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陈起想了想说：“马上就回到你们了，我们今天伤亡达到一个营，要不了几天就没有后勤和作战部队之分了。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是高桥镇？是锦州附近的高桥镇吗？”

    叶小勇摇头说：“我没问，是他们总编说的。”

    陈起激动地说：“马上去问清楚，如果是锦州的高桥镇就说我们会把他们接进城里来的，让他们不要担心安全。”

    晚上十点钟，准备出发的中国军队已经集结完毕。陈起的亲自指挥着这场战斗，黄显声留守。陈起的以四十辆坦克为先导对日军发起进攻，坦克后面跟着两个营的兵力随后攻击日军。城墙附近附近的日军交给留守部队负责，后勤处的人随时准备出发搬运小白送到海边的子弹和物资。

    陈起看着这些已经预热好的坦克对内部对讲系统大声说：“出发！”六辆四号坦克打头阵，率领整个坦克车队往日军阵地突击而去。日军此时装备的都是十分轻便的八九式中型战车，全重才11吨多，武器只有一门37毫米小炮和一挺机枪，速度也只有可怜的25公里。

    阵地外的日军哨兵一见中国军队的坦克冲过来了，都慌作一团大声喊：“支那军队夜袭！”然后就是用三八大盖对着坦克射击。躲在战壕内和帐篷里取暖的日军都快速跑出来直奔战防炮，可是日军的战防炮很少而且都没有只带了一部分到锦州来。

    在离日军还有六百米的时候，陈起就直接命令说：“开炮，将鬼子的炮兵全都撕碎！”

    配合还不是很熟练的中国坦克兵开始对日军进行炮击，机枪射手也开始对冲出营房的日军进行扫射。连日来都不曾遭受夜袭使得日军都放松了警惕，不少日军竟然已经脱衣钻到被子里去了。

    慌乱的日军在城墙边上未能阻挡住陈起的进攻，一旦到达了开阔的城外。日军就更是难以对陈起造成威胁。后面的中国军队已经接管了城墙边日军的阵地，剩余三号坦克掩护着一千名士兵往前推进。

    四号坦克利用自己坚固前装甲在日军的营地里驰骋，不断地有帐篷被坦克掀翻。西门的日军正在遭受这一场屠杀，他们就像一个被扒光衣服少妇被一群壮汉围着。日军第三旅团长长谷部照俉被坦克炮弹撕成粉碎，其它的几名军官被坦克压死。

    更为凶狠的是坦克后面的步兵。坦克一突破日军防线，他们马上就尾随占领突破口然后在坦克的掩护下将剩余的日军全部消灭。矮小的日军近战只能白刃战，可是中国军队已经不和他讲什么武士刀了，几个人不停地轮换用散弹枪和索米冲锋枪将鬼子打成筛子。

    黄显声站在城墙附近看着陈起导演的大屠杀，不禁感到一阵冷飕飕的。陈起现在也被气得够呛，陈起一次又一次强调的队形已经被所有的坦克车手忘到脑后了。他们竟然为了去用坦克压几个日军而使得整个队形大乱。

    陈起看着已经失去斗志的日军就急忙对所有的坦克命令道：“各车注意，赶快到北面集合。要保持队形，我们马上就要去北门了。”

    陈起的坦克出动一下子就将地窖里的五营惊动了，他们原准备下半夜突围的结果现在见日军大乱哪里还会不知道是自己人偷袭呀！就这样陈起的坦克一过去，从地下钻出来的五营就配合后面的部队攻击日军。

    陈起现在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去进攻北面的日军，因为原来准备半小时就冲到北面日军驻地的结果坦克阵型大乱，集结就花了十几分钟。陈起决定留下步兵直接带着坦克部队出击，然因十公里步兵要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到达，而坦克只要十几分钟。

