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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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管家回答,“我为您扫描诊断过,您之前身体的异能已经被您的精神力给融合。” 风知意手掌一番,手指微动,像以前调动异能一样运转体内看不见的能量。然后,丝丝缕缕的绿色能量果然从指尖溢了出来! 风知意惊喜,她那有治疗作用的木系异能还真的跟了过来! 突然想起之前濒死之际有一点绿色的萤光亮起,让她一口气缓了过来,撑到进空间找管家救命。 敢情是她的异能在自动调理治愈身体吗? 这下好了,不用费心费力调养这个破败的娇弱身体了。有木系异能在,异能会自动帮她去疴除疾、排污去垢,她身体状况只会越来越好。 这可真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 风知意放心下来,让管家关了光屏问,“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管家详细解释,“准确来说,是71个小时21分钟56秒。” 三天?外面跟空间的时间比是1:10,那外面应该才过了7个小时左右。 风知意沉吟地想了想,把小女孩……不,是她现在的身份背景跟管家讲了讲。 管家听得呆了呆,“您是说,现在我们回到了千年前建国初期时代?” “是的。”风知意对这个时代不甚了解,“我隐约记得这个时代挺混乱危险,似乎对思想作风要求很严。你帮我查查资料,给我准备符合这个时代背景的必需品以防不时之需。” “好的。”管家迅速回过神来,“那个时代遥远,历史资料有些残缺不全,恐怕得费些时间。家主您要不先去灵泉浴汤疗养一下?” “好。”风知意也正好想洗澡了,因为异能无时不刻地在帮她排污去垢,她这会已经感觉身上有些黏糊不清爽。 这灵泉浴汤,其实就是空间一处天然形成的灵泉。对人类的生命体有去疴除疾、强身健体、美颜养生、延年益寿等功效。 对于她现在这个先天不足的身体,泡在这灵泉里,再配合异能疗养,更能事半功倍,最适合不过。 风知意一连疗养了七八天,待身体有了些好转,不再走几步就喘,才在外面的第二天下午大家都在上工、宿舍里没人的时候,出了空间。 第2章 救命之恩? 傍晚,灰扑扑的山村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朴实祥和,炊烟袅袅。 纵横阡陌间,下工的人三五成群地结伴而归,陆陆续续地走进村子、走进千家万户里。 一群年轻男女往知青院子走去,讨论着要不要再去找找陈知青。 可一进门,却看到一窈窕身影俏生生地立在厨房门口,对他们笑得温婉,“回来了?正好晚饭好了,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众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一个方脸厚唇的女知青一个箭步冲上前,怒气冲冲地问,“陈素素!你昨天去哪了?!还一个晚上不回来!你不要脸,可别带累我们名声!” 陈素素,就是陈家本该下乡插队的二女儿。原主就是帮她替了这名额,担了这身份。 现在,接手这身份的就是风知意了。 风知意抬眼,再次看到这双刻薄带着浓浓恶意的眼睛,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这是看她最不顺眼的女知青贺梅。 此人长相狰狞,性格凶恶,性子柔弱的原主对她的欺压产生了生理性的畏惧。 可现在身体已经被她完全掌握,所以风知意心里毫无波动,淡声道,“我昨天突发疾病,没来得及招呼一声就赶去了县城医院,挂吊水挂到前不久才回来。” 说着,朝她身后的众人微微一颔首,“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她昨天没交代地直接消失了一天一夜,确实有失妥当。 只是她昨天昏厥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入夜。那会大伙都在,她不好凭空出现,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瘦高个回过神来走上前来关切地问,“原来你昨天生病住院了?