了，九一八事变的时候就有一大堆人逃到了乡下，现在更激烈的战斗在这里爆发百姓早就差不多都跑光了。剩下的百姓都被日本人集中安置在北门附近，就是为了防止中国百姓泄密和造反。

    岛本正一在银行大楼里安排了六百名日本守军和三百伪军，整个大楼已经被日本人充分利用起来了。一楼大厅外面已经用沙袋构建了工事，几挺重机枪牢牢地封锁着大厅外的街道和阶梯。大厅里面也有沙袋构建的防线。日本人在二楼和三楼打穿窗户旁边的墙各设置了四门山炮和无数的机枪。就连三楼楼顶都有日军的迫击炮、掷弹筒和机枪阵地。

    王耀武看着鬼子刺猬式的防御方法大感头疼，这是钢筋水泥做成的建筑不是中国老式木砖建筑。炮击炮很难将大楼击塌，最多就是将大楼炸成支离破碎。岛本正一正在仔细观察中国军队的位置，他早就受够了一肚子气现在要好好发泄一下。

    这回日本人不再等待中国军队进攻，而是利用迫击炮和山炮开始炮击附近的建筑。他们要将附近的建筑推平，这样就能保持良好的射界。日本人在沈阳的物资储备是十分充足的，这都要谢谢张学良。

    一直躲在周围建筑角落里仔细观察日军的阵地的中国军队在日军炮击时就感到不妙，他们立即撤退可是还是有不少人被炮弹炸伤或者是飞溅的石头给刮伤。王耀武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日本人打算干什么，可是这日本人的机枪已经封锁了所有的进攻方位让他无从下手。

    陈本亮这时候来到王耀武的身边说：“我说老王，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呀！鬼子现在就是躲在王八壳子里面，靠你的步兵很难攻下来的。军长说攻坚的时候可以呼叫重炮支援呀！”

    王耀武一拍大腿说：“我忘了这茬。以前在中央军的时候哪里有什么炮火支援呀！”

    陈本亮点头说：“我们东北军的炮是很多，可是也没什么炮火支援。因为当时的联系不畅通，等炮兵来支援的时候可能我们已经攻下了敌人的阵地。”

    陈本亮掏出一张地图，对着步话机说：“我们需要重火力支援！二十三号地区日军有山炮八门和机枪阵地，他们隐蔽在钢筋水泥建筑里。三分钟速射！”

    陈本亮一说完急急忙喊道：“都趴下！别被石子刮伤了！”

    果然陈本亮的喊话一结束，马上耳朵里就传来了刺耳的炮弹飞行声。紧接着整个银行大楼都被橘红的焰火和黑烟笼罩。105毫米榴弹不停地爆炸着，楼顶的阵地早就被掀翻。鬼子的的机枪和迫击炮被炸成零件散落在各地。

    岛本正一躲在二楼的指挥室里默默的忍受炮击带来的胸闷感，他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大楼千万不要被中国人的炮火炸塌。不得不说小鬼子的运气不错，鬼子在屋里的工事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唯一不幸的是不少日本人被震碎的的玻璃碎片刮伤头部。

    陈本亮一边躲避飞溅的碎石一边说：“老王！看来还得用直射炮攻击日军的墙体，不然你们一进攻就会遭到鬼子的炮火拦截。虽然只有两门山炮，可是这家伙却是个大麻烦。”

    趴在旁边的韩涛骂道：“该死的第七旅怎么不炸掉兵工厂呢？这他娘的就是原来奉天兵工厂库存的山炮！”

    陈本亮拿着望远镜仔细一看也骂道：“狗日的！还真是东北军仿制的山炮。我说着炮声怎么这么耳熟呢！”

    王耀武说：“你们就别聊什么大炮了，想办法干掉这两门大炮。不然我只能靠人冲进去炸掉它们。”

    陈本亮炮兵出身知道这两门火炮的危害，他摇头说：“没办法只能和他们炮战了。我已经带来了直射炮，现在需要你们掩护一下让炮兵有时间构建炮兵阵地和准备炮击。”

    王耀武问道：“需要多久？”

    陈本亮咬咬牙说：“五分钟！”

