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六章
魏国太子怒摔柳川府邸的事， 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震惊了各方。 魏国太子魏如风，说到做到，直奔皇宫，找姜岚算账，要钱！ 长公主在行宫中，兴奋地站起来。 “什么？魏如风与柳川闹翻了？真的？”长公主激动地声音都发颤了。 “千真万确。”手下官员道：“据说，魏如风太子给女帝的那批礼物，其实不是魏国给的进贡礼物，而是魏如风准备运来大夏贩卖的货物。他没想到大夏收下这批货，居然不给钱，正在大发脾气呢，还威胁说要与大夏开战。” “太好了！”长公主哈哈大笑，狠狠一拍巴掌：“本宫还在奇怪，魏国那么铁公鸡，与大夏交情又很一般，怎么可能一次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哈哈哈。这下柳川可犯了欺君之罪，女帝空欢喜一场，还要丢人现眼，肯定会龙颜大怒。奸贼柳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看奸贼柳川这次怎么过关！” 手下官员献计：“长公主不如我们如此这般。” 长公主听完了，哈哈大笑：“还是你足智多谋。此计甚妙！” 手下官员一脸复仇的鸡冻，点头而去。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魏国使者，被柳川坑了魏国东西这件事，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个新闻太劲爆，整个京城爆炸了。 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议论纷纷。 “喂，听说了么？柳川柳首辅，黑了魏国人的东西！” “啊？还有这种事？到底是怎么黑的？快说说。” “我听我在衙门做捕快的二表弟的邻居说的，据说魏国人给咱们皇帝的东西，根本不是礼物，而是货物！他们的太子会错了意，现在气炸了，要找姜岚女帝评理呢！” “我听说的更邪乎。魏国太子是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着，要跟咱们大夏打仗呢。” 长公手骑在马上，一路向姜岚行宫赶去，准备煽风点火，一举斗倒柳川。 一路上，他们到处听到京城老百姓在议论此事。 长公主心中这个得意啊。 他对手下官员竖起大拇指道：“你这招引导舆论厉害啊。奸贼柳川惯用此招，这次却被我们先下手为强，在民间给他大造声势，让奸贼柳川名声臭不可闻。哈哈，我大夏礼仪之邦，却被柳川贪图小利，导致友邦惊诧，奸贼柳川误国啊！” 长公主被柳川民间几次黑，黑的迎风臭十里，终于认识到民间口碑名声的重要性。这次也广泛放出风声，黑柳川。 长公主认定，大夏老百姓们一旦听说，柳川不顾信义，黑了人家魏国的银子，给大夏脸上抹黑，肯定会群起攻之，大骂柳川。 手下官员得意笑了笑，还未说话，却听到一旁的茶铺中，一个大嗓门嚷嚷道：“柳首辅黑了魏国的银子？那感情好啊！” 另一个女人捂嘴笑道：“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就是！”一个老头捧腹大笑道：“不像是某个败家子长公主，只会给别人送钱！我老头就喜欢柳首辅这样，对外国人臭不要脸，往自己国家捞钱的！这样的人越无耻，我们老百姓就越喜欢！” “就是，就是！咱们大夏那个长公主，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为了在神星公主面前装逼，还大包大揽，说什么大夏要替神星出兵平叛！这纯属败家子！凭啥让我们大夏负担？” “我大夏，过去就是太老实，太仁义了！”一个读书人恨声道：“弄得各国都知道我们是冤大头，拼命想从大夏身上揩油......当权者一个个都好大喜功，只顾自己面子，拿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到处送人，充门面！只有柳首辅这种，对外臭不要脸，又坑钱又忽悠，才是真的为大夏着想的好人！” “就是！柳首辅自己名声受损，也要黑魏国人！大好人啊！” “魏国人从来都是半人半鬼，不地道！柳首辅黑他们，大快人心！” 长公主、手下官员一起石化。 噗通！ 手下官员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大夏老百姓，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么口味奇特？ 