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喝醉
叶寒皱起眉头，这又是在玩哪一出，他试探性的盯着爷爷。 李姮月跑过去挽住他手臂：“韩硕，我来跟介绍一下。” 李总轻咳：“他不是叶寒的助理吗？” “爸爸，我喜欢韩硕，我要跟他在一起。”李姮月与他十指紧扣，十分认真。 叶寒拿起酒杯轻抿，嘴角带着丝玩味，这结果他挺满意的。 韩硕一脸尴尬：“姮月，我先走了。” 李姮月把他按在椅子上，他坐在叶寒身边，叶寒浑身的压迫感，使他直不起腰。 他垂着脑袋，不知所措，李姮月举起酒杯，见他无动于衷，手肘杵了他一下。 韩硕慌乱的拿起酒杯，李姮月一把见他拉起来，面向着她爸爸。 “爸，我们敬你一杯。” 李总把酒杯推远：“姮月，你放着叶总这么好的人，跑去跟他的助理交往，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他的话多有责怪，但还算温柔，李总是出了名的爱女，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叶寒薄唇轻启：“李总，韩硕是国外名牌毕业，如果不是我一直压着，他早该独当一面。” 李总冷嗤，那不还是没钱，所以迟迟没能出去自立门户。 “韩硕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叶寒点到为止，怕再说下去，李总会以为他在推销。 韩硕得到他的认可，他腰杆瞬间挺直：“李总，我会向你证明，我是可以的。” “我等得起，姮月等不起。”李总连眼神都吝啬给他。 韩硕蜷缩在桌底下的手，紧握起来，李姮月小手包住他的手。 “我相信你。” 叶爷爷一脸可惜：“这么好的姑娘，跟叶寒无缘，可惜了，都坐吧，别站着了！” 庄妍走出酒店，回望包间位置，老公会不会喜欢上这个李姮月。 他们的婚姻反正也是走到一年，在这期间谁都是自由的。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清冷孤傲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你和爷爷串通一气了？” 她握住门把手，嘴里重复着，老公。 她扭头抱住他，不停的用力，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抱上了，就不肯撒手。 叶寒将她屁股往上提，托着她往停车场走，她总是学不乖。 她吸吸鼻子：“老公，我们能把合约延长吗？走个十年呗。” 她很自信，在未来的十年，他绝对会爱上她的，就算不爱，他们都不再年轻，将就着过呗。 想想都很美好，叶寒抿紧嘴唇，有很重的心思。 庄妍见他不回答，抬头看了眼，她轻咬嘴唇，难掩的失落。 “老公，我开玩笑的，一年也不错啊，我们都有后悔的机会。”庄妍笑笑。 她吸吸鼻子，委屈的趴在他肩上，他的心结，她还是无法打开。 不过她会陪着他，直到他走出来，这就是她爱他的方式，很爱，很爱。 叶寒把她抱进车里，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一前一后走进院子。 她跑上前，抓住他的衣角：“老公，我们做饭吧！” “公司还有事，你先吃。”他面无表情的说着。 暗夜酒吧 叶寒坐在沙发上，把棕色的烈酒当水喝，连续灌了三杯。 吴桐打完桌球回来，坐在他身边：“有心事？我只是个外科大夫。” “陪我喝酒。”叶寒拿起酒杯跟他碰撞。 吴桐当年出国留学说过，如果他们两人没有人先走出来，那这辈子就不要再见。 所以听到叶寒结婚的消息，原以为他走出来了，可没想到还是这副死样。 “还想着伍静诗？” 叶寒抿紧薄唇，以前是想方设法把人留下，现在人真的想留下，他却有些害怕退缩，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 万一她了解全部的他，却发现他没有那么完美，会不会离开他。 他经不起这样的冒险，他害怕，恐惧。 睡梦中她听到有人走进房间，她手摸上台灯开关，迷糊的喊着：“老公。” 味觉觉醒，她闻到很重的酒精味，她睁开眼睛，‘咚’耳旁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庄妍彻底醒了，她连滚带爬下床，扶起他：“老公，你怎么了？” “我，静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好些了吗？”叶寒大手抚摸她的脸。 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见他喝的那么醉过，她听到说的，整个人愣住。 她完全可以像邻居家那样逼问自己老公，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也可以撒泼带滚，为了那点存在感，但她明确自己什么都不能。 她只能静静的看着他，等他安静了，事情就过去了。 她扶他上床，拧干热毛巾，擦拭他的脸，扯掉他的领带。 叶寒双手突然附上她的腰，翻身压住她。 她手依旧不停地解着领带：“老公，你压着我的手了，起来点。” 叶寒脑袋窝在她颈间：“妍妍！” 妍妍？烟烟？这次又是喊哪个女生的名字，庄妍解开他的手，把他外套卸下来。 叶寒一直不安分，收拾完他，她满头大汗，进去洗个澡。 “喂，妍妍，我明天请假，记得帮我收快递。”大同笑着说。 “又是快递啊！我见你身体也没多大问题啊。”她现在都有点阴影了。 “我一美国哥们儿结婚，我去捧个人场，还是个倍儿有钱的富二代，回来给你带点喜糖沾沾喜气。” 大同妖气的声音，从手机传出，那边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提示他关机。 “是这样，不说了，拜！”大同将电话挂断。 早晨，叶寒揉着太阳穴醒来，拿起手机，看到时间，比他出门晚了两小时，他好久没试过喝醉的感觉。 韩硕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回拨，拿起剃须刀刮胡子。 “叶总，跨国会议我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恩，我马上到公司。”他关上手机。 他下楼，看到小米粥下压着张纸条，他走过去拿起看了眼。 “喝点小米粥，养胃的，你要是还觉得难受，房间的柜子里有醒酒药。” 叶寒嘴角上扬，拿起公文包走出公寓。 庄妍每隔一小时，就被通知到前台收快递，她把大同和她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