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黄显声问道：“我们能将鬼子的重炮调过来吗？我是指将鬼子的重炮调到我们的射程范围中来。”

    一直没看口的伍六一说：“只要出现了一个日军炮兵十分想吃掉的目标，他们就会往前调动。不过我们不知道鬼子最想吃掉的目标是什么。”

    许三多咧嘴笑着说：“我们可以将75毫米山炮调到白草山右翼对鬼子的炮兵阵地进行炮击，鬼子的重炮阵地如果不调整他们是打不着右翼的，因为他们的重炮阵地设置的比较偏左。不过一旦日军调整好了，山炮营可能就会全军覆没。”

    凌铁大声说：“就这么干了！不开炮就算是全都保存下来也是一堆废铁。”

    黄显声仔细的在地图上比划着说：“就这么干！出了事，我负责。而且干掉日军的重炮，我们就能调转炮头支援西门的战斗。”

    日军混成第39旅团长嘉村达次郎少将也在阵地前不停地走动着。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发现大岭山和白草山上支那军队的阵地，这给他嘉村少将很大的压力。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山上的军队就会像一条毒蛇一样突然向自己发起致命的攻击。敌人并不是最令人害怕的，最令人害怕的是你不知道敌人是谁。

    西门外的鬼子终于动了，三百多个鬼子对西门发起了试探性进攻。在大炮的掩护下，鬼子直接到了城下二十多米的地方。城门左右两边城墙外的鬼子马上及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发现中国人在这一地区埋设了地雷。

    韩晓峰趴在墙角的垛口悄悄地看着鬼子的军队，他知道两翼的鬼子马上就会往中间靠拢，到时候就是自己出击的好时机。身陷地雷阵的鬼子也知道等着工兵来救援是不可能的，现在只有往中间靠拢才是唯一的活命机会。呼啦啦的鬼子全都涌向中间，第七十六联队长重藤千秋马上就发现了不妥。命令鬼子必须散开，队形不能太密集。

    可是日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抓住机会的韩晓峰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直接一挥手五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就开火了，粗壮的的子弹被高速的射出枪膛后就变成了死神的镰刀开始收割日军的生命。

    12.7毫米的子弹直接将前面的鬼子打成一堆碎肉，然后再翻滚着进入下一个人的身体。日军被子弹强大的力量直接推着往后仰去，他们已经来不及呻吟就已经粉身碎骨。如果你只是被打中四肢，那不能算是你的幸运。因为威力巨大子弹会直接帮你截去四肢，你的全身的血液会都涌向你的伤口。不出三分钟你就会感到哈迪斯已经降临你的身旁，因为你全身的血液即将流干。

    反应过来来的鬼子开始还击，可是日军的子弹根本就打不到被钢板保护起来的射手。日军的掷弹手还没来得及发射榴弹就会被四周的神枪手干掉，最后鬼子只逃回去了八十多人和藏在城门楼子底下二十多个鬼子。

    韩晓峰那里会留下二十多个危险分子在自己的身边，他大声说道：“一排所有的人都听着，拿出手雷听我命令，我数到三你们再将手雷顺着城墙扔下去。”

    韩晓峰拿出一枚手雷大声喊道：“去保险。一，二，三，扔！”

    所有的战士马上将手雷顺着城门扔了下去，凌空爆炸的手雷直接将挤在城门楼子里的二十多个鬼子全部炸死了。韩晓峰不放心，如此反复三次才停下来。

    第九章锦州攻防  二

    韩晓峰一消灭掉鬼子马上大声喊道：“快将重机枪推走，鬼子的炮弹马上就要来了。”韩晓峰的动作可谓是十分的迅速，可是重藤千秋这个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也不慢。就在韩晓峰收拾城门楼子底下的小鬼子的时候，重藤就命令开炮了。

    “咻！”的一声，鬼子一炮干掉了一挺重机枪和七八个士兵。韩晓峰也顾不得心疼士兵和机枪了。他马上喊道：“快隐蔽，鬼子炮击。”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样。已经被这种大杀器征服的不止是韩晓峰一个人，现在全营的弟兄都十分喜欢这种武器。这不在韩晓峰下令隐蔽的时候，还是有二十多个战士将四挺重机枪给拉到了防炮洞里去了。