他们满心以为，听说了柳川对魏国那蛮不讲理的无耻欺骗，大夏百姓会唾弃柳川，然鹅！ 并不是！ 尼玛柳川的声望，根本是不降反升好么？ 这是什么情况？ 京城老百姓，越说越是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是啊！我们大夏总是拿老百姓血汗钱，去对外充当冤大头。什么朝贡一分，赏赐十分！这简直就是吸吮膏脂，对外打肿脸充胖子！” “当官的，对外捞钱没本事，对内就会欺压老百姓！” “柳首辅一个除夕条约，坑神星5000万，一个军火条约，坑小王朝的人至少5000万。据说与魏国还暗中达成了一个京城条约，不知坑了多少，但光是魏如风太子这批货，柳首辅就坑了几千万！加在一起，柳首辅替我大夏百姓，坑来了各国上亿白银！功劳大大的！” “柳首辅，大夏的英雄啊！有了这些钱，朝廷就不至于从我们老百姓牙缝里扣食了！” “我醉金刚之前不怎么看得上柳川。但听说此事，从今天起，我就是柳首辅的铁杆！谁敢说柳首辅一句坏话！我倪二就放他不过！” 简直就是大赞啊！ 双击666！ 长公主被京城老百姓的逻辑震惊了。 长公主气坏了！ “这，这些刁民！真是被柳川教坏了！”长公主气急败坏怒骂道：“我堂堂大夏礼仪之邦，岂能见利忘义，出这种事情？这三观都毁成什么样了？” 手下官员也冷笑道：“长公主殿下，他们都是一群屁民!懂什么国家大事？又懂什么天朝上国的威仪?想我大夏贡一赏十，虽然对外物质上吃点亏，老百姓们多交点赋税，不就好了么？哪至于一个个恨得牙根痒痒？” 很不巧，他们的对话被一个老头听到了。 那京城的老头，愤怒至极，挥舞着拐杖大骂道：“你们几个，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东西！肯定是朝廷的二代，一个个不知民家疾苦!贡一赏十？那大夏的钱财都是哪来的？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每次赏赐外国，都是金山银山，不知要多少大夏百姓家破人亡，民脂民膏！一两银子够我全家吃一个月！你们懂么？” 长公主、手下官员被骂的灰头土脸，又怕惹起众怒被群殴，只好落荒而逃。 长公主仰面郁闷啊。 本来想发动群众来着，谁知替柳川发动了——京城群众万众一心，都站在柳川一边，支持柳首辅对外坑蒙拐骗，对内轻徭薄赋。 “为什么就没有人懂得本长公主的忧国忧民之心？” “一群愚民！” …… 本来，马上就是年三十，大夏朝廷要进入一年最平静的年假。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场关系大夏与魏国战争与和平的大风暴，在这除夕夜前夕，席卷而起。 姜岚正在歇息，却听到司礼监掌印宫女急匆匆跑来：“女帝，大事不好啦！” 姜岚问道：“怎么啦？” 司礼监掌印宫女听出姜岚的不耐烦，哆哆嗦嗦道：“女帝，那魏国太子魏如风，要来告御状。说柳首辅骗了他几千万的宝物，要女帝还给他！” “啊？” 姜岚一阵冷汗，骤然坐起。 魏如风居然要朕几千万？ 这不是要朕的命根子么？ 铁公鸡姜岚，进去的几千万能吐出来？ 姜岚一阵厌恶：“不见！朕不见！” “可是……”司礼监掌印宫女哆嗦道：“那魏如风在宫外，言之凿凿，说如果女帝今天不把拿走他的几千万货物还给他，他马上回去，就要发动对大夏的战争！” “这混蛋真的是这么说的？”姜岚愤怒之余，犹豫起来。 虽然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但姜岚也要考虑对方啊。 魏国，可不是阿猫阿狗，黑了人家的几千万，引起两大帝国的战争，好像也不划算啊。 姜岚这一犹豫，又改口道：“叫柳爱卿来！” 他其实早就看出，柳川当初是曾经坑了魏国的。以魏国人的抠逼尿性，怎么可能给自己上贡几千万银子？ 想想也不可能么。 姜岚曾对柳川表示，肉，朕吃下去是不会吐出来的。 …… 就在姜岚柳川正在血坑魏国太子时，在距离京城数千里之遥的红山郡，大夏帝国的西南边陲，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红山郡，素来是大夏的西南边陲，蛮荒之地，这里到处都是烟瘴、桃花瘴。所谓穷山恶水，外人进入，往往活不了几年。故而大夏将官员流放红山郡，作为堪比死刑的严厉处罚。 特别是这里的藏夷杂处，渐渐形成了以寨主、族长、洞主等土司，掌握各个部落寨子实权的局面。朝廷派来的官员，往往被架空，只能敷衍了事，大夏朝的政令根本无法在这里施行。 但今日，局面比往常更加严峻。 红山郡尹府，乱成一团。 红山城被数以万计、身穿黑色衣服，挥舞雪亮弯刀的藏夷围困，淬毒的弓箭如雨。