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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是要把府中的奸细找出来。”顾潍津老早之前就怀疑,这府中有皇上的人,不然怎么他们什么事情皇上都一清二楚呢?

    不过在找奸细之前,他倒是想说一说赵弋,赵弋这几天是却来越过分了,总是时不时靠着他打盹睡觉,这是要闹什么?

    ☆、请君入瓮

    其实赵弋也曾怀疑府中有宫里的探子,不然皇上怎么会清楚他们所有的事情,之前出现的那名刺客又是怎么只身一人安然无恙的闯入侯府之中的呢?不过侯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是经过他精挑细选选拔上来的,在这侯府工作也不止一两年了。究竟是谁,背叛了他?

    “赵弋,你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虽然嫁过来也有些时日,但是顾潍津对侯府众人还不了解,谁有可能,谁无可能,他都不能确定。

    赵弋没有说话,与他而言,府中之人都是他的家人,不管是谁,他都不想去怀疑。

    看赵弋这副模样,顾潍津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还得靠他自己了,赵弋根本不忍心。

    入夜,管家奉命准备了一桌子珍馐美食,今日的饭菜完全不是照着往日的规格准备的,桌子上鸡鸭鱼肉,珍馐美食一应俱全。这些都不是赵弋与顾潍津平时喜欢的口味,他不明白今日的丰盛晚餐到底是为了什么。

    “夫人。”看到顾潍津后,管家低下头,侧身退了下去。不管怎样,主子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能多言。

    顾潍津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满满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回想往日里与赵弋“吃糠咽菜”,就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五脏庙。“赵弋,你说,那人会不会喜欢今天你特意为他准备的饭菜?”

    “或许会喜欢吧!他在宫中吃的一向不错,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寻常东西罢了。”今晚一桌子的饭菜,都不是为他和顾潍津准备的,而是为了那位大人物。

    “说起来,他的事情你从来没跟我讲过。”顾潍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会儿他还没来,你且先跟我说说。”

    “我与他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不过才几年的交情。还是几年前,我入宫的时候,犯了错,被陛下责罚,是他主动出现来帮我化解困难。”赵弋眼眸中透露着感激,“若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早的就死在宫里了。他在陛下面前能说上些话,权力不容小觑,这些年也多亏他一直帮我打探消息,我才能过上如今这般安稳的日子。”

    “这么说,你说的那个人可是...”顾潍津刚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被赵弋打断了。

    “慢着,隔墙有耳,那人的名字不能轻易说出来。”赵弋将门关好,“一会儿他就到了,到时候咱们边吃边说。”

    果然,不过过了片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便从房顶跳了下来,他面戴黑纱,一身黑衣,让人看不出样子。

    黑衣人轻轻敲了敲房门,门开后,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宫中有些事情耽搁了,我便来迟了些。”

    ...

    门外看不到屋内的场景,只听得到屋内的对话声。这对话声持续了很久,然后突然没了声音。过了片刻,黑衣人悄悄从房内走了出来,一跳,便跳上了屋顶,没了踪影。

    黑衣人走后,顾潍津才慢慢打开房门,换来丫鬟进来打扫。丫鬟也只是看到桌子上被食用过半的残羹剩饭和坐在一旁小憩的赵弋。看样子,赵弋好像喝了很多酒,脸色红红的。

    “夫人,要不要为您和侯爷准备些茶点?”桌上的饭菜油腻,管家担心会不合赵弋的胃口。

    “不用了,我和夫君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顾潍津搀扶着赵弋回了房,回房后不过片刻的功夫,房内的灯就熄灭了。整个院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影悄悄从院中的假山后面走了出来。那人手拿信鸽,走到院墙边,轻轻一扬,信鸽便顺着手飞了出去。信鸽飞出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群黑衣人持剑闯了进来。黑衣人的目标明确,并没有往其他的院子去,而是直奔顾潍津与赵弋的房间,过了片刻的功夫,房间内传来一声惨叫声,黑衣人便被人从房内丢了出来。

    “若不是你这么着急下手,我都没有想到,出卖侯府的人,居然是你!”

    就在这一刻,院中的灯火亮了起来,顾潍津从房内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正准备逃跑的人影。大叫一声,“管家,你还准备往哪跑?”

    “夫人,您在说什么呀?奴才一点都不明白呀!”管家转过身来,朝顾潍津行了个礼。

    “管家,事到如今,你还准备演下去吗?”顾潍津很早之前就怀疑过管家,只是这管家在侯府的日子很长,一直陪在赵弋身边,他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去这么做。如今,人赃并获,他没了否认的理由。

    “夫人,奴才只是担心侯爷吃的不好,想在这院子里守着,若是您和侯爷有什么想吃的,奴才也好方便准备。”

    “你这一番话,到成了侯府的忠仆了!”顾潍津着实有些佩服管家的演技,人赃并获他还想要抵赖,“既然是守着我跟侯爷,那为什么要放鸽子出去?”

    他在房间里看的一清二楚,管家放了一只鸽子出去后,这群黑衣人才来的。这件事他没法抵赖。

    “您说的鸽子是什么?奴才不知。”管家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