那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风知意知道这个人是负责他们知青队的队长范启明,对他不知道昨天她晕倒的事不置可否,微微点头,“谢谢关心,已经好多了。” “那你跟大队长说了一声没?”头发三七分的斯文男子上前来提醒,“昨天你突然不见了,整个大队找你快找疯了!” 这个叫陆佳良的文艺男知青,是态度对原主最好的人,所以风知意对他的浅笑真实了些,“说过了,我一回来就找大队长说明了缘由、补了假条。” “那就好。”范启明越过陆佳良应下这话。 一旁的娃娃脸廖志鸿早就忍不住眼睛直往厨房里瞟,“陈素素,你是做饭了吗?做了什么啊这么香?!” “我从县城买了些肉回来。”风知意见众人一听到肉,眼睛“唰”地一下猛地亮得像狼光,微微一笑,“大家饿了吧,先洗手吃饭吧。” “好!” 听说有肉吃,个个积极主动地摆桌子的摆桌子,拿碗筷的拿碗筷。 只是,看到摆上来的菜有油光发亮的大块红烧肉、香辣酥脆的辣子鸡丁、清脆爽口的黄瓜炒鸡蛋、色泽诱人的肉片炒莴苣、鲜香嫩滑的青菜豆腐汤,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 众人都惊呆地吞咽着口水! 要知道他们平时吃的是什么? 是红薯土豆、是糙米稀粥、是玉米糊糊、是米糠野菜团子,甚至简单的蔬菜,都是好几天才一起凑东西去跟社员换一次。 谁见过这种阵状啊! 简直比国营饭店的饭菜都还要好! 陆佳良惊诧,“陈同志,这都是你做的吗?你手艺这么好?” “不是。”风知意知道原主可不会做饭,“是我从国营饭店买的。” 其实是让管家在空间里做的。而且,还特意挑了这个时节有的时蔬。 范启明强忍着咆哮欲出的食物跟风知意蹙了蹙眉,“你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这也太破费了。” 风知意不置可否,招呼众人坐下,“大家先坐吧,我有话跟大家说。” 她自然不是平白无故请大家吃大餐。 众人赶紧围着桌子坐下,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先吃饭要紧。 桌子其实是两块木板拼在一块用石头垒摆在院子里,所以众人围着“桌子”坐下的凳子,也只是石头、砖块或木墩子。 风知意给每人盛了一碗汤,端起汤起身对众人道,“以前我身体不好,很多事情力不从心,拖累了大伙不少。” 原主虽然爹不疼、娘不爱,但好歹有个位高权重的爷爷,从小也算是金尊玉贵地娇养着长大,自然是十指不曾沾过阳春水。 来到这里之后,当然也就干啥啥不会。让她轮流烧饭打扫什么的,不仅干不好,还因为没力气经常打破碗弄坏东西。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三次四次五次……次次都这样,这谁还受得了? 而且她还动不动就生病拖知青队的后腿,惹来大队长时常训,被连累的其他知青心里能没怨?能没恨?能没不满? 再加上原主也知道自己理亏,他人的不满和埋怨就默默地承受着。 可因为她娇娇弱弱长相和气质,默默承受的样子就像是被欺负了、受了委屈,更惹得众人气闷和厌烦。 扪心自问,若不是知道原主身体真的到了油尽灯枯、力不从心的地步,单纯地站在其他知青的立场看,风知意自认为自己也不会喜欢原主。 毕竟谁也不是她爹妈亲人,都是才相识不久的知青,一样的身份,一样地需要下地干活挣工分,谁耐烦伺候迁就她? 所以,风知意是真心为原主给众人道歉,“在这里,我以汤代酒,真心给诸位道歉:以前,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着,一手遮挡,一手抬碗喝了一口汤。 众人一愣,似没料到风知意会这么上纲上线,范启明为首的几个男知青忙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身体不好又不是你愿意的。” “就是啊!”有些人不由心虚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过小心眼了,忙欲盖拟彰,“我们没有计较的,真的,你也别太较真了。” 风知意不置可否地笑笑,“大家不计较是大家宽宏大量,我不能当做没这回事。所以除了这桌饭菜,我还买了一袋大米、一袋面粉和一桶油放在厨房里,算是我以往给大家造成不愉快的赔礼。” 