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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风手抬过头,“我发誓,张大人的案子,我已经有眉目了!” 司砚:“你……” “司大人,人家都发誓了,你干嘛不给她个机会。” 两人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华服男子,叶清风匆匆一瞥,竟然是那位暴戾的肃郡王。 “哟,是你啊。” 肃郡王故意拖长了尾音,也不知说的是万花楼里的卿卿,还是指北漠城逃跑的那个小捕快。 叶清风在心里默念肃郡王是认错了,可他走到她身侧,附耳一句,“昨儿的舞跳得不错。” 她心头一颤。 肃郡王:“她不是想要机会吗,司大人就给她一次,如若办不成,这人就麻烦大人送到我郡王府,本王来帮你惩罚她。” 话毕,肃郡王大步走进锦衣卫大门。 叶清风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能混进锦衣卫了,却看到司砚凝重的眼神,“大人,这下我可以跟着你办案了吧。” 司砚没说话。 叶清风心中窃喜,跟着司砚进门,这下再没有人会拦她了。 来京都后,刘妈妈就有给她科普过锦衣卫。 现下的锦衣卫分六司,证,狱,探,刑,法,簿。 六司的大人各司其职,他们往上走有个指挥使就是司砚,许承尧是副使,得听从司砚的命令,只相当于司砚的一个助手,实际权力还不如六司的寻按大人多。从司砚往上走,还有两位证谏大人,官职不分大小,是皇帝怕一人遮天,特意安排的两个相互抗持的职位。 司砚在锦衣卫有自个的官殿,叶清风跟着他进去后,看到了成山的卷宗,还有埋头翻书的几个白衣。 白衣们只在司砚进门时起身行礼,谁都没多看叶清风一眼,可见司砚平时的管束颇严。 他两进门没多久,就有肃郡王的太监进来喧读,说肃郡王有今,命叶清风三日内查清张廷杀妻案,若结果还是灯妖杀人,便让叶清风想想张廷亡妻的下场。 张廷娘子的死状,叶清风是瞧到的。 肃郡王这是在警告她,查不出案子,要扒她皮吗! 叶清风心里一寒,听司砚忿了句,“让你逞强,诶,你去哪?” “去查案啊。” 不然坐在这里等肃郡王来扒皮吗? 叶清风记性好,跟着司砚走了一遍,记下了从锦衣卫到学士府的路。 不过,她却没进去。 找了家附近的茶馆,要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等着。 茶馆里人鱼混杂,消息也灵通,虽不一定正确,却也不会空穴来风。 叶清风在茶馆里坐着小半柱香的时间里,就听到张廷家的往事。 张廷的祖辈都是做皮影的,到了张廷父亲那,皮影便做不好了,自己不想干了,他也不让儿子干,从小就让张廷读书。 好在张廷争气,在读书上又是个有天赋的,去年考了个状元后,他爹高兴得喝了几壶酒,一个不慎,掉茅坑死了,这在当时的京都可是流传了许久的笑话。 新婚的青梅竹马死了,爹也没了,家中只有张廷和个年轻的继母许氏。 有些会编排的,猜着说了些混话,说这是张廷和继母勾搭,继母吃味害了他两任妻子。 这时京都里的人还不知道许氏说的灯妖害人,这消息被锦衣卫封了,曹家的人不会传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信。 叶清风仔细回想了下张廷的继母,三十岁的妇人,虽然丈夫新亡一身素衣,也掩盖不了她婀娜的身姿,那脸色红润得似乎是擦了粉。 一个家中接连有丧事的妇人,竟然擦粉迎客,有趣,有趣。 倒了最后一杯茶,她估摸着时间司砚也该找来了。往窗外瞟了眼,那走来的翩翩公子不是司砚又是谁呢。 司砚黑脸进来,看到在悠闲喝茶的叶清风,这人不是说查案,竟坐在这偷懒喝茶。想到肃郡王的时限,司砚想他干嘛管叶清风那么多,可转念一想又不对,查案是他的本职,他才不是在帮叶清风。 见司砚坐下后,叶清风笑眯眯地起身找了小二,要他去找司砚结账。 “这又不是我喝的。”司砚拒绝道。 店小二为难道:“大人,您不能耍赖啊,刚才那位大人都说你们是同僚,您也和他坐在一起,看着就是认识的啊。” 天杀的叶清风! 司砚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被人当众拦着要钱,丢人二字已写在他脸上,快速付了银子,急忙跑出去找人算账,却没找到人。 知道司砚会付钱,叶清风有恃无恐地翻进了学士府的后院。锦衣卫的那些人虽把学士府的前后门都把住,但里头不过两人人,只要张廷没被革职前,这些人都不会做到太绝。 她这次来,主要是想会会张廷那位继母。 听到后院有木鱼声,叶清风寻声而去,路上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怕是都躲在房间里哭了。 眼前是一间佛堂,门没有关,叶清风能看到许氏跪着敲木鱼,边上只有一个壮丫鬟。 这丫鬟她有印象,推她的时候力气比男人还大。 叶清风蹑手蹑脚地顺到墙边,能看到里头的灵牌,和听她们说话。 “夫人,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许氏一改晌午的柔弱,卡着嗓子冷哼一声,“急有什么用,我都说了是灯妖害人,可谁信?这都是那死老头做的孽,一个两个地害了人家姑娘,这才引来灯妖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