    北面的日军依田四郎只知道中国军队偷袭日军营地，并不知道详细的细节。在他看来中国军因该没有办法冲进日军的阵地才对，就像他们对中国的阵地无能为力一样。可是他少算了坦克和地下的中国军队，正是地窖的军队才让日军仿造中国沙包工事失去了作用。

    陈起带着坦克直奔日军北门的驻地，陈起再次强调了各车要保持队形。结果这次效果还不错，最少没有坦克再单独出击。

    陈起到达北面的时候，日军已经开始对城内的中国军队展开了进攻。他们这是为了牵制中国军队，同时也准备如果中国军队守备力量薄弱就直接攻进城去。依田四郎听到坦克轰隆隆的声音还笑着对旁边的日军将领说：“长谷部少将竟然连战车都出动了，看来支那军队应该是倾巢而出。命令部队全线压上去，争取最先攻占锦州城。”

    这是一个参谋跑过来说：“旅团长阁下，哨兵报告有战车队到我们这边来了。”

    依田四郎点点头说：“知道了，你下去吧！可能是长谷部君来商量进攻的事情。”

    陈起看着已经马上就要到眼前的日军驻地直接命令说：“保持队形！第一坦克连绕到左翼进攻日军后方的辎重。第二坦克连和第三坦克连齐头并进直接进攻日军主阵地。第四坦克连进攻右翼，注意自己人。最后强调一次注意队形，谁在乱跑老子回去找他算账！”

    陈起刚说完就应经突进到距离日军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了。这时候大家终于开始学会了寻找目标进行攻击，75毫米和50毫米高爆弹直接在日军群中爆炸，两挺机枪直接发挥着非同寻常杀伤力。

    依田四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中国军队的坦克部队直接将日军的阵地洞穿了。早已惊慌失措的日军已经无法阻止反抗了，不少日军身上绑满了炸药准备于坦克同归于尽。可是这里是平地缺乏藏身之所，他们只能成为机枪的活靶子。

    刚刚还被日军压得踹不过气来的中国守军马上就开始反击，冲锋枪和轻机枪成为混战中的利器。依田四郎少将带着一群日军往北飞速的撤退，直到撤了十几里地才停下来。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清点完毕，一个混成旅团只剩下不足三千人。

    陈起大闹日军西北两门的消息在午夜两点才传到东面日军的指挥部，原因很简单日军都失去了电台。陈起看着从地窖里钻出的六营才把担了一天的心放了下来，近千人的北门守军开始打扫战场。陈起看着被日军炸坏的四辆三号坦克直接命令将坦克完全击毁再放火烧掉，就是连一颗铁钉都不留给日本人。

    信心大增的陈起决定突击日军的南面指挥部，高强直接说：“找死！”

    陈起问道：“为什么？”

    高强说：“日军又不傻，现在肯定有所防备。到时候一阵炮击，你的坦克全部歇菜。”

    陈起丧气的说：“回西门会和人马搬运物资吧！”

    陈起一夜的搬运工作很顺利，日军没有任何一支部队在夜晚出来阻挠。还时不时的往天上发射几枚照明弹，给陈起他们照明。这回陈起直接拉回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和十八门美式155毫米榴弹炮。

    更让陈起难以置信的是还接受附近近三千五百名民团和胡子，他们早就知道了锦州打得厉害就是进不了城，只能窝在附近等待机会。结果大战一夜震动了他们，最后都摸到城外打探消息。结果就和陈起的部队接上了头，一看陈起的军队装备的这么好而且打得鬼子四处乱窜，就马上宣布接受陈起这个民团司令的领导，坚决要求加入队伍打击日本人。

    第十四章锦州攻防  七

    陈起一夜从海边运回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同时也从日军西北二门缴获了鬼子大量的物资。这些物资不光有枪炮，还有十几辆日军的战车。原来由于天太冷了，使用汽油的日军八九式中型战车根被就发动不起来。陈起的坦克因为隐藏在火车站内，同时还有大量的伪装物抵御严寒否则可能也难以发动。