    王耀武点头说：“好，我派人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五分钟。你们一定要干掉日军正面对着我们的两门炮，其它的火炮等我们进到屋里再干掉他们。”

    王耀武回过头对王静贤说：“王静贤你带着你的部队吸引日军的注意力，让炮兵能够有时间建立炮兵阵地。日军的山炮我会派炮兵负责吸引住的。钟德建你听清楚，你等一把炮兵分散开，一门迫击炮打一发炮弹就马上转移将鬼子的炮兵火力吸引到你们这边去。”

    钟德建和王静贤都点头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钟德建将迫击炮都被分散布置街道的废墟中，他看着已经布置完成的炮兵大声说：“记住打一发炮弹，立即撤走不要停留。从一炮开始发射，每炮间隔八秒。现在开始！”

    “噗！噗！噗！”迫击炮弹离开炮膛时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迫击炮弹马上就开始袭击一楼大厅外沙袋后面的日军。炮弹爆炸的冲击波立马就把鬼子炸得飞出了沙袋后的工事。岛本正一早就防止中国军队趁着重炮袭击后进攻，日军马上从大厅涌了出来，他们飞快的跑到沙袋后面补充被炸死的岗位。

    岛本正一直接命令炮兵开炮支援外面的守军，炮兵中队长小林少佐说：“阁下，我们根本就找不到支那军人在那里，他们被周围的建筑挡住了。”

    岛本正一大声说：“那就炸掉周围的建筑物！”

    小林少佐摇头说：“我们只有两门炮，摧毁建筑物需要很长的时间。支那人最少拥有二十门以上超过100毫米的迫击炮和数量不详的75毫米山炮。至于60毫米和82毫米的迫击炮我们根本无法统计。一旦支那人趁机炮击我们，我们很可能被摧毁。”

    “队长，支那步兵出动了！他们有一个连的部队已经慢慢地摸了上来。”

    岛本正一大声斥责说：“现在马上消灭支那的炮兵，记住是必须。我不能让我的士兵被支那人的炮兵消灭。”

    小林少佐见自己已经无力阻止了就点头同意了，不过他还是先命令炮兵攻击中国的步兵然后再炮击躲在建筑中间的中国炮兵。日军的炮兵加上机枪的封锁王静贤一个连折损了六十多人，还是不能靠近日军的阵地。钟德建一着急马上让炮兵开始集中火力进攻日军的机枪阵地。小林少佐抓住机会开始炮击中国的迫击炮连，钟德建知道自己一撤退可能就前功尽弃。他马上将炮兵分散成四块阵地，保持两个炮兵阵地进攻两个阵地撤退。

    小林少佐每次只能抓住中国炮兵的尾巴，虽然也有收获但是却不能大面积的杀伤中国炮兵。陈本亮的六门直射炮终于全都瞄准了日本人在二楼和三楼的山炮，他早就被鬼子的嚣张气坏了。他大声喊道：“开炮！”

    六发炮弹直接冲出炮膛直奔银行大楼的，等小林少佐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亲眼看着一发炮弹直接向着飞来，他想躲开却躲不开想喊却来不及发出声音。“轰”地一声几发炮弹直接打进屋里爆炸了，鬼子和山炮直接被炸成了零件。少了日军山炮的干扰，钟德建马上反击报仇。迫击炮弹雨点般的砸向一楼大厅外面的走廊，日军的构建工事的沙袋都被炸飞了。沙袋后面的日军更是血流成河，他们的鲜血顺着阶梯往下流淌。

    王静贤趁机带着剩下的战士冲到了大厅外的走廊里，但是他们都不敢进攻。因为刚才稍微瞟了一眼就得发现日军在大厅里面架设了四挺以上的重机枪，至于旁边是否有隐藏的火力点就不太清楚。

    陈起看着一次性被抬下来的近百伤员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抬担架的士兵说：“日本人把银行大楼建的像个刺猬似的，我们一攻击马上就被敌人的炮兵和机枪打得抬不起头来。”