    东边白草山的第39旅团也开始进攻不顺了，首先就是正在炮击的山炮大队全体玉碎了。中国军队二十四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在第一轮覆盖就让鬼子的炮弹引爆，使得整个阵地化为灰烬。接着中国炮兵开始攻击前线集结的步兵，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不管嘉村少将怎么调整部署中国炮兵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炮击集结的步兵。直到所有的日军全部都退到中国炮兵的射程之外才算是安全了。

    黄显声马上一个电话打到了陈起的指挥部说：“司令，你的两个属下实在是太厉害了，拿着望远镜一看马上就能得出准确的炮击坐标。鬼子这回可就掺了，最少死了好几百。”

    陈起只能是在打哈哈，他哪能告诉黄显声说伍六一他们是机器人呀。小白这时在陈起的脑子里说：“如果连最基本的坐标都算错的话，今后我们怎么能在宇宙中飞行。”

    陈起马上反驳说：“这么厉害也不会来到这里。”

    小白有些无语了，这是他最大的痛脚。

    陈起还没来得及继续打击小白就被桌上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陈起抓起电话说：“我是陈起。”

    电话里马上就出现韩晓峰的声音：“司令，我是韩晓峰。刚才鬼子的炮击毁掉了我几门重机枪，你是不是能给我们补充两挺呀？”

    陈起笑骂道：“好你个韩晓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被炸毁了一挺重机枪吗？现在竟然学会了报假账，等一会再和你算账。”

    韩晓峰马上陪笑说：“司令我这不是怕你不给才多报些吗，我想多报点损失你一定会拨给我们一两挺重机枪的。”

    陈起说：“机枪的事情要考虑一下，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挂了。”

    陈起马上对传令兵说：“去后勤营吧洪大宝叫来。”

    洪大宝就在指挥部的西厢房办公，传令兵一说就马上过来了。陈起直接说：“洪大宝，你马上给七营送一听高平两用重机枪过去，就跟韩晓峰说城墙上地方太窄，武器多了只能是敌人的炮兵靶子。”

    洪大宝大声说：“是！”

    日军在第一波攻击受挫后没有继续下一部动作，而是将所有的主官集中起来开会商讨对策。室兼次中将直接问道：“嘉村君和依田君今天已经和对面的军队交过手，你们说说对方的实力如何？”

    嘉村达次郎少将沉吟了一会儿说：“对面的军队应该是支那国军队中的最强军队，今天上午的炮战对方在没有试射的情况下，第一轮炮击就使得我们的山炮部队全部玉碎了。而且他们的炮兵阵地设置十分的巧妙，正在我们重炮部队的反斜面，我们空有重炮而无法奈何这些支那人的山炮。”

    依田四郎点点头说：“上午我们对锦州的西门发起了一次试探性进攻，结果很不好。敌人在城墙附近埋设了地雷，我们只能从城门突破。支那守军击中十几挺重机枪将城门守得密不透风，我们派出的军队玉碎了二百余名。另外支那守军装备十分精良，不但有大量的德式装备还有12.7毫米口径的高平两用机枪。”

    森五六点点头说：“我们上午仔细的观察了锦州附近的地形，锦州东面和南面都有大山，只有西面和北面是平地。可是如果我们不攻下东南两面的大山，就算夺得了西北二门对方也可以靠炮兵将我们进攻的部队死死地压制在城门附近。我认为我们只要攻下白草山就能使得敌人在东南面的防守全都瓦解。”

    室兼次看着地图说：“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下午重炮部队调整炮兵阵地对中国锦州城进行炮击。下午等第2师团的炮兵联队和混成第八旅团的炮兵联队到齐后对白草山进行火力覆盖，一定要把支那守军逼出来。空军下午也会参战，步兵各联队都休息好明天一早对锦州城发起总攻。”

    下午两点半左右日军终于重新建立了炮兵阵地，陈起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弄一些美国155毫米榴弹炮呢？现在被包围了他一时也不能将一批大炮凭空变出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君武指着日军的炮兵阵地说：“我们可以覆盖日军一半的炮兵阵地，剩下一半无能为力。”

