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做哥哥的女人
“沐少爷!”宁瑶大惊,从长凳上弹站起身。 “卿卿,你…”沐云帆不可置信的看向宁卿。 她竟然桶了他一刀?! 宁卿手上握着小刀,嘴角勾出一记凉薄的微笑,“云帆哥哥,宁瑶好像很紧张你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宁瑶知道自己情绪过激导致穿帮了,她跌坐回了凳上。 “呵,呵呵…”沐云帆笑了两声,一摆手,挥斥那些近前的劫匪们,他眯起一双桃花眸看向宁卿,“卿卿,我哪里爆露了,让你看出了破绽?” 宁卿还握着那把小刀,她素白的小手上沾了温热的血液,20年第一次沾血,还沾了守护她18年的沐云帆的… 她眼里开始湿润,看着身上那张熟悉又让她陌生的俊脸,开口道,“第一,那些劫匪身强体壮,素质很高,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凭宁瑶可以找到这些人?第二,你的话的确很少,但是只要你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破绽,你那么想得到我,有这个机会你应该直接压倒我才是。” 沐云帆见她眼角流出了泪,动手替她温柔的擦掉,“哭什么,这刀是你亲手桶我的,我不怪你,所以卿卿别哭。” 宁卿侧过头躲避他的手指,她吸了下泛红的小鼻翼,冷静道,“既然你今天将水苓请来了,那说吧,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样跟宁瑶勾结的?” “勾结?”沐云帆讥笑了一声,“宁瑶是什么人,你以为我看得上?三年前,她妈李美玲买通了我家的佣人给你酒水里下药,我知道呀,我早看穿了她们一切阴谋。” 宁卿冷笑,“是,你是看穿了,但你什么都没说,甚至你让人换掉了李美玲原本要给我下的偆药,你亲手给我下了迷药,你让佣人在我面前走带我进了你的房间,第二天你故意让水苓和尹伯母看到,后来你又故意让许俊熙听到,沐云帆,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你知道你毁了多少人吗?” 沐云帆没想到宁卿这么聪明已经将当年的事情猜测到了一大半,怪不得她跟他说,以前的事情她可以不追究…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她想他回头是岸。 可惜,太迟了。 他执念已深。 “沐云帆,我有几点不明白。第一,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追求我,第二,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在床上要了我,第三,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这三年你不来,非要等我嫁做了陆太太,你才联合宁瑶搞破坏?” 沐云帆迷恋的看着她精致的小脸盘,低低说道,“卿卿,我喜欢你,一直喜欢,我沐云帆的眼里只看到了你一个女孩,可惜商场利益都是捆绑在一起的,沐家和尹家有诸多牵绊,我爸对我要求苛责严厉,我反抗不了那段娃娃亲…” “呵,”此时尹水苓凄美的笑了一声,“所以沐大少爷在三年前逮到了一个好机会,那时尹家遭受经济危机,你导演了那场床戏让我爸亲手甩了你一耳光,你爸早有想抛弃我尹家的意思,那一耳光正好让你家跟我家正式决裂。” “尹水苓,你心里明白,那场经济危机是尹暮晨一手策划,他手上攥着你爸的把柄,就算我家帮忙也是于事无补,这些年,你该恨的你在恨的,都是尹暮晨!” 沐云帆话音一落,尹水苓眼里的泪珠滚滚而下。 尹暮晨… 尹暮晨… 这个充斥了她整个少女时代的名字给了她一场完美而绚烂的梦,如今成了她一生的魔咒。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哭了。 可是她将小脸埋进双膝里,痛哭流涕。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忘,忘不了。 宁卿见尹水苓哭的那么厉害,她想过去抱住她,安慰她,可是她被沐云帆压着,她动不了。 “卿卿,三年前那晚我真的很想要你的,可是,”沐云帆用手指点了一颗她晶莹的泪珠,“那晚你就是这样哭的,你叫我云帆哥哥,你躲的那么厉害,不想让我亲。卿卿,我那么宠你,不会做强迫你的事。” 宁卿用手抹了把泪,她正眼看向沐云帆,“不会强迫我?呵,沐云帆你敢不敢说一句你现在没后悔?