    陈起明白了，中国军队应该遇到了二战时德国在斯大林格勒时的情况。他对袁朗说：“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静贤开始命令士兵不停地往大厅投掷手雷，手雷在大厅不停的爆炸。整个大厅都被爆炸的烟尘笼罩着，躲在大厅两侧的日军几乎死伤殆尽。可是日军设在一楼到二楼楼梯上重机枪一直没有被清除。王静贤他们侧着身子根本就很难将手雷扔到那么远的地方，除非他们能够正着身子直接面对日军。

    第四十二章血战银行  下

    陈起问道：“怎么回事？”

    王耀武回头一看说：“军长你怎么来了？”因为害怕日军的神枪手，所以大家见面都不敬礼。

    陈起说：“我看你们一次性抬下去近百伤员就过来看看。”

    王耀武指着银行大楼说：“你自己看吧！日军在里面的防守很严密，我们很难攻到里面去。刚才的伤员都是外围争夺时受的伤。”

    陈起看了一下说：“通知前面进攻的部队用枪榴弹攻击日军的机枪阵地。”

    王耀武的部队是领到了一部分枪榴弹，可是大家都很少用。陈起的命令一下达到部队，马上就有两个士兵猛地冲出去对着敌人的重机枪阵地发射了两枚枪榴弹。可能是由于紧张榴弹只打中一枚，不过这一枚枪榴弹直接将一挺重机枪炸飞了。日本人这下子知道了中国人可以打到他们了就开始疯狂的射击。两名战士趴在沙袋后面连头都不敢抬。鬼子机枪“哒！哒！！哒！”的响个不停，子弹贴着头皮嗖嗖的飞过。

    王静贤马上拿出两枚烟雾弹轻轻地抛进大厅，很快大厅里就被白色的烟雾笼罩住了。日本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对着大厅的门口拼命射击。两名趴在沙袋后面的战士对视了一眼，然后马上准备再次发射枪榴弹。

    “轰”的一声巨响后，日军的机枪停止了射击。两名战士高兴的站了起来，结果日军的机枪再次射出了子弹打中两名战士。他们两人中枪后倒在了地上，王静贤没办法派人过去救治他们。王静贤只能再次出动两名士兵对日军进行攻击，陈起这时候想起了自己有一支rpg7火箭筒。

    陈起马上对袁朗喊道：“去把后备箱里的火箭筒取出来。”

    袁朗没办法只能将停在旁边的悍马后备箱中rpg取了出来，同时还带着一箱子的火箭弹。王耀武一看陈起要上战场，这不是打二团的脸吗？他急忙拦住陈起说：“军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二团一定打下这栋大楼会。”

    陈起说：“放心吧！我不是要上战场。这是最先研制的武器，外国公司送到战场上托我们检验一下。我在阶梯下面发射一发火箭炮，试试威力就撤退。”

    陈本亮摇头说：“阶梯一带是我们炮兵的弹着点，你去了我们炮兵哪里敢压制敌人呢？”

    陈起说：“别说了，三分钟后我就撤回来。你们炮兵给我狠狠地打，我一挥手就马上停止炮击。我一撤退你们接着继续开炮，鬼子的反应没那么快！”

    陈起很快就在袁朗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楼前面的阶梯下的墙角猫着，陈起看着鬼子子弹不时的打在地面上。他对袁朗开玩笑说：“袁朗，你去发射这枚火箭弹怎么样？”

    袁朗说：“你将火箭弹改为麻醉弹我就去。”

    陈起一挥手，陈本亮马上就停止了射击。陈起马上站起来直接对着鬼子机枪阵地后面的墙发射了火箭弹，火箭弹带着长长地尾焰直奔日军的阵地。轰的一声鬼子连带旁边的机枪都被炸翻了，陈起仔细一看鬼子的重机枪的枪管都炸弯曲变形了。陈起不放心又补充了一枚火箭弹，这回连沙袋都被掀翻了鬼子也死得不能再死。

    王静贤马上派人冲进大厅，结果刚进大厅马上就被日军的机枪打了出来。鬼子在大厅两侧的过道里架设了重机枪，一冲进去战士马上就被日军的机枪射杀。陈起骂道：“马上用炸药包将鬼子封住的窗户炸开，从窗户进去。”

