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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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不行就去市里,市里不行就去省里,省里不行就去京市。”范启明沉声说道,“这种罕见的怪病,国家一定会重视。” “对!”廖志鸿认同点头,“要是这种怪病有传染性,那可就是大问题了,不能不重视。” 一行人“但愿如此”地默默点头。 “陈知青!”半路又遇到女主许梨香来日常勾搭,“去捡地耳吗?下了几日雨,河坝的草坪冒出来了好多!” 风知意还没说话,倒是贺梅一个箭步上前,热情地跟许梨香道,“地耳?是不是就是鼻涕菇啊?” 许梨香看到贺梅主动跟她搭话,神情微妙地僵硬了一下,随即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是啊,有些地方就是这个别名。” “那我跟你去!”贺梅说着就上前自来熟地挽住许梨香的胳膊,“走,先陪我回去拿个篮子。” 说着,就拽着许梨香走。 许梨香有些懵逼地忙回头,问风知意,“陈知青,一起去吧!” 风知意微笑地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她可不愿意跟贺梅搅和在一起。 而贺梅也一副抢她朋友的架势,不由分说地挽着许梨香快速走远了。 风知意看得莫名有点想笑,突然觉得这个贺梅还挺“善解人意”的嘛! 可这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她被抢了唯一的朋友,所以范启明有些小心地看着她神情,“那个,陈素素,你要不跟周曼曼她们去捡蘑菇?” 他真的是心累,老怕这两个女同志搞幺蛾子。 “对呀!”周曼曼赶紧过来亲热地挽住风知意的胳膊,“我和妙妙找了大队的社员领我们去山上捡蘑菇抽竹笋,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不了,”风知意轻轻推开她,谢过她的好意,“我今天有事,得去趟县城。” “下雨天去县城?”陆佳良疑惑了一下,“拖拉机刚走,坐牛车不方便吧?这湿漉漉的。” 风知意无所谓地笑笑,“我走着去。反正不远。” 他们这梦庄大队虽然藏在大山里,但去县城也只有20里左右,走路去的话最多也是两个小时的样子。 “那也行。”范启明点头,还不忘交代,“你早去早回,天黑了山路不好走、也不安全。” “好的。”风知意辞别众人,直接往大山里走去。 其实她并没有要去县城,不过是下雨天呆在宿舍里无所事。这白天近十个小时,足够她呆在空间里四五天,可以利用时间差尽快调养好身体。 不过他们这里去县城得翻过一座山,这也是她为什么找去县城的借口去山里晃悠,因为是同一方向一条路。 风知意走到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才隐身去空间。然后算着时间,在下午4点左右,拎着“从县城买来的东西”从空间里出来。 这边的深山她倒是第一次来,往外走的一路上看到不少菌子竹笋,甚至还有不少长势不错的草药。 风知意就把竹篓拿出来,一路走一路摘采。在踏出深山密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细小模糊的闷哼,像是人声。 这该不会是有人被蛇咬了吧?这里是深山入口,蛇多着呢! 风知意脚步落地无声地循声找去,拨开一树丛,却看到那个沉默少年似受伤地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扬起锋利的柴刀,正狠狠地朝自己的右臂上砍去! 第10章 矛盾 “等一下!”风知意情急之间,顾不上藏拙用片树叶及时打落了他的柴刀,着急地从树丛里钻出来,奔上前去,“你这是做什么呀?!” 