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突发状况
李羡鱼陪着舒愁眉坐在饭厅里，又吃了顿早餐。 两人一起收拾好饭桌，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聊了起来。 很快，便快到上班时间，舒愁眉跟李羡鱼说了句，就回房换了衣服。 李羡鱼想想自己也要去药店买点药材，便和舒愁眉一起下了楼，出了小区。 在即将分开的路口旁，李羡鱼凝视着舒愁眉憔悴的脸颊，道：“今晚几点下班，我去接你吧？” 舒愁眉闻言，犹豫了一下，报出公司地址，旋即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加班，你不用来接我。” “老是加班吗？”李羡鱼闻言，想起昨夜季然的话，眉头皱起，“那你辞职吧，以后换我养你。” 舒愁眉听到这话，忍不住白了李羡鱼一眼。 他那五万块拿去做生意，都不知道能折腾多久，还大言不惭要养自己，让自己辞职。 别等下自己辞职了，两个人一起在家喝西北风去。 但不忍打击他的雄心壮志，舒愁眉便敷衍道：“辞职的问题，我会考虑的。” 李羡鱼见舒愁眉那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根本就不认为自己能够养得起她。 没去反驳，李羡鱼只准备以事实证明，说了句路上小心，两人便分开了。 …… 李羡鱼原本想要做苦力赚钱养家，是因为他不想再问妻子拿钱，他是准备赚了点钱后，便去炼丹、画符，卖给有钱人，那样很快就能摆脱现在的窘境。 但现在既然已有启动资金，那他就可以提前实施他的赚钱计划了。 “去仁药堂。”李羡鱼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开口报上地名。 “好嘞。”司机闻言，立马调转方向盘，向着仁药堂的方向开去。 仁药堂，是江城最有名的药店，建立于清末，至今已有百年历史。 既然准备炼丹，自然就得去这样的药店，不然，若去小药店，一些珍稀药材没有，岂不得多跑几趟，麻烦的要死。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在仁药堂门口停下。 李羡鱼付了车钱，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栋颇具古意的药店。 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李羡鱼迈步向着仁药堂内走去。 “抓药吗？药方拿来我看看。”一位刚刚空闲下来的药师，见李羡鱼进来，随口问道。 “没有药方。”李羡鱼摇了摇头，道：“我随便买点药来补补身子。” “随便买点药吃？”药师闻言讶然，抬头仔细打量起李羡鱼来，见他面貌年轻，大约二十五六岁，估计是不知轻重，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怎么行。”药师好言劝道：“药可不能随便吃，会吃出病来的。” “是啊，小伙子你就算什么难言之隐，也不能随便找点药材来煮着吃啊。”一旁的一位老大爷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开口劝道。 “无妨，我有分寸。”李羡鱼微笑摇头，“我也略通药理，不会自找苦吃的。” “唉，年轻人不听劝，有你苦头吃的。”老者闻言，无奈摇了摇头，也不再开口相劝。 反正仁药堂又不卖毒药，他吃了也不会死，顶多上吐下泻，就由着他乱来吧。 “走吧。”老大爷说完，身旁的精壮大汉连忙伸手扶着他，向着药店外走去。 李羡鱼向这位还算好心的老大爷点了点头，旋即又转过头来，看着药师，略微沉吟了几下，便开口报出一串药名来： “生地、枸杞子、何首乌、当归、川穹、桂枝、丹参、苦参、陈皮、蝉蜕、甘草、麻黄、威灵仙……” 药师听完，发现其中并没有什么量大会至死的药材，便点了点头，回身到身后的药柜里不断拉关抽屉，开始抓药。 很快，药师已将李羡鱼所需要的药材，按分量取出，逐一包扎起来。 李羡鱼微微皱眉，他发现药师所包扎的药材里少了一昧药材，正准备开口询问店里是否没有这昧药，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诶诶，这大爷怎么晕倒了？” “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先喊仁药堂的中医专家出来给大爷看看情况吧。” “……” 李羡鱼听着这些话语，忽然想起先前的那位老大爷印堂略有发黑，似患隐疾，莫非是在此时病犯了？ 他跟抓药的药师说了一声，便也出去看看情况。 毕竟那位老大爷心肠还算不错，且为人正气凛然，官威隐隐，显然曾经是位清正廉洁的好官。 对于这样的人，他总是心怀好感，既然今日有缘相遇，若能救的话，倒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出了大门，李羡鱼一眼便看到躺在地面的老人家。 老者面色惨白，捂着心口，冷汗涔涔直冒，显得有些痛不欲生。 而先前扶着他的那位精壮大汉此时正紧张地打着电话，旋即，让别人帮忙照看下老者，便又急匆匆地跑进仁药堂，似乎是要去叫里边的专家出来救人。 李羡鱼与其擦肩而过，随后来到老者身边，蹲下身来，开始打量起病况来。 还没看几眼，身后便传来那位精壮大汉的吼声：“大家都让开，赶紧啊！” 说话间，那精壮大汉带着位谢顶、穿白大褂的中医专家过来。 精壮大汉来到老者身边，见李羡鱼还蹲在一旁看戏，直接便粗鲁地将其推开，旋即急声对医生道：“医生，快点动手救人！” 李羡鱼没注意险些被其推倒，心生愠恼，但念及这大汉情急失态，倒也没因此发作，只退到一旁，再度观看起来。 老者此时已经痛到昏厥过去，医生见了，连忙抓过他的手开始号脉，不一会儿，又拿出听诊器放在他的心脏位置，旋即，又扒开他的眼睛看了几眼。 “怎么样了？！”精壮大汉焦急地问道。 医生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恕我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来老先生到底犯了什么病，有点像心梗，但又不是！” 他其实猜出了一点，但因为念及老者的身份，所以根本不敢贸然出手，否则出事，怕是得要给其赔命。 “怎会如此。”精壮大汉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当场，双目失去了焦距。 医生见大汉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庆幸自己没想冒功，不然要没救活，下场定然凄惨。 当然，就算如此，他也是有些担忧。 毕竟，听说这老者的家人虽也宅心仁厚，但几个孙儿却是比较跋扈，他不敢肯定，这些纨绔会否因此而迁怒自己。 精壮大汉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那医生的想法。 他只心急，为何这次老爷的顽疾会提前发作，救护车到底什么时候能赶来。 “让开吧，我来救人。”李羡鱼观察半天，总算弄懂老者的病因，眼见老者已呼气少出气多了，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