众人听得或吸气或惊呼,范启明忙道,“你这太言重了,一些寻常的磕磕绊绊是人之常情,哪里需要你这么贵重的赔礼?” “这不仅是我对大伙的歉意赔礼,更是我对大家道谢的心意。”风知意说着再次抬碗,“以此为敬,诚意谢谢大家以往对我的诸多宽厚忍让和照顾。” 众知青听得心里熨帖舒坦地忙抬碗回敬,“客气了客气了,大家同是知青,本就应该相互照顾。” 自此,大部分知青对原主的不满,被风知意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去。 这就算是,她为原主对这个世界做个善了吧。也为她初来乍到,结个善缘。 第二天,哪怕身体最好卧床静养,风知意还是跟生产队长销假上工。 原主来了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上工却不足五天。而且,每次下地不仅不会干那些地里的活,她那身子骨更干不了什么活。所以至今为止,一个工分也没挣到。 在这个年代,劳动生产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在乡下完全靠这个吃饭生存,所以可想而知原主有多不招待见,风知意不得不勤勉些。 可一大早的跟着一大群人还没走到地里,就被一黑脸龅牙的农妇拦住,“陈知青,你病这是好了吧?” 风知意看了看她这明显找茬的架势,语气温和地开门见山,“婶子可是有事?” 农妇那毛孔粗大的黑糙脸一直往风知意面前怼,“我听说昨儿你病好回来,又是买肉买油、又是买米买面地感谢知青大伙儿对你的照顾。可我儿子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也得有点表示?” 昨天晚上知青院子里的事,今天一大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吗? 风知意微微后退避开对方口臭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跟她一起出来的几个知青,见贺梅心虚地往人群里躲,不动声色地疑惑,“你儿子?” “你忘了?!”农妇嗓门猛地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前天可是我儿子一桶水救醒了你!不然你当时可能就那么厥过去了!” 哦,原来是那傻子。 可是,风知意眼神一寒,勾唇冷哼,“救我?!” 那眼眸清泠泠地冒着寒气,好像直刺心底,农妇被吓得心里一突,顿时感觉好像有股寒气爬上了背脊,但贪婪撑着她声音尖锐,“怎么?这可是救命之恩!你可不能这么丧良心不认!” “救命之恩?”风知意扫了眼被她尖锐声吸引过来的围观群众,想要道德绑架她?“我本是体弱之症,缓一缓,便也能缓过来。” 这个确实,原主没什么致命病痛,她只是油尽灯枯、寿命将近罢了。生命会慢慢地消逝,而不是突然暴毙。 那傻子虽无恶意,可他却是夺了原主一条命的刽子手。没有心感愧疚也就罢了,反而跑来挟恩图报? 风知意勾唇冷笑,“可你儿子那一桶冷水,直接加重了我的病情,让我不得不上医院,花了好大一笔钱。” 说着,莲步轻移地逼近农妇一步,“我本无意计较,可你非要清算你儿子的“功劳”。那我们就好好清算清算,我因你儿子那一桶冷水,所多花的冤枉钱。” 农妇听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风知意是要她赔偿医药费的意思,顿时眼眸一转,直接往地上一坐,拍腿撒泼,“哎哟没天理了!好心救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把白的说成黑的,讹诈医药费,这简直恩将仇报啊!” 风知意怔了怔,打架怼人她都行,可这泼妇耍泼该怎么整? 正当风知意一筹莫展时,一个大辫子的姑娘从围观人群里挤到跟前来,“邵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这么冷的天,你自己都还穿着薄袄子呢,谁泼冷水浇头救人啊?这不是救人是谋杀吧?” 一听“谋杀”这么严重的字眼,农妇、也就是邵婶子一个激灵止住了没有眼泪的嚎哭,怒瞪大辫子姑娘,“你胡说什么赔钱货!我儿子那明明是好心!他只是不懂,以为她是中暑。” 大辫子嫌弃加鄙夷,“不懂就好好栓在家里,别放出来祸害人。当时要不是我及时给陈知青喂了碗葡萄糖水,她说不定就被你儿子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