城头之上，为数不多的大夏将士已经伤亡惨重。只要被毒箭命中，必然难逃一死。 在城下的藏夷大军中，一个个头矮小、相貌丑陋、长着三角眼却精芒四射的男子，指着城头上渐渐支撑不住的大夏将士，哈哈大笑：“给我冲！哈哈！从今天起，红山就不再是大夏的领土，我胡均如今要做红山土皇帝！！” 红山郡尹，从二品的高官，刘云胜，此时满头大汗，在衙门中急的团团转，口中喃喃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刘云胜，历任推官、户部员外郎，因丁忧回家，后起补刑部，累官红山郡尹府郡尹。用汲为人刚正不阿，遇事敢做敢为。 一个亲兵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冲进来，叫道：“刘郡守，快走吧。藏夷的狼兵，已经围困了郡尹府司衙门，兄弟们顶不住，眼看就要打进来了。” 刘云胜脸色一变，沉默一会，惨笑道：“女帝将我刘云胜，调到这红山当郡尹府。如今我藏夷事务处置不当，引发胡均那乱臣贼子叛乱，整个红山局面一片糜烂。我刘云胜还有何面目再回京城？今日我宁可战死在红山，以身殉国，也不做逃跑的郡尹！” 那受伤的亲兵，一脸焦急道：“郡守！此地的问题，错综复杂，既有朝廷的过错，也有藏夷的凶狠，远不是郡守一人之力可以挽回的。还请郡守尽快突围，保住有用之身，回到京城，才好面见女帝，将红山此地的乱象根源大白于天下！” 刘云胜颓然摇摇头：“我对不起女帝，更对不起推荐我的柳川。你拿着我这封亲笔信，马上突围出去，务必要亲手交给柳首辅！” 那亲兵痛哭流涕：“郡守，您这么好的人，却要替别人背锅，还要以身殉国。那些背后贪婪之人，却逍遥法外，大夏战火将起，这老天爷怎么如此不公平呢？” 刘云胜叹道：“一切，都是我智慧不够，酿成的苦果。但愿柳川能纠正我的错误，这样我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去吧！” 他厉声命令之下，那亲兵只好跌跌撞撞，拿着他的绝命信，骑马突围而出。 刘云胜长叹一声，回到后堂。 后堂他的妻子郑氏和一对儿女，害怕地抱在一起。 刘云胜悲凉一笑：“大夏，只有战死的郡尹，没有投降的郡尹。城破之日，尔等必定难逃胡均的凌辱，还是自我了断吧。” 他的妻子郑氏，含泪点点头。 不一会，外面传来了他亲兵的惊呼和惨叫。 “胡均的藏夷兵攻进来啦！藏夷兵攻进来啦！啊！” “保护郡守！” 刘云胜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回到后堂，看到郑氏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统统自尽了。 抱着妻子和孩子的尸体，刘云胜血泪大哭，以头抢地，血流满面。 “爱妻，孩子！都是爹爹糊涂，中了奸人之计，才会上负天恩，下负妻儿，让你们跟着我做了冤死鬼。不过你们不用等太久，爹爹马上就会跟你们一起去，黄泉路上，我们还是一家人！” 没一会，只听得一阵脚步声。 胡均带着一千多藏夷兵，面目狰狞，冲入了郡尹府衙门。 胡均本来想大开杀戒，大发横财，没想到这里居然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传说中的金银财宝，一个都看不到。 胡均脸色阴沉，带着无尽的快感，走入大堂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刘云胜满身是血，背后是他妻儿的尸体。 “你，你。”就连狠辣如胡均，都被这一幕惨相震惊，骇然倒退两步：“你这是？” 刘云胜平静地看着胡均。 胡均，红山土司，红山的藏人，差不多都听他的命令。 正是这个枭雄土司胡均，将他刘云胜这个大夏女帝委任的红山郡尹，逼上了家破人亡的绝路。 胡均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恶狠狠道：“哈哈，就算你杀了妻子孩子，我抓住你一样可以威慑大夏！哈哈，我红山藏人本就长期独立，你妄想推行改土归流，还想掠夺我藏族的藏银矿，今日就是我红山独立的日子！以后我胡均就是红山皇帝！” “天下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刘云胜正气凛然喝道：“你红山，早就已经被太祖皇帝纳入了版图，成立了大夏红山郡尹府！如今已经这么多年，还想独立建国？胡均，你是痴心妄想！大夏军队一来，你迟早要灰飞烟灭！” 胡均被骂的恼羞成怒，猛然一挥手：“少废话！如今大夏北部有草原突厥国人，自顾不暇，怎么会顾得上西南？哼，给我拿下这刘云胜，游街示众！” 