没事好好的自残干嘛? 少年看到她诧异了一下,又暗自心惊地扫了眼被打落的刀,刚刚……这刀是怎么被打落的?随即迅速地敛起神色,去捡起柴刀,脸色有些发青,“被毒蛇咬了。” 风知意定睛一看,果然在他右臂有几个血洞,赶紧去阻止他再次要自砍手臂,“砍手有什么用?你这么剧烈动作,血液早就跑几个循环了!别乱动,我来!” 这倒霉孩子,本来脚就瘸了,要是再断了右臂,那就是真正的缺胳膊少腿了。身上背的成分又不好,这样下去还有活路吗? 风知意说完,立马手伸进随身的小背包里,借此从空间里掏出药瓶,倒出了一粒塞进少年嘴里,“你先咽下去,解毒的。” 然后在他的伤口划了个十字口子,捏着他的手臂,给他从伤口不停地挤出黑色的毒血。 其实是用异能把血液里的毒素全部汇集过来挤出来,一直到血液变成正常的鲜红为止。然后还用异能给他清除蕴养了一遍身体,直到少年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才作罢。 风知意松了口气松手,“好了,没事了。” 少年怔怔看着她的眼底泛起点点安静又温柔的眸光,见她抬眼看过来,忙仓促地垂眸,“谢谢。” “没事儿!”风知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别在这逗留了,这里毒蛇多。” 说着四下环顾,发现地上七零八落着好几条死蛇,一愣,抬眼看他,“你这是故意来捕蛇的?” 少年点点头,暗中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全身居然没有任何不舒服了。去捡起柴刀,把一条条蛇的头砍掉挖坑埋进土里,“几位老人需要补充营养。” 风知意了然,那几位老人确实急需营养,不然就算她治好了他们的病,长时间饥饿下去还会再生毛病。更何况他们现在大病加重伤初愈,正是需要好好养着时。 这少年又不知道她昨晚悄悄喂过了食补丸子,他这么落魄的样子肯定没钱又没票,买不到好的食物,只能来山里冒险了。 只是,“你怎么不去找野鸡野兔什么的?捕蛇多危险啊!” “这山里野兔野鸡少,不好找,而且它们太机灵不好逮。炼钢之后,农具都不够用,更没有捕猎工具。”少年把蛇头砍完埋完,开始挖蛇胆递给她,“这个给你入药。” 他现在百分百肯定这个小知青会医术,而且还不是简单的医术。 风知意看着这蛇胆挑了下眉,赶紧取下背上的竹楼,借着背篓的遮挡从空间里取出其貌不扬的医用袋子接过蛇胆,“回头我拿去县城里卖了,咱们分钱。” 这蛇胆可是好东西,应该能卖出不错的价钱。 少年浅浅淡淡地扬了下嘴角,“不用,你拿去用就好。” 说话间,继续把一颗颗蛇胆取出来放进袋子里。 风知意也没跟他争辩,想着等卖了钱再给他好了。转眼看到不远处明明还没处理到的蛇却已经没了蛇胆,问,“你生吞过蛇胆了?” “嗯。”少年头也不抬地挖着蛇胆解释,“为了解毒。” 可惜好像没用或者说来不及起作用,他就感觉头晕目眩了,所以他才想着削掉那块已经发黑的伤口,并不是要砍手。 不过看小知青误会着急他的样子挺可爱,他就忍住没说。 “蛇胆里面可能会有寄生虫的,一个不慎甚至还会中毒。”不过他刚吃过药应该问题不大,风知意告诫,“以后别再乱生吞了。” 说着,又从背包里摸出一小包药丸递给他,“这个能解毒,化在水里喷在身上还能防蛇虫鼠蚁靠近,你拿着备用吧。” 靠山吃山,这倒霉孩子这么穷,以后不可能不上山寻摸食物。 少年眸光盈盈地看了她一会,然后轻声道谢接过。 待把蛇胆都挖完,少年就拿了几条处理好的蛇递给她,让她带回去吃。 风知意忙摆手谢绝,她对这玩意儿没兴趣,拿回去怕是又会起幺蛾子。 野菜她还能说得过去是她摘的,蛇说是她抓的没人会信。特别是贺梅,肯定吃了她的蛇肉还会谣传她跟人私相授受。 少年看她实在不肯要,默不作声地盯了她一会,然后默默地把蛇身都装进了麻袋里。 处理完蛇,天色也不早了,两人便结伴往山下走一起回去。 风知意看少年沿路摘采着映山红,还有一种像满天星的小碎花,也可以吃的,就以为他是小孩子心性,也想尝尝甜味。 