    凌铁说：“跟鬼子炮兵干吧！等鬼子准备好肯定会对整个山头进行炮击的，到时候想隐藏也不可能了。”

    陈起和黄显声对视了一眼，陈起慢慢地点头说：“可以开炮，不过半个小时后就必须将炮兵全部撤山后去，不用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等以后我们也会有超过二百毫米的重炮，到时候还需要你们这些炮兵呢！凌铁将你的山炮营分出一半，我们要好好的给西门的鬼子一个教训。”

    凌铁大声说：“是！”

    橘红的火焰出现在105毫米榴弹炮的炮口，伴随着凄厉的尖啸声炮弹直接被挤出炮膛飞向日军的炮兵阵地。日军野炮第二十六联队长池野松二大佐正在阵地做最后的检查工作。池野是一名有经验的老炮兵，他马上大声喊道：“支那炮击，准备还击。”

    话音刚落，十八枚炮弹落在了日军的炮兵阵地上。十几个鬼子要么直接被炮弹撕成几块，要么就被炮弹的爆炸的气浪直接掀翻在地。整个炮兵阵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鬼子最少有五六门大炮可以拉回去炼钢了。

    马君武的炮营仅仅齐射六轮，日军就马上反应过来并找到马君武的炮兵阵地。日军的报复很快就到来了，马君武的手下也出现了伤亡。中日双方的炮兵开始了你来我往的炮战，大量的爆炸直接使整个战场充满了火药的硝烟味。白草山山顶上的树木早就被炸断了，不少树木还在燃烧。

    半个小时虽然不长，但是却足够将很多人的生命夺去。陈起拿着马君武递上来的报告看了一眼对黄显声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场炮战，整个炮营损失了一百八十多人。”

    黄显声接过报告看了一眼说：“还好，保存住了十门大炮。你看他们最少将鬼子的大炮干掉了差不多二十六门，已经很不错了。”

    陈起苦笑地说：“我们占有地势和伍六一他们准确观察坐标的便宜，所以先下手才能获得这么大的战果。炮损失了没事，我是心疼这些炮兵呀！以后一旦部队扩编，我们的炮兵肯定就不够。这群人都是日后的炮兵营连排长，现在一下子就损失了这么多我心疼呀！”

    室兼次一听到战损报告就直接拔刀要活劈了池野松二大佐，最后在在森五六的死死阻挠下只能一刀将从中国百姓家里抢来的黄梨木的小茶几给劈成两半。室兼次大声咆哮着：“为什么空军还是毫无作为？你却通知长岭龟助大佐，如果他再敢延误我就毙了他。”

    森五六急忙解释说：“由于今天的天气可能要下雪，所以空军都不敢出动。他们害怕一旦升空遇见大雪把他们的燃油给冻住，到时候就会机毁人亡。”

    室兼次大声骂道：“告诉他们，必须升空。畏惧困难不是武士道的精神。”

    池野松二见室兼次气消了不少继续说：“支那炮兵装备的是德国的105毫米榴弹炮，现在已经被我军的150毫米重炮压制住了。他们是一群十分训练有素的精锐炮兵，我建议师团长阁下能先消灭这支炮兵，因为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室兼次大声骂道：“八嘎！你是炮兵联队长，你自己不指挥炮兵消灭对方的炮兵，还来找我干什么？”

    池野大佐鞠躬回答说：“我需要步兵将支那的炮兵引出来。”

    室兼次摇摇头说：“不用了，等空军的侦查机过来再说。”

    日军的飞行队最终还是出动了二十多架飞机，开始直接侦查轰炸锦州地区。日军的电报直接被小白破译了，陈起马上就接通了易寒松的电话说：“易寒松吗？我是陈起。日军的空军出动了，防空营准备战斗吧！”

    易寒松一接电话就知道战事要起了，他马上回答说：“保证让鬼子的飞机捞不到好处。”

    日军的轰炸很快，二十多分钟就已经到达了锦州上空。侦察机不停地低飞侦查锦州和附近的情况，轰炸机在天上盘旋着。易寒松直接出现在了白草山指挥部内，他仔细地盯着鬼子的飞机随时准备对鬼子的飞机进行攻击。

