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革天神的命
沈佳佳的一通电话,直接将叶轩逼入了绝境。 郝女不见了,今天晌午之前,沈佳佳到楼下购买做饭的食材。 等到她回到楼房时,郝女却不见了。 沈佳佳握着手机,等待叶轩雷霆般的咆哮,怒不可遏怒火。 可是叶轩没有责备她,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于是就挂掉了电话。 刚刚挂掉电话,郝敬沢的电话就过来了。 郝敬沢将时间地点告知叶轩,叶轩紧紧地攥着电话,表情肃穆,仿佛是一具雕像。 郝敬沢甚至以为叶轩已经挂掉了电话,就在这时,他忽然道:“你妹妹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吧?” 郝敬沢诚实地回答道:“你那天根本是在骗我,你派人跟踪我?” “你不觉得知道的有点晚了吗?” 郝敬沢在电话那头猖狂大笑。 “那你还约我干什么?”叶轩发问道。 “当然是有事了。” 说完,郝敬沢就挂断了电话。 叶轩按照郝敬沢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按时抵达a市的棚户区,最终在弯弯曲曲的小道里,他走进了一间平房。 房间内,郝敬沢与曾三爷已然等待多时,薛兵被捆绑在一个凳子上。 “你还想要什么?” 叶轩冷酷地问。 “听说你失忆了?” 郝敬沢无缘无故道。 “有什么问题吗?” 叶轩白眼道。 “不如咱们两个赌一局,如果我赢了,你就按我的吩咐做一件事,如果我输了,单单把薛景交给我就可以了。” 薛兵奋力地摇晃身子,椅子随着他剧烈地颤动着,因为最强捆绑着胶带,所以说不出话来。 毫无疑问,这是无声的抗议。 郝敬沢迈开步子,“啪”地一下子在他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恶狠狠道:“给我老实点!” 薛兵真的就沉默不语了。 这还是他吗? 这甚至让叶轩有些错愕,还是说薛兵恐惧郝敬沢。 “开始吧!” 在空旷的房间内,叶轩与郝敬沢拉开距离,曾三爷与薛兵都靠在墙角。 四目相对。 杀意蔓延。 郝敬沢率先出手,身形如鬼魅,第一时间贴近叶轩。 当他距离叶轩三尺时,郝敬沢忽地抬起右腿,以一种盘古开天辟地的势头压了下去。 真的真的想不到,这个胖子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但是叶轩的反应速度同样很快,他瞬间扬起两只手臂,架在头顶上,双臂交差。 郝敬沢的那条腿准确无误地压在了叶轩的头顶,纵使叶轩的力量很大,可他面对的是一个两百多斤满身都是腱子肉的胖子啊! 起初时还能够抗衡,可郝敬沢又将双手按在了那条腿的膝盖上。 面对这股强悍的力道,叶轩的右腿强撑着,才没有半跪在地面。 哪怕是能够举起鼎的项王,也无法承受这股力量。 叶轩弯曲的那条腿渐渐后移,前脚掌着地,后脚掌抬起,奋力一蹬,宛乎战车一般向前推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郝敬沢准时是有些惊到了。 他再次将腿抬起,势大力沉地落了下去。 宛乎战车般前进的叶轩,仿佛是遇到了战壕,停滞不前。 叶轩再次变化招式,他刹那间撤掉了手臂,头脑迅速一偏,坚硬如铁的右肩膀撑起了郝敬沢的那条粗悍的小腿。 叶轩的身子向左一移,郝敬沢的那条腿宛乎从天而降的陨石一般坠落在地面。 郝敬沢这个胖子再次展现了他豹子一样的速度,转身以后抡起一个钢铁般的拳头。 郝敬沢这个胖子每天都要对着沙包练习,有一次他甚至将一个沙包给打漏了。 郝敬沢与曾三爷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当年他们两个人行走江湖,凭借的就是郝敬沢的勇,以及曾三爷的智。 叶轩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闪身而进,右手精确无比地擒住了郝敬沢的手腕,紧跟着,左手也扣了上去。 他仿佛手拿流星就的粗狂汉子,双腿微微下蹲扎马步,以右脚掌为圆心,狂甩手臂。 郝敬沢的脚掌仿佛是钉子一般钉在了地面,纹丝不动。 不过叶轩并没有放弃,他的肱二头肌小山包似的鼓了起来,迸发出来的力量越来越强悍,仿佛下压的弹簧一般,只是为了反弹的那一刻。 叶轩手臂的青筋一根接一根暴跳而起,原本稳如磐石的郝敬沢仿佛经历龙卷风一般,随着叶轩手臂甩的方向倒了过去。 叶轩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机会,他踏步上前,扬着钢筋铁骨般的拳头。 当叶轩来到郝敬沢身边时,才知道这不过他的欺诈之术而已。 郝敬沢登时止住了身影,庞大的身躯向下一猫,钻了个空子,宛乎看到红布的公牛一般,撞到了叶轩的身上。 倘若只是一次撞击还好,叶轩尚且有能力拉开距离,准备再战。 可是郝敬沢的双臂紧紧地锁住了叶轩的腰骨,然后以玛莎拉蒂的速度撞向一面墙壁。 这是第二次,叶轩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那般无力,是那般脆弱不堪。 陈凯歌的电影《无极》,受到很多人的诟病,甚至被网友评价为一个馒头引起的血案。 之前叶轩与沈佳佳一同观看了这部电影。 沈佳佳认为是一部很美的作品,美到了她的骨子里。 她是这样说的,“男主人公昆仑,明明生为最卑贱的奴隶,却依旧渴望自由与壮丽,女主人公倾城,明明知道不能长久,却仍要坚守短暂的爱情。” “有些人的命运,早已被天神定格,但关键是当你明明知道这一点,你还要不要去追求,要不要与命运展开较量和搏斗。” 之后她又补充道:“这不是我个人见解,而是一位名叫罗罔极的影评人写的。” 那一日,叶轩的血液里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明知道结果是失败,还要不要去奋斗? 叶轩的回答是,当然要,必须要!!! 他就是要革了天神的命,就是要凭着自己,去创造更多的可能性。 此刻贴着墙壁的他,脊背无比疼痛的他,身子瘫软无力的他,如那晚别无二致,全身充满了力量,血液里流动着战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