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楼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嫁给爱情是什么体验在线阅读 - 第160页

第160页

    徐瑶眨眨眼,朝他露出一个友好亲切的笑脸。

    “我是《喵皇驾到》的原著作者九尾喵。”徐瑶轻描淡写地说,对着小表弟万分精彩的脸色,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

    “喵皇扭蛋的设计者和原画也是我,周边开发和电影房签的是分成合同。每一个扭蛋的售出,都是我事业上坚实的一步。谢谢大家对衍生周边的喜爱,我与有荣焉。虽然平常只能和六岁的孩子沟通交流,不过还荣幸有人理解我的创作想法喔。”

    纪端阳:“……”

    小伙子年纪轻轻,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又如此快的打脸,一时间神情十分恍惚。徐瑶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这一次抬步越过他,率先上楼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纪端阳:……我这位素未谋面的小表姐,很牛逼,也很装逼啊。

    这波输了,好气哦。

    .

    纪端阳说到做到,徐瑶今天晚饭时果然没看到他。纪家人丁不丰,几十年前老洋房里住着一大家子,现在只剩下寥寥几个主人。纪老爷子膝下三个孩子,大儿子和家人因生意原因常年定居海外,每隔两年才回来看上一回,纪书玫离家出走,早早搬离家里,早在十几年前就和这里没了联系。

    只有纪书振一家还算住在这里,不过因为纪书振近几年在上京工作,他夫人是全职太太,也跟他住在上京,家里的小辈只有纪端阳,他开始频繁往外跑之后,这里就难免显得过分冷清。

    吃晚餐的时候只有纪书振和徐瑶,一个大圆桌总共就坐了两个人。徐瑶本来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很快被纪书振的恼火搅散了。在发现儿子跳窗翻墙出去找女朋友之后,纪书振重重地把碗搁在桌上,恼火不已,徐瑶正在放下碗跑路和多吃几口饱肚中迟疑,忽然见纪书振看向了她。

    他沉声问:“爱情就那么重要?年轻人为了一个烂人,不像话到家都不要?”

    这话是不是也有在说纪书玫的意思……徐瑶眼见避无可避,只得放下碗:“我觉得还是挺重要的吧,不过眼光也很重要。爱情很高尚,但怎么分辨高尚的爱情需要学习。”

    这话说得没有那么别苗头,让纪书振的情绪和脸色稍稍缓和:“你也觉得端阳不像话是不是?”

    我可没这么说。徐瑶摆摆手,心平气和地道:“您儿子像不像话,肯定轮不到我来说。不过要是觉得他不像话,就和他好好讲道理,而不是先吵架再禁足的,这对哪个年轻人能有效果。”

    纪书振看了她几秒,移开视线,声音放低,脸色沉凝。

    “当年老爷子拦着书玫,不让她和你爸爸在一起,也是这样,先是吵架,再是禁足,最后人到底没关注,还是让她找机会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徐瑶客观地引用黑格尔名言:“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这话半点没有说错,纪书振不由怔了一下,陷入思索。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他问徐瑶。

    我怎么知道?徐瑶莫名了一下,而后斟酌着道:“具体要怎么处理,当然还是根据你儿子的具体情况来制定。不管怎么说,制定肯定是有必要的,不然如果一直重蹈覆辙下去,说不定未来有一天,你也会像今天的老爷子一样后悔。”

    纪书振陷入沉默,徐瑶审时度势,小心地吃了口菜,觉得在纪家吃饭真是令人煎熬。

    尤其是,简升还给她发了父子俩吃火锅的现场实时照片。

    简升给她买的蛋糕最终被小宝吃了,小宝特意含着勺子,得意地将自己吃蛋糕的英姿发给她。徐瑶胡乱填饱肚子后回去翻照片重温,越看越幽怨,在一家三口的群聊里和老公儿子哭诉:“我都不知道我在这儿应该干什么,这儿只有一个老古板,一个古板继承者,还有一个大龄叛逆期儿童……”

    这里面一半人不会好好说话,另一半人眼光不行,徐瑶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十分突兀,浑身都不太自在。

    简升和她接通了视频,关切地问她:“待得不开心?”

    是啊,哪能有在家里开心。徐瑶叹了口气,把来这边后发生的事和简升事无巨细地抱怨了一通,摇着头道:“现在老爷子还没醒,我大概要明天才能看见。我已经预感到了,这次见面肯定不会特别高兴。”

    从性格上来说,这是肯定的。简升点点头,又问她:“来得及画画吗?”

    徐瑶闻言更愁:“今天肯定不行了,我身心俱疲,现在一笔都画不出来,只能看看明天有没有时间了……唉,这叫什么事啊。”

    那还是先休息。简升仔细地叮嘱她,眼睫轻垂,靠近屏幕,在上面隔空亲了亲。

    这是他们的习惯了,和所有的有情人一样,身处两地的时候总有些互相约定的亲近举动,做完之后会觉得有被治愈,连心情都一起变好。

    徐瑶也在屏幕上亲了一下,果然感觉自己好多了,终于能笑得出来。她把手机拿远一些,给简升看房间里的布置,轻快地说:“这个是我妈妈没结婚时住的房间,我也是第一次见,感觉有点奇妙。我妈品味还不错对吧?”

    这个房间属于少女时期的纪书玫,随处可见富含青春气息的甜美布置。纪书玫离家这么多年,这个房间也没有充作他用,一直有人在定时打扫,里面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只是久不住人,带着难以粉饰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