    多门二郎和室兼次昨天晚上就被震动了，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事情的细节，只知道有两个混成旅团被击溃了。战争才进行了三四天就发生了如此惨剧，这是日军历史上从来没有的。就连当年日俄战争时期日本人也没有过这种事情。

    1月6日的早晨，在冬季浓雾笼罩下室兼次和多门二郎带着二千多名日军出发了，他们要去查看一下昨夜的战事。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脸色铁青。他们现在可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吧！

    最先到达的是西门日军第三旅团的阵地。阵地上到处一片狼藉，浮尸遍地。一些被炸毁的物资还在冒着缕缕青烟，被手雷炸毁了炮管的山炮也横七竖八躺在阵地上。中国人对阵地打扫的太干净了，一眼看去一片雪白，所有的日军都被扒光了军服剩下了上身的白衬衣和下身的白裤兜。

    多门二郎一挥手，马上日军就开始清理战场。可是东北的寒冬不是吹出来的，鬼子们的尸体大多数因为染血而被冻在了地上。要想搬动这些尸体必须等气温回升了才行，否则只能毁坏大多数人的尸体。

    多门见士兵没有办法就制止了士兵的行动，他对着是坚持说：“我们一起北门看看吧！这里等太阳出来后再处理。”

    室兼次握着缰绳的双手关节有些发白，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的混成39旅团是这么样的一番情景了。多门二郎回头对一个鬼子军官说：“留下一个中队，寻找军官的尸骸和各联队的军旗的最终下落。”

    室兼次和多门二郎狠狠地抽着马鞭，将马匹骑得飞快。寒冷的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一向讲究的军容的多门二郎上马时连自己的白手套都没带上。还没到北门日军阵地，沿途就可以看见大量的日军被冻死在路边。这是一群惊慌失措的溃兵，他们没有武器甚至有的人连鞋子都没有。

    室兼次的混成39旅团也好不到那里去。如果说刚才的第三旅团日军大多数是惨死，那么现在的日军大多数死得很壮烈。第三旅团的士兵有很多是被坦克压死的，而混成39旅团的士兵都是被炮弹炸死和机枪打死的。

    室兼次和多门二郎检查了一下日军昨晚战场就返回到东面的日军指挥部。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是不清楚日军失败的原因。

    三天来一直没有停过的日军炮兵今天没有开炮，陈起早上一起来就要忙着准备应付两个记者。自从昨天夜里将他们从高桥镇带回来之后，他们就不停的要求采访陈起。可是从上辈子算起陈起对中国的报纸不怎么相信，所以马上就拒绝了。要求记者多采访一些普通的战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陈起好不容易安安静静的吃了一个早餐，陈起问道：“高强，记者都跑到哪里去了？”

    高强说：“一早就去昨天的战场拍摄照片，结果就是一直呕吐不停。现在在医院去了，不过估计处方就是：吐吐就习惯了！”

    陈起点点头问道：“昨天的战果和损失统计的怎么样了？”

    高强说：“你去问黄参谋长吧，他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都在统计。”

    陈起抹了抹嘴说：“我们去看看我的装甲集群取得了多大的战果。”

    已经熬了一夜的黄显声却不见疲惫，反而很是兴奋。一见到陈起就拉着陈其的手说：“我们取得了大胜！昨天晚上我们最少击毙日军七八千人！”

    陈起问道：“西门和北门的歼敌情况时怎么样的？”

    黄显声激动地说：“西门三千二百人左右，北门有四千多人。还有很多太往北面去了我们无法统计。”

    陈起说：“最少逃掉了三四千日军。缴获的物资怎么样？”

    黄显声稍微平静地说：“步枪有三千多支，重机枪和轻机枪有六十多挺，掷弹筒有四五十具。各种弹药无数，光粮食就够我们吃半个月的。”

    陈起问道：“我们的伤亡大吗？”

    黄显声说：“差不多有一千人。”

    陈起叹口气说：“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减员了三分之一？”

