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捡漏
看到李羡鱼点头确定会去后，陈晓雅很是开心，约好了时间，她便跟李羡鱼告了声罪，匆匆忙离去。 李羡鱼注视着陈晓雅离去的背影，神色一阵恍惚。 同学聚会，呵……这听起来本该温馨的字眼，为何听来，一点感慨都没有？ 曾经玩的较好的几位同学，如今还有几人，尚能保持当年的赤子心呢？ 李羡鱼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转身向着古玩店的铜器区域走去。 “先生是要买青铜器吗？我这店可是有……”店老板跟了上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推销起来。 “随便看看。”李羡鱼看了眼老板，淡淡道：“你不用一直跟着，我若看到中意的，自会叫你的。” 老板讪笑了笑，便退到一旁，看他到底想买什么。 “全都是造假的。”李羡鱼连摸都没摸，只粗略扫了几眼，就已知晓这店里的古玩连一件真品都没有。 失望地摇了摇头，李羡鱼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店老板看他这副模样，也摸不准李羡鱼到底是真懂行呀，还是没钱来这过过眼瘾。 …… 陆陆续续逛了几家老店，有的古玩店确实是有几件古物存在，然而，也仅仅只是古物罢了，对李羡鱼而言，实在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有些无奈，找个丹炉都这般费劲，李羡鱼心想，要是逛完这条街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丹炉，那就直接去找专人订造一个吧。 又逛了两家店，李羡鱼心中已不报什么想法了。 正这时，他刚好逛到了古玩街的自由交易市场，随意的一瞥，恰好看到一个摊贩摆在摊前的小物件，他目光顿时一凝。 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鼎炉，似铜非铜，生有些许锈迹，通体遍布着繁琐花纹，瞧来颇为赏心悦目。 但外观好看，并非是李羡鱼的目光停留在它身上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李羡鱼从其内感应到了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这是一件法器！ 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李羡鱼本没准备找个法器级别的炼丹炉，因为他没想过地球会有这种东西。 但现在，一件法器却是真实出现在他的眼前，虽然品阶较低，但显然，相较于凡铁打造的炼丹炉，灵力加持过的法器，更适合用来炼丹。 只是，地球为何会出现法器？李羡鱼本有些疑惑，但想到古代曾经繁荣一时的炼气士和丹道，便又释然了。 想来曾经的地球，也是有修为较低的修真者的存在，但随着天地灵气的逐渐枯竭，原本完整的丹道传承已经出现断层，甚至，彻底绝迹。 “或许，我将是会地球唯一的修真者吧。”李羡鱼默默想道。 微微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杂念，李羡鱼迈步向着那位摊主走去。 “这玩意怎么卖？”李羡鱼随手拿起一件古玩，问道。 “老弟眼力真是了得，这件东西来头可不简单，乃是慈溪曾经用过的簪子，我跟你说呀……”摊主立马口若悬河地忽悠起来。 “来头这么大？那算了。”李羡鱼放下簪子，又拿起其他摊上的物件，问了几次后，方才心不在焉地随意拿起那件鼎炉，“那这个呢？” “这个嘛……”摊主这回仔细地瞧了李羡鱼一眼，见他衣饰简单，神态散漫，心想这人是不是在消遣自己？ 想到这，他也就不再那么热情，语气有些不耐烦，道：“这个东西是我祖传的，你要的话，就三万卖你了。” “三万？贵了吧。”李羡鱼道：“三千吧。” “三千？你怎么不去抢劫？”摊主瞪大眼睛。 “抢劫是犯法的，这怎么能干？”李羡鱼说着，又拿起一块质地浑暗的玉石，抛了抛，道：“加上这块破玉，一共五千？” “哪有你这样杀价的，小老弟我实话共你讲呀，这两样东西，虽然不是我祖传的，但也是我花了大价钱在农村那收来的。” 摊主说着，比了个手势，不容置疑地道：“这样吧，我也退一步，八千，两样东西你都拿走。” “没诚意！”李羡鱼丢下两样东西，摇了摇头，道：“你看这块玉色泽干枯，灰暗呆板，毫无灵气，这小鼎状的东西，锈迹稀少，古意不显，完全就不像什么古玩，若非是卖相还不差，我会出五千买吗？” “八千？你自己留着慢慢卖吧。” 说完，李羡鱼转身就走。 摊主见他毫不迟疑地走远，显然其并非是装腔作势，心下一慌，连忙喊道：“哎，小老弟先别急着走呀，回来，五千就五千。” 李羡鱼稍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走了回来。 “唉，要不是看在你是今天第一个客人，我说什么都不可能五千亏本卖给你。”摊主唉声叹气地说道。 嘴上虽然这样说，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面前的一大包东西，他可是只花了八百块就收来了。记得那块色泽浑暗的玉石，还是某户人家拿来垫桌脚的。 将两件东西都包好后递给李羡鱼，摊主接过他递来的钞票，瞧了几眼，不是假钞，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佯作苦脸的收起来。 银货两讫，打眼自认。 李羡鱼接过东西，心里也很是开心，且不论那鼎炉价值几何，单论这块玉石，就价值千万。 别看这块玉石表面看起来浑暗无光，水头不亮。但其实，它是一块品质极佳的美玉，只是因为曾经浸染了浊污，如今方才遭人百般嫌弃。 但只要李羡鱼以灵力冲刷几遍，它便可恢复过往的辉煌，到时候就能以它雕琢出几件不错的法器来。 “哎呀，今天又开了一单，真是舒服啊。” 等李羡鱼缓步走远，那摊主立马换了脸色，得意洋洋地开始显摆起来。 “你可真厉害啊，我这半天都还没开张呢。” “是啊，记得刚刚你还要别人再加个两千块钱，就把这两样东西附送，结果人家还嫌弃不想要，现在却转眼卖了五千，太牛逼了老哥！” 附近的几位摊主纷纷赞叹起来，心下真是羡慕嫉妒恨呐。 正在这时，一名年轻人忽然急匆匆地向摊主跑来。 摊主一眼就认出这名年轻人正是先前买他东西，自己则劝他再加两千就把玉石和鼎炉一起做添头送他的那个顾客。 “莫不是瞧出东西不值钱，跑来找我麻烦？”摊主暗自嘀咕着，倒也不怎么害怕，这一行打眼是常事，买了赝品那就得当交学费自己认。 “老板……老板……”年轻人一路急跑过来，气喘吁吁，脸色十分难看。 “银货两讫，打眼自认。想退货？没可能！”摊主立马先声夺人，直接拒绝道。 “不是退货……”年轻人喘了口气，在摊主和其他人诧异的眼神下，焦声道：“刚刚你准备让我再加两千就送添头的那个小鼎炉呢？我现在想要了！” 摊主闻言，脸色顿黑，感觉似有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年轻人见摊主没反应，焦急的眼神迅速扫视了几下摊主摆在面前的摊位，但却没有发现先前被他无视的小鼎炉。 被老板藏起来了？还是已经被人买走了？ 年轻人心中焦急如焚，想到先前买个古玩，拍了张照片给师父后，师父在半小时回复自己要立马买下那个摊前的鼎炉，无论付出多少钱。 否则，他都快回家了，哪还会这样奔丧着重新跑来这里？ 只是，那个小鼎炉怎么没了？千万别是被人给买走了啊！ 年轻人心下焦急，面上却是强作镇定，掏出钱包，拿出两千块钱，道：“我现在又想要了，老板你拿出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