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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着这样帅气的经纪人她怎么拒绝得了? 赶鸭子上架吧…… 怎么都比原主砸老天爷的饭碗好吧。 虽然原主先天优势绝佳,可性格单纯怯弱,一到镜头前就木,眼神失焦,再美也没用,特出戏。原主是最近才被分配到秦尧手下的,秦尧也拿她没办法,拍戏不行,戏外倒是虐恋情深地特别真情实感,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 但鹿可心觉得这也不全是原主的错。 秦尧还有事要忙,给鹿可心清了医药费就离开了。贺海月留下照顾她,鹿可心现在刚输完液只感觉胃脆弱地好似一只塑料袋,一捅就破,她都不敢乱动,只能瘫着,感觉跟棉花糖人似的,现在谁舔她一口,她就化了。 遭罪啊。 身体不舒服,情绪也跟着低落起来,鹿可心刚穿来新奇劲没了,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多么陌生茫然的生活。连这座城市都飘荡着她不熟悉的气味,她坐在出租车里,看向路边的灯柱,那淡黄色光团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不停后退,为她送行,打亮远方的路。 越靠近小区,越安静,树枝潮润深绿。 现在是夏天。 她慢吞吞挪啊挪,挪到贺海月身边,小声问:“海月,你说我能演好戏吗?” 贺海月:“……” 玩手机的贺海月很想回答不能,但是看到今天鹿可心有脑子的样子,不忍心打击她:“你先天条件好,有优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就该当演员。不过你得开窍,用心。” 鹿可心:“……好的。” 她顿了下,又问:“海月,如果我解约的话,要多少钱?” 贺海月猛得回头:“你想干嘛?” 鹿可心坐好,眨巴眼睛回:“我就问问。” 贺海月沉默片刻,扯扯嘴角:“你的违约金多少我怎么知道。” “那你的呢?”鹿可心问。 “……” “八百万吧……你估计跟我差不多。” “……” 鹿可心果断放弃解约。 穷! 从医院回到公寓的路上,鹿可心考虑了许多,解约是不可能解约的,意味着她要继续在娱乐圈混饭吃,但娱乐圈也难混,没戏拍没通告就没钱没饭吃,朝不保夕,她得给自己弄条后路,把原来的老本行搞起来,当一个斜杠青年! 回到家,鹿可心查了下银行卡余额—— 三千块。 够了,先买个数位板吧。 秦尧也在给鹿可心想办法。 虽然她被分到他手下没多久,两人也没有特别紧密的利益结合,但已经由自己管着了,有机会还是要替她争取一下。 在这之前,鹿可心试了一部大制作古偶的戏,虽然是女三,戏份不多,但也是个很好的刷脸机会。对方就是觉得鹿可心这个花瓶太好看了,说不定能借此搞个噱头,当场就敲定了。 按理来说,最近就该签合同了。 但对方迟迟没有联系自己,秦尧找导演问了声,对方的答复却是女三已经定好签合同了,签的是和鹿可心同公司的另一个女演员。 是他们公司一个高层推的。 “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个事,确实很遗憾,我们是真的很想上聂导您的戏学习。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合作。”秦尧心平气和地挂掉电话。 他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公司内部资源争夺当然不少见,好的资源就那么多,平分自然不可能,但不能肉全给你吃了,汤都不剩。底下经纪人沟通来的资源,公司高层横插一脚,直接截走,怎么都会不爽。 贺海月那边也是,本来要做专辑出歌的。 做专辑? 想都别想。 上头预算就给那么一点。 自从高层换了一拨人后,他们老人手上能拿到的资源就越来越少。 公司运营的方向也变了。 秦尧抿了下唇,脸上的神色仍旧淡。 他上电梯,走进高层陈总的办公室,慢条斯理地在沙发上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秦尧来啦?有事吗。”陈总的热络很敷衍。 “陈总。”秦尧的口吻平淡地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聂导那部戏早就敲了鹿可心,怎么突然变成司雪了?” “哦,原来是这事啊。”陈总依旧笑眯眯,“你刚带鹿可心,有些事还不知道吧。她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进公司两年了,一点起色都没有,让她上聂导的戏,还不如让司雪上公司的回报率更高。司雪现在是上升期,这部戏对她帮助会很大,我知道鹿可心现在是你在带,被换你肯定不乐意,但也只能怪你手下的艺人太不争气,太容易被人换掉。” 陈总还会夹枪带棒了。 “哦,是吗?”秦尧挑唇讽笑,“鹿可心不争气,但你们总截胡手下人的资源,不太好吧。” 下边经纪人找到的资源,他们看着好,二话不说就抢走或者横插一脚捆绑,有时候搞得合作方不高兴不说,还把经纪人自己的规划全打乱了。 “你要理解,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陈总理直气壮。 “好。”秦尧也懒得再纠缠这个问题,“那贺海月的专辑呢。” 陈总:“还不到时候。” 秦尧冷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