    黄显声点点头说：“其实算上这些天的战果，这些牺牲是值得。”

    陈起沉默一会儿说：“日本在满洲大概有五万大军，现在已经有四万余人被我们牵制在锦州，然后除去各地的守备军队，围剿马占山他们的兵力也该不是很多。我想如果各地的义勇军能够闹起来，日军是没有什么能力发起进攻的。”

    黄显声点头说：“可是我们的兵力还是不够呀？”

    陈起直接说：“昨天晚上来的民团和各路义军全部打散补充到各营中去。”

    黄显声苦笑的说：“他们不是真正来帮我们的，很多人就是抱着吃大户的心态来的。昨晚上就开始要枪支弹药和粮饷。”

    陈起抓了抓自己的鼻尖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要使用非常之法。对于别有目的的人，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吧！”

    黄显声说：“你是说杀鸡吓猴！可是鸡不好找呀！”

    陈起笑着说：“城外日军肯定会收尸的，到时候他们就是一只很好的鸡。到时候场面要搞大一些，坦克和大炮一起上阵。”

    十点钟左右陈起的指挥所内乱糟糟的，各路义军都来找陈起要求发放武器弹药。在他们看来最好的武器你们自己用，缴获的日本武器应该分他们一点。陈起笑着说：“各位别急，我们一起去城前边上看看，到时候武器会有大家的。”

    陈起的部队在城墙边上已经建起了新的工事。三千多人一下子涌到城墙处还是惊动城外收尸的日军。日本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依田四郎少将昨天夜里逃到北面的山里躲过了一劫，但是他的军队却损失殆尽。所以他在详细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后，就很光荣剖腹了。所以日本人也照样将自己的三四十辆战车开到了西门，同时将全部的战防炮集中到了西门。

    一千多鬼子在后面戒备着，两千多鬼子在不停地清理着战场。陈起早就通过小白知道日军在西门没有什么炮兵阵地，所以他就直接指挥着三十多辆坦克从北门出发向西门进攻。黄显声一看时间差不多，就直接对马君武说：“看你们重炮部队了！”

    马君武点点头，直接命令道：“开炮！”

    十门105毫米榴弹炮和十八门155毫米榴弹炮同时开始对城外的日军进行炮击。这些天一直被日军打而不能还手，实在是让所有的炮兵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好了，自己也有了还手的武器了。

    炮兵的表演可以说很拙劣，但是没见过世面的民团和义军那里看得出来。他们只知道如果这些大炮对着自己攻击，最多三炮自己的队伍就散了。几个年纪大的领头人已经明白了，人家这是杀鸡吓猴。虽然舍不得自己的队伍，可是现在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自己猪油蒙心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出幺蛾子呢？

    日军阵地马上就变成了一片狼藉，日军的指挥官知道肉体是不能挡住钢铁的。他急忙指挥部队后撤，这时候有人喊道：“战车！支那人的战车！”

    早就游弋在四周的日军战车部队开始往陈起的坦克车队冲了过来，陈起直接命令到：“各车准备开炮！停止前前进，随时准备后退！”

    已经停下的中国坦克马上就从炮口喷射出炙热的炮弹，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坦克击成一堆火球。日军坦克还是不停的往上冲，陈起命令道：“各车往后退，与敌人保持六百米的距离。”

    日军坦克在七百米外就开炮了，可是三十七毫米的小炮在七百米外根本不能打穿四号坦克的前装甲，只能在坦克上留下一道凹痕。等到陈起的坦克一退到六百米就马上停下坦克对日军进行齐射，结果中国的坦克不停的边退边打，日军坦克虽然奋勇向前可是速度太慢追不上中国坦克只能不停的挨打。

    日军的坦克越打越少，中国的坦克却一辆都为损失。日军坦克开始逃跑了，他们十分优美的在地上转了一个弯。陈起看着日军的行为骂道：“真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他马上命令道：“各车注意！日军要逃跑，注意保持队形，前面鬼子有战防炮。跟你们说讲过坦克的薄弱点就在底盘，背后和侧翼。保持队形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这些地方，以后谁在敢蛮干就滚蛋。因为那是害人害己！”

