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楼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和校草同桌的日子在线阅读 - 第78页

第78页

    周衡遇看起来家教就很严格,和吊儿郎当的自己完全不同,他怕外公外婆看不上他,不喜欢他。

    周衡遇看季放在地铁上情不自禁地搓手指,忍不住笑了一下。季放一紧张就会搓手指,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怪癖。

    周衡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低声说:“别紧张,外公外婆会喜欢你的。”

    季放用小指头隐秘地刮了一下周衡遇的手指,小声地说:“怎么办啊?遇神,还是很紧张。”

    周衡遇安慰道:“深呼吸。”

    季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来。就快到外公外婆家的时候,季放甚至还在祈祷,祈祷外公外婆出去玩去了,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呆着。但是他也知道周衡遇来之前还特意给外公外婆打过招呼,这项可能基本不可能。

    周衡遇摁门铃的时候,季放又深吸两口气。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有点严肃的老太太,季放觉得有点眼熟,他刚想叫外婆好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来了。

    季放惊喜地说:“孟大夫,是您啊,您原来是周衡遇的外婆啊。”

    老太太点点头,有点惊讶地说:“你是放放?那个腿断了,天天问我什么时候能起来跑步的小孩?”

    季放小学时候骑自行车摔过,摔断了腿,被送到了医院,主治医师就是周衡遇的外婆孟大夫。

    季放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您还记得我呢?”

    外婆被季放给逗笑了,一下子就可亲了很多:“怎么不记得,当时全院的小孩都没有你皮,但也都没有你讨人喜欢,我们一个科的医生护士天天逗你玩。后来你出院了,你爸爸还给我们科送了面锦旗。”

    季放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您当时给我做得手术特别好,护士姐姐们也都特别照顾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好,就让我爸给您送了个锦旗。”

    客厅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正在练书法,看见周衡遇和季放一来,抬头笑眯眯地打了招呼。

    季放装模作样地过去看一样,张嘴就是夸:“外公好字!”

    外公一听来劲了,“哦,你说说好在哪里?”

    季放懂个屁字,急中生智胡诌道:“字体雄浑,力透纸背,行云流水,尤其是这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笔划间更有一股淡然的禅意。”

    外公字其实一般,但是架不住他自我感觉很好。在家里呢,外婆一般懒得搭理他,周衡遇话少且实诚,实在夸不出来就不说话。

    外公平素练字,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好字无人欣赏,如今被季放这样一番真心实意地吹捧,心情立时大好,大手一挥又写了两副字送给季放。

    季放万分珍重地双手接过,外公大笑着说:“小遇啊,你这个小朋友很不错,很有几分眼力,你以后多把人家带到家里玩。”

    外婆笑着埋怨道:“老周,你得了啊,别把人孩子老拘在身边,叫人小孩们自己玩去。”

    季放忙不迭地拍马屁道:“能在外公身边别艺术熏陶熏陶挺好的,咱们中国的传统艺术就是有魅力,我们年轻一辈得传承下来。”

    外公大声赞扬道:“好孩子,就是这样,现在的小孩啊天天打游戏,打游戏有啥好玩的,练练字陶冶陶冶情操不好吗?”

    外婆说:“小放你和小遇去玩吧,要再夸下去他就没完没了了。”

    外公万般不舍地说:“好吧,你们俩玩去吧,小放,今天晚上别回家啊,就住咱们这儿,外公再给你讲讲我写这副字的心境。”

    季放恭敬地说:“得嘞,那可太值得听了。”

    周衡遇把季放带到自己房间,无奈地笑道:“够了。”

    季放说:“我不夸行吗,那是你亲外公啊,我不是想让外公对我有个好印象吗?我为了跟你谈恋爱我容易吗?”

    周衡遇笑着说:“辛苦了,季同志。”

    季放说:“不辛苦,为周同志服务。”

    季放东望西望,仔细地将周衡遇的房间观察一番。周衡遇房间小而整洁,比季放的狗窝起码要干净一百倍,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幅《海上钢琴师》的海报,旁边的架子上挂着篮球。最令人惊喜的是,周衡遇房间的门后面还挂着一个沙袋。

    季放顺手拍了一下挂在一边的沙袋,稀奇地说:“遇神,你也太帅了,房间里还有这玩意儿呢。我以前也想在房间里放个沙袋,我妈硬是不让,说有我没沙袋,有沙袋没我。”

    季放对着沙袋挥了几下拳,周衡遇从抽屉里给他找出拳击手套帮他戴上。手套挺旧的,旁边有些地方都破皮了,季放戴着有点小,不过心里很美。他对着周衡遇挑眉说:“帅吧?”

    周衡遇说:“帅。”

    季放玩了一会儿,又把手套摘下来。

    “这就是周衡遇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呀”,季放想着,整个人躺倒周衡遇的小床上。

    周衡遇房间窗户外面有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山,山顶中央有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小亭子,下面都是树。现在天气很好,透过窗户往外望去可以看见碧空如洗的蓝天,非常立体的白云,蓝天白云都离山顶非常近,仿佛站在那儿一伸手就能摸到似的。

    周衡遇指着那座小山说:“山上一棵属于我的树,我八岁那年栽的。”

    季放兴奋地说:“是吗,那可有小十年了呢,很高了吧,什么品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