想着她竹篓里也放了不少野果,就打算在下山分开走之前,把竹篓里的一大半野菜野果竹笋蘑菇什么的都分给他。 谁知,在出山时,少年先把一大捧红艳艳配着小碎花显得格外好看的映山红塞给她。 被塞满怀的风知意抱着一大捧花一脸懵逼,“给我的?我不馋这个甜味儿。” “赔你的。”少年解释,“那天我把你放在牛棚旁的花全扔了。而且你刚刚救了我,我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 哦,原来是谢礼啊! 为了让对方心安理得,风知意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那谢谢了!我正好拿回去插瓶。” 反正这花漫山遍野都是,顺手摘的又不要钱,倒不用对方再去费心费钱给谢礼。 说着把背上的竹篓解下来,一手抱花,一手把竹篓递给他,“里面的东西你拿一半去。” 见他欲要拒绝,抢先道,“这是我给老人们的心意,知青点人太多,我不好把做好的食物拿出来,你帮我做给老人们吃吧。” 少年这才无法拒绝地收下了被她硬塞过来的一大半。 然后两人分开走,少年远远地坠在风知意后面,一路不着痕迹地把她平安护送进了知青院子,才转身离去。 风知意抱着一大束漂亮的映山红踏进知青点的院子时,已经傍晚了。 正走出屋子的江妙妙看见,一向对原主冷淡的她第一次主动跟风知意搭话,“这哪来的?挺好看,能给我点吗?” 江妙妙其实长相一般,但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娇媚气质。再加上,她的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养得皮肤白皙娇嫩,收拾得也比大部分同龄女性都要精致讲究。 所以在外形上,就成了女性中的佼佼者,也就有不少男性前仆后继地凑到她面前卖乖讨好。但凡有什么要求,都从未遭受人拒绝过。 还有就是,大队里发的那些糙米糠米她从来不吃让给了大伙,每天都是另外拿出细粮,让人帮她一起做,偶尔还会分享点给别人。 吃人嘴软,大部分知青为此对她都挺友好热情。周曼曼更是跟她好得像闺蜜,就连刺头贺梅都挺巴结讨好她。 因此,她跟风知意说话的语气虽然冷冷淡淡,却有一种理所当然。说完都不待风知意答应,就伸手过来拿,却不料风知意脚下一错步避开,“抱歉,这个不能给你。” 这是别人谢她的心意,她如何能转送她人? 而且,她和原主可都没吃过她嘴软。 原主出身高门权贵,自有自己的傲骨。哪怕落入再孤苦艰难的境地,也不曾去低头对他人讨好谄媚。 再加上原主的颜值远胜于她,气度涵养也不逊她半分。同性相斥,再加上颜值攀比……原主命都快保不住自然不在意这些,但江妙妙难免不在意。 两人虽然没交过锋,但气场明显不对付,江妙妙可没给过原主半分善意。所以哪怕在原主的立场上,风知意也不亏心她半分,拒绝得自然毫无负担。 但江妙妙意外地神色一僵,随即缓缓地收回手,脸色有些不虞。 周曼曼在一旁看到忙说,“这花山上到处都是,妙妙你喜欢,明天我们自己折点好了。” 正在厨房檐下清洗地耳的贺梅更是直接发难,“陈素素,你那花可别拿进屋里啊!花花草草招虫子得很,这乡下的蚊虫又毒,被咬了你赔啊?” 因下雨天没去上工,领了竹篾在屋檐下编竹篓的众男知青也纷纷点头,说这花会招虫子,被咬出毛病不好。还有人说她这是资本主义的做派,赶紧把花扔了,别招祸。 就连一向公正公平的范启明也为难地看着她,说养花什么的,确实容易被人抓住资本主义的把柄,让她谨言慎行些比较好。 风知意简直要气笑了,她折点花来插瓶,就因为没分给江妙妙,就导致“众叛亲离”了? 还是陆佳良看得不忍心开口建议,“陈同志,你要是实在喜欢,不如把花栽种在院子墙根下?这样也能每天看见。” “行吧。”风知意点点头,她一个心理年龄快奔三的老阿姨,就不跟这帮刚成年或未成年的小年轻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