    这时日军的飞机还是很差的，大多数是法国的飞机或者是仿制法国的战机。装甲薄，火力弱和速度慢是这时日军飞机的通病。看着鬼子的飞机越飞越低，也越来越接近城市陈起的手里捏出一把汗。

    第十章锦州攻防  三

    日军的侦察机半天没有发现被伪装网隐蔽起来的军队，决定开始对局部地区进行尝试性轰炸。一直在防空火力之外的轰炸机终于来，看着他笨拙的身子慢慢地飞到锦州上空。易寒松大声命令道：“开火！”

    白草山，锦州城，白云山和大岭山上的防空机枪和40毫米博福斯高炮一起开火。天空中形成了一条条火舌，大量的火舌编织而成的火网直接吞噬着日军的飞机。机枪和防空炮高低搭配的活力网直接将鬼子的飞机撕成粉碎。

    轻盈而快速的侦察机急忙往外飞，笨重的轰炸机只有死路一条。在一旁游弋的战斗机急忙准备对防空火力点进行扫射，他们想要救出一部分陷于火力网中的日本飞机。可是三十几门高炮和无数的防空机枪那里还会给他们就会呀！仇恨的子弹不停的射向鬼子的飞机，九一八之后就是这些家伙沿路追击扫射杀死了无数的百姓和军人。

    一直在观战的室兼次自言自语的呢喃道：“这还是支那军队吗？这样的防空火力就是帝国的军队都不多见呀！我们到底碰见了什么敌人？谁能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军队？谁能告诉我呀？”室兼次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厉。

    整个锦州周围地区就像是沸腾的开水，日军的飞机就像是一堆饺子，不停地有饺子落入沸水中被煮熟。短短十几分钟中的防空作战，日军损失飞机达二十一架之多。中国的防空营也损失了六挺重机枪，三门博福斯炮和二十八名战士。

    室兼次拒绝了池野松二大佐的建议，他开始仔细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对手。在帮沟子的日军第2师团在接到飞行大队的报告后简直不敢相信，东北军撤退后还有如此强大的火力的军队在锦州死守。第2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急忙挥师锦州，并且急忙报告给满洲司令部。本庄繁一接到电报马上就认为满洲日军中了张学良的计谋，东北军根本就没有撤退。

    冒着坠机的危险本庄繁第二天一早赶到第20师团司令部，他要和前线的两位师团长好好的商议一下今后的对策。

    东北寒冷的冬夜使得中日双方都开始停火跑到坑道中去避寒，几个士兵挤在一起裹着五六床厚棉被抵御严寒。陈起跑到外面转了一圈就冻得脸像刀割一样，他急忙跑到后勤处找洪大宝商量。

    陈起说：“老洪，你是东北人，你快想个办法能让阵地的战士暖和起来。”

    洪大宝说：“方法是有，就是太费钱。”

    陈起急忙说：“快说！”

    洪大宝说：“城里有些人被我们雇来送炮弹，他们有的家里的牛都没带走。我们将他们的牛马买下来，熬成辣椒萝卜牛肉汤晚上所有的战士都喝一碗绝对不会冷的。”

    陈起点点头说：“城里有多少牛马？”

    洪大宝说：“马多一些有一千多匹，牛少一些只有三四百头牛。这些牛还是他们从附近乡下借来赶车用的。”

    陈起问道：“今天上午击毙的鬼子骑兵的马匹能给士兵吃吗？”

    洪大宝笑着说：“今天晚饭就已经给大家做了一个红烧马肉了。”

    陈起问随口问道：“现在有那么多萝卜吗？”

    洪大宝说：“司令是南方人，不知道我们东北这边冬季都将地里的萝卜白菜和粮食都送到地窖存起来，现在整个锦州城的百姓家里的地窖里堆满了这些东西。”

    一提地窖陈起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对付鬼子的好方法，他马上对洪大宝说：“你现在就熬汤给战士们送去，最好能有一点酒。记住只能喝一点酒，不能醉了。”

    半夜中国阵地上飘来的阵阵肉香使得日本开始烦躁不安，一个有着如此充足后勤的守军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轻而易举的攻下锦州城。