四十个藏兵一声怒吼，便要齐刷刷冲上来，抓住刘云胜。 刘云胜慷慨激昂，悲啸一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说完，抽出腰间的三尺宝剑，狠狠抹过了脖子。 一股血箭冲天而起。 刘云胜，以身殉国。 刘云胜倒在了妻子郑氏和两个孩子身上，以最后的尸体保护妻子孩子的尸体，缓缓闭上了眼睛，最后一句呢喃是：“柳首辅，你可要替我报仇啊。” 几千里之外的京师，正在赶往皇宫的柳川，突然感到一阵寒冷，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柳川自言自语道，皱起眉头看向西南。 一旁前来宣柳川入宫的司礼监掌印宫女，笑道：“魏国人闹事，当然有大事发生。柳首辅你还是速速入宫吧。” “魏如风那点事，还算个事？”柳川不屑一笑道。 对魏如风，柳川还真没放在眼中。 坑他几千万？ 本首辅坑得就是你魏国人！ 柳川瞟了一眼西南，抑制住心神不定，打马奔向皇宫。 此时，皇宫之中，长公主、手下官员统统赶到了。 群臣也迅速云集而来，议论纷纷。 “我去，这都马上年三十儿了，怎么这魏国人还要闹？” “这年底实在热闹，一个事接一个事，就过不去了？” “听说柳首辅，硬把魏国人的货物当礼物，直接黑了！” “嘿嘿，要说坑蒙拐骗，血坑外国人，我就服柳首辅！” “要我说，上次草原突厥国之战，魏国人不人不鬼，暗中帮草原突厥国人，我就看他不顺眼。柳首辅坑他们，我双手支持！” “话不能这么说。”立即就有清流直臣站出来：“我大夏堂堂礼仪之邦，怎么能坑外邦小国？这岂不损了国威？” “圣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只有奸贼柳川这样的小人，才会对友邦坑蒙拐骗。” 也有很多对魏国阴谋看不惯的大夏臣子，反唇相讥。 “哦，以你的说法，只许外国坑大夏，不许大夏坑外国？你这是哪门子圣贤道理？” “这叫打肿脸充胖子，对外怂包，对内强硬！” 两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不可开交。 长公主、手下官员到处拉帮结派，痛骂柳川，将一切罪责都砸在柳川头上。 加上魏如风情绪激动，一直在破口大骂，这大殿热闹地简直堪比菜市场。 “够了！”姜岚被吵得青筋暴起，怒拍龙案道：“谁敢再喧哗，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这下没人敢吵了。 长公主对手下官员一使眼色。 手下官员点头，出列，躬身道：“女帝，我大夏礼仪之邦，从来都是对友邦贡一赏十，哪里听说过这么不要脸的事？臣，恳请女帝重重降罪于柳川，平息友邦的怒火。” 姜岚冷哼一声。 虽然她很舍不得那几千万白银的财宝，但这官员说的冠冕堂皇，有几分道理。 以姜岚那爱面子的尿性，也说不出“朕就是黑了几千万，不给又如何？”的流氓话。 姜岚正在左右为难，手下官员再度大声道：“女帝，魏如风太子说了，如果大夏不肯还给他几千万宝物，他回去就要发动魏国，对大夏出兵交战。此事责任都在柳川身上，请惩治柳川，给魏如风一个交代。” 魏如风太子看到柳川还没来，大夏臣子已经出列，怒斥柳川，劝说女帝屈服与自己的怒火，不由更加得意洋洋。 本来，魏如风看到大夏开海大典，还觉得有点心虚，生怕要不回来，但看到大夏内部的长公主党重臣，都如此软弱可欺，立即牛逼起来。 他大声嚷嚷道：“大夏什么礼仪之邦？在本太子看来，都是笑话！本王现在不要货物，我那些宝物价值几千万，到了大夏卖出去，至少价值一亿万！我还要大夏赔偿精神损失费五千万。加起来就是一亿五千万！少一两银子，大夏就等着两国战争吧。” 这魏如风果真不愧是魏国人，继承了魏国人身上那种死不要脸的精神。看到大夏朝臣软弱可欺，立即变本加厉，贪婪起来。 这下，姜岚的脸色立即变了。 几千万宝物，本来是魏如风送的，姜岚还给他虽然肉疼，但也顶多骂他两句不要脸。 现在是勒索 威胁大夏？ 姜岚吃这一套？ 可姜岚是大夏女帝，魏如风是魏国太子，按照辈分，姜岚不好以大欺小，便看向大夏长公主。 谁想到，长公主却径直出列，沉声道：“岚儿，儿臣同意各位的意见，柳川应该对此事负责。还请重责柳川，赐还魏国宝物，并适当给魏国一些补偿。” 你到底是哪一拨的？ 姜岚正要大骂长公主胳膊肘往外拐，长公主却又振振有词道：“我大夏，以礼治天下。礼崩乐坏，便后患无穷。儿臣绝非出卖大夏利益，只是帮理不帮亲罢了。” “好一个帮理不帮亲！” 在殿门口传来一声断喝。 柳川款款而至，徐徐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