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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闹不明白了,赵弋这几天天天让他沏茶倒水、洗衣做饭,难道这侯府就没有别人了吗?明明在“嫁过来”之前,听说赵弋有好几房妾室,怎么一个都没见到呢?

    “夫君,我听说这府中还有几房妹妹,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到呢?”若是让她们过来缠着赵弋,自己兴许能偷偷的休息一会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在你嫁进来之前,我把她们都打发到后院去了。你最好安安分分的伺候着我,不然我一个不高兴——”赵弋故意没有说后面的话,不过就算不说,顾潍津也知道,指定又是搬出皇上来吓唬他。

    想当年,我顾潍津也是以七尺男儿,如今却只能当起娇滴滴的侯府夫人,这故事的发展明显不对呀!

    “你换身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一会儿陪我入宫向太后请安。”赵弋头不抬一下 ,指着顾潍津裙摆的墨渍说道:“这件衣服不要再穿了,若是让旁人看见了传出去肯定以为我虐待你。”

    “不就是一块墨渍嘛,想当年我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衣服上时常挂着墨渍,也不见有人说什么。赵弋这厮一定是有洁癖!”虽然嘴上抱怨着,顾潍津还是换了一件衣服。毕竟那位爷掌握着他的死穴,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听也得听。

    “衣服换好了吗?”赵弋推门而入。

    “喂!你进来之前就不能先敲一下门吗?我衣服还没穿好诶!”女子的衣服比男子的衣服穿起来繁琐多了,顾潍津怎么摆弄都穿不好。

    “站着,别动。”

    赵弋的话刚说完,顾潍津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房间里只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都这么久了,衣服还穿不好。”赵弋帮他扣好了胸前的扣子,又将两边的衣摆挽好,系在了背后,“这件衣服是要这么穿的。”

    顾潍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别说,让赵弋这么一拾掇,衣服不仅穿好了,还很合身。

    “谢谢啦!”

    “不用谢我,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这些事情都是由丫鬟做的。你老老实实坐好,我帮你梳头发。”

    顾潍津的一头秀发又黑又长,一阵风拂过,还能闻到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小时候,他阿姐无聊的时候就摆弄他的头发,给他编各式各样的发髻。

    “你平时就有用茉莉花发油的习惯吗?”赵弋记得,出嫁那日抱着他的时候,他头发上明明没有茉莉花香。

    “在家的时候倒是常用,不过父亲总说这样没有男子气概,有时便不准我用。”顾潍津那个丞相老爹,固执的很,像个老顽固一样,他们姐弟的每一件事都要管管,“来了侯府之后,倒是没发现有茉莉花发油,我现在用的,是从丫鬟那拿来的。”这侯府的丫鬟,就是比丞相府的阔气,每个人都有好几瓶发油,下次他要再试试别的。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吩咐管家从账上支银子去买,不要再用下人的了。”若是让旁人知道侯府夫人连梳妆用品都要用下人的,传出去他赵弋哪还有面子?

    虽然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妻,不过这种时候当然是面子最重要。

    “哦。”顾潍津点了点头,自己买也挺好的,既不用自己花钱,还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何乐而不为呢?

    “好了,转过来。”赵弋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开始为顾潍津描眉。

    顾潍津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为了作弄自己,才把自己留在丞相府里,这莫名的心动感是怎么回事?

    “本侯见你实在是太笨了,眉毛都画不好,才替你添上几笔,你可别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去去去!谁生出别的心思来了?我这是怕你戳到我的眼睛。”这个赵弋,人真讨厌,好好的气氛给破坏掉了。

    “好了。”

    顾潍津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梳成了随云髻,配以翡翠发簪,显得脸型修长动人,眉毛画的很轻,凸显自己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到真像是娇滴滴的弱女子。

    ☆、入宫请安

    “赵弋,你手艺不错呀,是不是经常帮你那几房夫人画眉打扮呀?”

    本来脸上带着笑意的赵弋,听到这话绷起了脸,一个表情都没有。

    顾潍津还没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这身打扮身上,也不管赵弋理不理自己,拽着他出门坐上了轿子。

    “喂!明明有两顶轿子,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坐一顶呀?”赵弋摆着张臭脸,顾潍津只得贴着轿子,躲到一旁。

    “轿子是本侯的轿子,本侯想坐哪顶就坐哪顶!”赵弋将顾潍津拽到了自己旁边,“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没有狐臭!”

    你是没有狐臭,但是你这气场也太吓人了吧!顾潍津是有苦说不出。

    “要不你坐这顶,我去坐另外一顶轿子。”再在这里待下去,顾潍津觉得自己心脏会受不了的。

    “不行。”赵弋拽着顾潍津的手,怎么也不撒开。

    “为什么啊?”这位爷是怎么了?突然发什么小孩子脾气?

    “本侯的夫人,本侯说坐哪里就坐哪里。”

    “赵弋你是不是想打架呀!”

    ......

    赵弋不说话,只是拽着顾潍津的手。

    得!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顾潍津索性也不管赵弋了,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闭上眼睛,睡起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