    第二天上午多门二郎和室兼次一起站在阵地后面观看日军的进攻，面对着得意洋洋的多门二郎，室兼次有些抬不起头。多门师团在九一八后迅速占领了大半个东北，而自己现在去在这里受挫。

    长达半个小时炮击准备将日军第七十八联队的上千士兵送到白草山脚下。联队长山县乐水大佐正在攻击阵地上仔细地观察中国军队动静，可是不管他怎么睁大眼睛看还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他甚至暗暗想如果阵地上没有中国军人就好了，那他的部队就能轻而易举的夺取白草山了。

    鬼子猫着腰成散兵队形直接往山上搜索而去，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中国炮兵的反击和步兵的攻击。时间只是过了五分钟，而对于室兼次却像过了很久。马上就要到山腰了，多门二郎笑着说：“恭喜阁下即将攻下锦州城的制高点！”

    多门二郎的话音刚落，就马上被中国军队扇了一个耳光。山腰突然冒出了一大堆的暗堡和机枪孔，无数的火力点喷洒而出的子弹直接将鬼子击毙。室兼次大声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在被冻硬的土地上建起地堡呢？”

    多门二郎也不相信，在东北的寒冬能够有人将土地挖出这么多地堡。他还使劲的在地上踩了几脚，冰冷坚硬的地面直震得脚生疼才停下来。其实这哪是人力可以挖成的地堡，这都是王二虎这帮家伙用汽油烧出来的地堡。

    元旦当天陈起就开始准备在白草山上的防御，结果铁铲都卷了口都没能将地面铲出一个坑来。最后王二虎建议用火将地烧软了之后再挖，山上的木材点不着就往上淋汽油。结果这几座山上的防御暗堡使得小白将整个北平，天津和烟台的煤油汽油全部买光才开出了这条防线。

    战壕修好后在上面铺上铁路的钢轨，再铺上木板和稻草，最后铺上大量的泥土。再淋上水就形成一座座暗堡，没有二百毫米以上的重炮根本就拿它们没则。第二道战壕缺少钢轨只能建成普通的战壕，不过还是用钢轨建了不少防炮洞。

    日军的进攻马上就被打退了，可是他们撤退时又遇到了麻烦。阵地前面埋设的地雷被炮击后还剩下的地雷不时的炸死了不少日军。

    日军面对着不是工事的工事毫无办法，只能指望重炮了。可是重炮也让他们失望了，第一次进攻后的一个小时炮击并没有对冰堡造成多大的损害。九点钟的时候本庄繁突然到来，让两个师团长有些措手不及。

    本庄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守军是东北军的精锐吗？其它的地方发现东北军的部队了吗？”

    本庄繁的问题使得室兼次和多门二郎都警觉起来，他们也开始担心这是中国军队的一个陷阱。多门二郎底气不足的问道：“司令官阁下，中国军队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吧？想一次性吃掉我们两个师团只怕需要的兵力不少吧？”

    本庄繁摇摇头说：“我担心的是，中国人前来撤军的军列是运兵的军列，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就是近十万大军。”

    室兼次说：“司令官阁下认为他们是想利用锦州消耗我们的实力，等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派军从某个意想不到地方杀出，最终是想消灭我们两个师团。”

    本庄繁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室兼次师团长，你说说你和敌人接触以来的情况吧！”

    室兼次低头说：“最先与敌人接触的是侦察小队，他们被困在地雷阵中最后全部玉碎了。然后是骑兵第二十七联队，据说被支那守军诱到城内给全部歼灭了。”

    本庄繁打断他的话说：“不要你的战损报告，我需要你对他们的评价。”

    室兼次苦笑地说：“火力极其强大，据混成第三十八旅团汇报，一个连就有十几挺重机枪，特别是拥有12.7毫米的重机枪不下五挺。冲锋枪更是不计其数，还配有大量的地雷和迫击炮。昨天的空战就暴露除了二三十多门防空炮和两倍以上的12.7毫米高平两用机枪。两外他们的战斗意志很强，不是东北军可以比拟的。”

    多门二郎说：“这还是支那军队吗？我们师团也没有这么多的机枪和防空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