    战场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日本人的坦克全部变成了冰冷的铁棺材。战防炮也全都被陈起在射程之外就送上了天，日军三千多人留下了差不多一半。其它的日军全部都撤退了，早就得到消息的多门二郎和室兼次带着援军在站场外徘徊，他们不想将剩下的日军全部都送去给中国人虐待。

    第十五章  锦州攻防   八

    陈起的杀鸡吓猴很成功，所有的人都乖乖交出了部队。而作为鸡的日本人同样也被吓着了，他们一回到驻地马上就调整炮兵阵地，将炮击预设区域定在了驻地四周。当天正午日军就派来了两个代表，一个是日军的第二十师团参谋长森五六和一个汉奸吴国栋。陈起当着两个记者的面接待了日军代表。

    陈起冷着了脸问道：“我们现在是交战双方，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吴国栋开始一字一句的翻译森五六的话：“我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而来的，希望阁下能够允许我们来给死去的将士收尸。”

    陈起问道：“战争讲人道主义不是笑话吗？你们日本人有什么时候对我们中国人讲过人道？”

    森五六说：“战争是不应该讲人道，可是应该对已经牺牲的士兵讲人道。他们没有任何错误，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你们中国的儒家不是讲究以德抱怨吗？”

    陈起大笑着说：“你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了吧？你只是说了前面的半句，后面的半句呢？再说我对儒家学说不是很了解，我对西方人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倒是很推崇。”

    森五六掏出手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他急忙说：“阁下也是军人，对于为国战死的军人应该给予它应有的体面。”

    陈起冷笑着说：“如果他们肆意屠杀平民和抢掠别国财物呢？”

    森五六见事情不好解决就说：“我们还是希望阁下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这对你是会有不好的影响的。”

    陈起笑着说：“想威胁我？告诉你们我不吃这一套！本来你今天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槛的，但是我们是文明人不会干出你们日本人干的那套猪狗不如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森五六和吴国栋看是往外走，陈起又说：“我是说日本人可以走了，至于你这个汉奸就留下来吧！”很快旁边的警卫就将吴作栋抓了起来。

    吴作栋急忙开始求森五六道：“太君，你可是保证过我的安全的！你一定要救我呀！”

    陈起旁边的记者直接将吴作栋的话翻译过来，大厅里所有的人都鄙视的看着他。陈起直接命令说：“汉奸！人人可杀！将他拉出去毙了。”看着欲言又止的森五六陈起接着说：“你们自己要收尸就赶快，否则为了防止发生瘟疫。我会将所有的人头都砍下来烧掉！”

    森五六急忙走了，他真的怕陈起一时性起将西门和北门外的日军都砍了头。日本士兵不怕牺牲，却害怕死后无头。这跟日本人的信仰有关，他们认为人的灵魂在在头部。战死后只要将尸体化成骨灰，灵魂就会随着骨灰回国到靖国神社享受供奉。如果头被人砍掉了，那么就会成为孤魂野鬼不能回到家乡。

    《大公报》记者丁一民趁机采访陈起问道：“陈司令，你真的准备让那个日本人直接给死亡的日军收尸？”

    陈起笑着说：“我只是说让他们自己收尸，没有说过会让他们平安的收尸。”

    丁一民马上问道：“那陈司令准备在这里和日本人作战到底？”

    陈起叹口气说：“你们去过医院了吧！我们现在缺医生，缺护士，就连军官也缺。我们有上万人的队伍，可是却没有一个团级编制，就是因为我们缺少军官。丁记者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接受你们的采访，你们帮我在报纸上等一个广告。就说我高薪聘请医生，护士，司机和团旅级军官，有车有房还有高额保险。”

    丁一民笑着说：“我可以帮你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不过却没办法保证一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