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念的淚水（３）(微.微.慎)

    「．．．」羽搖搖頭，自己抹去淚水，強忍著哽咽，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優皺著眉問。他看著羽哭紅了雙眼，心裡突然好捨不得。

    優伸出手，碰觸到了羽臉頰上的淚痕。羽微微轉頭閃躲，斗大的淚珠又從溼潤的眼眶裡滾出一顆，像透明的寶石，沿著羽白皙的頰淌落。不知道為什麼，羽的淚珠讓優的心很滾燙，很不安，很迷惑，甚至就在這一瞬間，竟讓優把心裡一直一直最愛的馬場光子給遺忘了。

    「櫻木．．．別哭．．」優忽然擁住羽，把羽緊緊擁在自己的懷裡，道：「你別哭，你哭成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羽的手輕輕抓著優的背，把臉埋在優的肩上，哽咽著。

    優輕輕撫摸著羽的髮絲，那髮絲裡有著淡淡的香味，優忍不住把鼻尖湊近，閉上眼，深深地吸著羽的味道。

    「櫻木．．．」優輕喚著羽，雙唇在羽的耳畔磨蹭著，那一股炙熱的氣息讓羽禁不住地羞紅了臉，微微轉頭看著優。

    那雙琥珀色的稚氣眸子，纖長烏黑的眼睫毛，看得優心慌意亂了起來。

    那雙眼眸讓優不禁想起年少輕狂時，羽也曾經這樣地看著他，曾經這樣地讓他心慌意亂，但那時的優並不明白，那樣的心慌意亂究竟代表什麼。他一直以為，羽只是替代，只是他對馬場光子那份單戀的替代。優的告白並沒有被馬場光子所接受，因為光子告訴他，「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優的傷痛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他對馬場光子的執著延續了十一個年頭，直到光子死去，優仍然是被自己的感情所迷惑。

    優把唇湊至羽的頰上，輕輕吻著羽白皙滑潤的臉龐。優感覺到羽呼吸間的不順暢，有時候微微地顫抖著，優看著羽，道：「對不起，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優稍稍後退，兩人的身體間夾著一道縫隙，讓原本滾燙的體溫下降了許多。

    忽然，門鈴響起。

    「你洗把臉吧，我去看看是誰。」優瞥了羽一眼後，轉身離開洗手間。

    優按開了對講機的畫面，矢口聖二出現在畫面之中。

    「矢口？」優對矢口突然到訪頗訝異。

    「嗯，開門，有事要問你。」矢口說著。

    優猶豫了一下，把門打開。

    「打擾了。」矢口脫了鞋，走進客廳。目光掃射了一下這寬敞的豪宅。

    「說吧，什麼事？」優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沙發背上，口吻冷漠。

    「我記得你有到京都去參加馬場光子的告別式吧？」矢口問著，口吻也好不到哪兒去。

    「嗯，我是有去。」優道。

    「我就直話直說了，你那天晚上是不是把櫻木叫出去了？」矢口質問著優。

    優的目光落在矢口嚴厲的眼神裡，沒有立刻回答，兩人之間氣氛一陣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