    王静贤马上招呼士兵在墙上实施爆破，所有的战士都飞快的撤到了阶梯下面的死角隐蔽起来。一声巨响加上漫天的烟尘整个临街的墙面被炸成了粉碎。王静贤也不管屋里是否有敌人，一个人一枚手雷就直接扔进烟雾弥漫的屋里。结果刚刚准备支援这些临街的办公室等的日军全都倒了八辈子的霉，他们已进入办公室迎接他们的就是高爆手雷。十几个办公室里面的鬼子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晕了。陈起马上开始凑热闹，原本虚掩的门被他的火箭弹直接炸飞了。躲在办公室外面的日本人全都被直接送回了大地，几乎很少有日军能活下来。

    陈起被王耀武的的排的士兵给拉了回去，陈起意犹未尽的对王耀武说：“不用进攻二楼了，马上把一楼和地下室的日本人清理干净，然后炸平这栋房子。”

    王耀武早就杀红了眼，到目前为止他在这栋大楼面前牺牲了半个连的士兵。将鬼子活埋很符合王耀武的心情和意愿。等在二楼的日军已经感到严重的不安，中国军队半天都没有进攻二楼。他们小心翼翼的反击，结果一下到楼梯间迎接他们的就是枪榴弹和冲锋枪子弹。

    埋设好炸药王静贤马上就带着伤员和战友的尸体撤出大楼，他们十分清楚自己在一楼和地下室安放了多少炸药。如果跑慢一点把自己炸到了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王静贤一跑回阵地马上喊道：“都趴下！”然后就自己一头趴在地上。

    “轰！”整个奉天城都感到了剧烈的震动，三层的楼房直接被炸的抛到了天空然后在落到地下粉身碎骨。至于二楼和三楼的日军有的直接被抛出了到房子以外活活摔死；有的被爆炸震得七孔流血而死；有的人被钢筋插死；有的被水泥块压死。

    陈起站起来一看说：“这栋建筑的确是一个合格产品，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你们看被炸成这样竟然还没有完全碎成粉末，而且整体框架还保存完好。”

    王耀武摸着被石子砸出一个包的额头问道：“王静贤你放了多少炸药？”

    王静贤揉了揉被石子砸疼了的屁股说：“不知道，当时将所有的炸药都安放在那里了。估计有上千磅炸药吧？”

    第一天陈起的一师已经攻占了半个沈阳城，自身损失也达到了三千人。日军战死四千人左右，伪军战死三千被俘高大八千多人。由于日本人接的命令是死守，所以没有人投降或者撤退。轻伤继续作战，重伤死守房屋或者想与中国军队同归于尽。

    晚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进攻。日军忙着修补防线，中国军队忙着补充新兵和调整作战方案。黄显声今天下已经带着二师部分军官组团进城观摩一师巷战，他们算是亲眼看到了巷战的艰难性。他们到现在也不敢保证明天下午进入战场的二师能不能打得像今天这样。陈起看着众人沉重的表情说：“明天上午二师派出一半的部队跟随着一师一起作战，下午二师全部投入战场一师下午撤出一半，后天一师全部撤到城外休整。三师也一样慢慢的逐步投入战场。”

    黄显声说：“明天我们投入战场没问题，只是希望能增加一些重型迫击炮、手雷和炸药。”

    陈起笑着说：“你们今天下午参观就看中这些武器？”

    黄显声点头说：“我下午统计了一下。九层以上战斗在一百五十米内进行，这是冲锋枪和手雷最佳战斗范围；街道两旁的房屋里时刻都有隐蔽的日军，重型迫击炮和炸药包是清除日本人的最好的武器。”

    陈起点头说：“可以再给你们提供一千支冲锋枪和二十门120毫米迫击炮，手雷、炸药包你们要多少有多少。”

    邱清泉轻轻地道：“我们这样将进攻会毁掉沈阳的，到时候只怕全国人都会声讨我们。”

    陈起摇头说：“我们不能因为怕国人声讨就让弟兄们拿命去拼。我已经让人将战场拍成纪录片，到时候就会让那些人看到我们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作战的。将来有什么骂名就让我来背吧，你们还是稳打稳扎减少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