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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温柔。

    “还愣着做什么?”周苒说完,伸出手,压了一下项江明头顶敲起来的一缕头发丝,然后笑了笑, 转身坐回了座位。

    项江明轻轻抽了口气,更加僵硬了。

    摸、摸头了?他的脸颊唰的腾起了一片红晕。

    此时此刻,项江明的心里老鹿乱撞, 整个胸腔都在快速跳动着。他抿着嘴唇,长长的睫毛扫过下眼睑,心绪纷飞。

    刚刚是关心我了吧?

    哇,还关心的这么害羞。她可从没有和别人这样交代过,她只担心过我!她对我不一样的, 她叫别人都是全名的, 就叫项社长。

    她快要爱上我了!

    不, 她已经爱上我了!

    怎么办, 这游戏本来就这么艰难了, 她还喜欢上我了,还要分心来保护我。这可不行, 我得更关心她才行。

    项江明一通分析,分析的面红耳赤,不可自抑地跺了跺自己的小脚,激动的浑身的细胞都在跳,他啊的一声伸出手,一把将正好路过的许朗捞进自己怀里。

    许朗推他:“操,你有毛病?”

    周苒听见声音回过头,皱眉看了看,只见项江明正抱着一个男孩儿的头手舞足蹈地蹦跶,看的周苒一阵莫名其妙。

    许朗伸出一只手,想要从魔爪里逃出来,周苒这才看出来那人是许朗,走过来朝他皱了皱眉,问:“许朗,刚刚怎么回事?”

    许朗知道周苒是问他差点回答了女人的事,垂着头道:“刚刚有、有点走神,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小孩子委屈起来特别可爱,周苒心里又是一软,伸手拍了下小萝卜的肩膀,安慰道:“以后不要这样了,注意力要集中,不要因为任何事分心,注意安全,知道吗?”

    许朗受教道:“知道了,谢谢你。”

    项江明:“???”

    不是只关心我吗?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上午的课程随着女人的弹奏结束了,大家重新回到食堂去吃午饭。

    午饭是米饭和炒菜,每个孩子的碗里都有一个大虾仁。

    他难得食欲恹恹,拿着勺子戳碗里的食物,半天也没往嘴里送饭。

    周苒:“项社长,胃口不好?”

    项江明有点委屈,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吃醋,努努嘴指着碗随口道:“不想吃,虾仁太少。”

    周苒本想怼他几句的,毕竟项江明戏路宽,但她开口前,偏头看见了他的碗,发现米饭根本没动,虾仁也放在那儿,似乎真的胃口不太好。

    周苒便用勺子舀起了自己的虾仁送到项江明的碗里。

    “给我的?”

    周苒点点头。

    项江明眼睛终于亮了。

    对面的陆擎又不高兴了,哼道:“瞧你娇气的,大家都是一个虾仁,一定要抢别人的吗?”

    项江明:“你看见我抢了,她自己给我的!”

    陆擎:“你是个黑心雪莲吧,嗯?你都那么说了,她怎么可能不给你!”

    项江明:“哼,那也要看是谁,你俩说肯定没用!”

    陆擎嘶了一声,扭头看着周苒,大眼睛黑亮亮地眨了眨:“姐姐,我想要虾仁。”

    齐文越也凑了一腿:“我也要。”

    项江明挥手:“去去去,都一边去。”

    陆擎伸手想抢,项江明眼疾手快,嗷呜一口把两个虾仁都吃了,小小的腮帮子一边塞一个,鼓着脸颊朝他们笑:“吃不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擎脚伸过来就想踹他凳子,结果忘了自己腿短,踢了个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还把齐文越的凳子带倒了,项江明笑的差点把虾仁喷出来。

    大家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女人皱皱眉,指着项江明这边道:“那边的小朋友稍微安静一点,不要影响其他小朋友吃饭。”

    项江明捂住嘴,笑的肩膀发抖。

    周苒:“……”您老能别再惹事了吗?

    午饭过后,玩家们回小床上准备午休,项江明兜了一圈才回来,手里拿了个小碗。

    他把手背在后面,嘴里道‘当当’,然后将碗递给周苒,碗里全是红澄澄的大虾仁。

    项江明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来,给你吃。”

    周苒:“你去厨房偷东西了?”

    项江明笑嘻嘻道:“靠美色骗来的。”

    周苒:“……”

    录音机又开始放睡前音乐,周苒晚上都没有什么睡意,中午更不可能睡着,吃完虾仁后,躺在床上闭了会眼睛。

    不过还好,午休时间并不长,不一会儿录音机就响起了起床音乐。

    女人推门进来,给小朋友每人一个水果,然后告诉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一会儿。

    大家都站了起来,各自去想去的地方搜查。

    周苒:“项社长,咱们去楼上看一下吧。”

    项江明嗯了一声。

    在游戏里,绝对不能停在一个地方坐以待毙,虽然死亡条件已经明确,但副本里还有其他玩家,不确定性因素太多,谁知道下次自己会不会被人从后面推上一把。

    周苒想着,眼睛就看向陈子明。

    他坐在床上,拿着一块手绢使劲擦着身上的血迹,但他已经擦了一中午了,却根本擦不掉,那些血迹擦去还会回来,就好像长在了身上一般,他一边擦,一边恶狠狠地骂着,神经紧张的像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