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父女俩的小秘密
盛呈桥察言观色的坐在餐桌旁，打量着盛老夫人的神色。 已经过去了许多天，可是盛老夫人还是没有打算让他出门的意思。 他拿起桌旁的公筷，夹住盘子里面的菜放在盛老夫人的碟子中，讨好的说：“奶奶您吃。” 盛老夫人闭着眼，抠唆着手中的佛珠，仿佛没听到盛呈桥的话一般。 罗伊在一旁，眼神灰暗，斜眉愣眼的看着盛老夫人，自己儿子都已经低头低成这样了，盛老夫人还不接话，这不是诚信让他下不来台吗？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佣人呢。 “妈，您快吃饭吧，呈桥亲自给您夹的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罗伊陪笑到。 盛老夫人睁开了眼，冷冷的扫在这母子二人身上，真是豺狼配虎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因为盛呈桥的过失差点毁了整个盛家。 “哼，你这个当妈的，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儿子！” 盛老夫人狠狠的将手中佛珠往桌子上一摔，被林姨搀扶着回了卧室。 只留下他们一家三口在餐厅里面面相觑。 此刻罗伊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个死老太婆，从当年自己嫁入盛家开始，她就看不惯自己是个戏子的身份，当年她罗伊也是红遍半边天的人，却始终入不了盛老夫人的眼。 嫁进来这么多年，婆媳关系依旧剑拔弩张的。 罗伊冷冷的放下碗筷，一旁的盛父注意到她的神情不太好，无奈的安慰道：“别生气，都这么些年了，今天除夕夜的，别搞的大家都不开心了。” 听到盛父这么说，罗伊气不打一出来，她猛的一下将筷子插进盛父的碗中，活脱脱一副上香的样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没看见你妈先找的事情，到底是谁不让人过好年！”罗伊怒吼，也顾不得楼上的盛老夫人会不会听到。 “你别没事找事了，本来就是呈桥犯错在先，还怪妈生气吗？”盛父也不想再忍了。 这些年自己和罗伊就没有好好的说过话，她不是吵就是骂，眼中只有利益没有家庭，盛呈桥能有今天，和罗伊脱不开关系。 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一人一句的吵起来，坐在对面的盛呈桥被他们吵的头疼，踹了一脚桌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罗伊看见自己儿子生闷气的走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丈夫这些年越来越不能体谅自己，儿子也长大了不爱搭理自己，可偏偏上面还有一个恶婆婆压着，让她心里越来越不好受。 罗伊捂着脸，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哭出来，盛父在一旁皱着眉，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话。 伸出一只手，放在罗伊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慰她。 与此同时，靖家。 靖亦坐在客厅里和父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年夜饭。 大家默契的像商量好的一样，谁都没有提起靖羽，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保持片刻的宁静。 但是晚饭前时候，靖国航还是忍不住给靖羽打了一通电话。 听着那端久违的小女儿的声音，靖国航渐渐湿润了眼眶。 “爸爸，您注意身体，降血压的药要时常准备着，别到要用的时候又没有。” 靖国航听着温柔的女孩子说着话，连声答应着。 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小小的女孩，每到过年，总会扒在自己腿边，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姐姐有压岁钱，我也要。” 靖国航总是会蹲下来，摸着靖羽的头，递给她一个大红包，然后在她衣服的口袋里，塞一点小钱。 因为他知道，自己给了靖羽压岁钱，都会被靖亦抢走。 留在靖羽身上的小零花钱，反而才是属于她的东西。 这么多年，虽然将这个女孩养育成人，却始终愧对于她，靖国航哽咽着说了一句。 “是爸爸对不住你。” 那端的靖羽笑笑，平静的说：“爸爸，谢谢你养我这么多年，我今天还有穿那件带口袋的衣服，二少他给我的压岁钱，都放在那个口袋里。” 听到靖羽的话，靖国航不仅失笑。 这是属于他们父女俩的小秘密。 平静的，合家欢乐的夜晚，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大家像是商量好的似的，没有在这个夜晚去打开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 靖羽和盛夜琛到了十二点之后宁静的睡去。 靖家一家三口一起跨过新年。 唯独盛家，盛呈桥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喝着酒，他眼神闪烁的看向远处酒柜上那张照片里的女人，是靖亦。 靖亦，是盛呈桥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认真喜欢过的女孩，要想瞬间剔除，不是那么容易。 大年初一，地上残余的积雪都还没化开，天空中就又蒙蒙的下起了小雪。 清晨，王老头穿着一身棉衣，在院子里扫雪。 把雪都扫开之后，就站在中央，开始做老年人广播体操。 这时候，柯远也醒来了，一站起来，就看见了窗外的王老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他打开窗户，阵阵的寒风吹来，吹的他一个寒颤。 柯远靠在窗边，剥着橘子皮，对着王老头喊：“嘿老头，小心闪着腰！” “小王八蛋你给我滚下来，看我不打死你！”王老头指着二楼窗户里的人咒骂。 柯远笑了笑，剥了一瓣橘子放在嘴里，呕的一下吐出来，酸掉牙。 他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吐出来的橘子，心想，可能这就是现世报吧，是自己嘴欠的下场。 这时候，靖羽从楼上下来，拿着皮筋儿在头上扎了一个青春洋溢的马尾辫，这样一看，靖羽倒是像个高中生。 像是这家的孩子一样。 她从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推开门去给王老头送过去。 王老头拿着靖羽送来的热水，心中一片暖意。 “还是靖丫头好，不像那个小兔崽子，净会说一些风凉话！”王老头朝二楼的地方瞥了一眼。 靖羽站在原地乖巧的憨笑了两声。 这个时间，大家基本上都已经起床了，姜叔在院子里搭理着盛夜琛的花材，前几天，靖羽还在花园里种植了好几株月季，这样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花了。 可是靖羽这个人，从来不会静下心来去做一件事情，自从那些花种进去之后，她就没再去看过。 但是生命力也是顽强，全指望着辛姨和姜叔活着。 吃完了早饭，盛夜琛和柯远从电梯里出来。 柯远正在给盛夜琛汇报工作，他们似乎是要出门。 走之前，盛夜琛到靖羽面前亲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