你看我成了陆太太,这么难搞定,你就没后悔过三年前你没有直接强迫了我?” “沐云帆,你一直努力的将自己标榜成阳光帅气的小王子,其实你的心早在沐家自私阴暗的教育里变得腐朽不堪,你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冷眼看着别人做戏,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不折手段,你太卑鄙了。” “不,卿卿,我不许你这样说哥哥,哥哥这三年因为…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没能来找你,等我找你时竟得知你嫁给陆少铭了,哥哥没办法,所以将照片寄给了李美玲,让她们闹出了风波,我没想到你和陆少铭这么快将风波平息下去了,你们还这么相爱,但是,但是这改变不了什么,你是哥哥的了,哥哥会带你回新加坡,那里是沐家的天下。” “呵,”宁卿情绪平静了,她蓄满泪光的美丽双眸缓缓将沐云帆锁住,她轻笑,“你真的就这么肯定我是你的了?” 沐云帆直起身,“你什么意思?” 宁卿素白的小手摸向自己的秀发,然后取出一枚小型追踪器,“今天你玩了一手漂亮的金蝉脱壳,但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沐云帆面色一沉,瞬间明白了,“原来你是故意让我抓到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利用了许俊熙做障眼法,而宁瑶配合我做戏。” “是啊,你的人一直藏在沐浴间里,我是故意进去洗脸的。沐云帆,你不肯收手,那我只能来跟你做场了结,少铭快来了,你们就要被包围了,沐云帆,只要你回新加坡,我跟少铭说了,会放你走的。” 沐云帆用手捏住宁卿精致的小脸,笑的一脸阴鹜,“宁卿,我承认你很聪明,但你也不能算无遗漏。”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在途中某条道上埋了诈药包,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砰一声,爆了。卿卿你该知道,我们沐家军火最足。” “你…”宁卿眼里闪过慌张,她开始剧烈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少铭…” “来不及了,卿卿,是你害死了他。不过没关系,以后哥哥会疼你的。”沐云帆将宁卿打横抱起。 “沐云帆,你带我去哪里?” “卿卿,我今天搞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得到你,既然你不肯乖乖配合,那我只好动武了,等我先得到你的人,以后你的心也会是我的。”沐云帆将宁卿抱进仓库里的一个小房间里。 …… 陆少铭带着手下下了车,追踪器显示的位置就在前方几十米远的仓库里,但现在是陡峭的下坡小路,车子开不了,只能步行。 “总裁,我们快去救太太吧。”朱瑞带着手下抬脚下坡。 “等等。”陆少铭伸手阻止朱瑞。 “总裁,怎么了?” 陆少铭垂眸看着朱瑞裤腿边的一根银丝线,这根银丝不注意观察根本发现不了,陆少铭还见坡上泥土有松动过的痕迹,他眸色深邃的肯定道,“这里埋了诈药。” 诈药? “什么?”朱瑞向后退了一步,“总裁,那我们现在是联系警方的拆弹小组吗,这条小路是唯一通道,两边山崖走不了。” “不行,”许俊熙面色凝重的迅速否定,“如果等着拆弹小组过来太浪费时间,而且沐家黑道盛行,私下贩卖军火器械十分猖獗,这种诈弹还不能肯定警方是否拆的了。” “那怎么办总裁,我们在抢分夺秒,沐云帆挟持了太太,也不知道太太有没有危险?” 陆少铭薄凉的唇瓣紧抿成一道凌厉的直线,沉思三秒,他当机立断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喂,二弟,你现在在哪?” “大哥,我还能在哪,在部队里呢,最近部队里招了一批新兵,我在训练他们呢…哎哎,那是谁,小兔崽子,赶紧给我站起来,才跑了一千米就累的倒地上了,你吃的软饭啊…” 陆少铭对周尧三句话里带个脏字的怪腔是见惯不惯了,周尧,t市周大市长的公子哥,18岁被丢进军营里,现在是特种兵赤焰的指挥官,军团13战团的军长,军中神话的存在。 只可惜他为人方荡不羁,脾气嚣张暴躁,没人能管制他,当然除了拿一根藤条将他从小鞭到大的周老爷子。 “二弟,给你十分钟迅速赶过来,我需要你来拆卸诈药包。” 那边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氛瞬间肃穆,“诈药?地址给我,我立刻马上就到!” …… 十分钟不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疾驰而来,行驶一路带来漫天的尘土。 副驾驶座门打开,周尧走了出来。 周尧1米85的个,体格健魄,面色如铁铸,他可与陆少铭许俊熙这些温雅的商人截然不同,他身上带着一股嚣张的劲儿。 他穿了一身的迷彩服,上身迷彩服衬衫束进了腰间棕色的皮带里,两条长腿笔直傲人,脚上一双马靴,他每走一步,马靴都在泥土上烙下一道深深的足印。 型男的标配身材,浑身的男性荷尔蒙,如果这里有小女生,保准会捂嘴尖叫晕了下去。 “大哥,诈药在哪里呢?”周尧站在陆少铭身边,一双邪邪的单眼皮眼直直的扫向了前方的银丝线。 这时被周尧带来长见识的小战士兴奋的上前,“军长,诈药在哪在哪,我也要看。” 周尧见小战士的腿差点就要碰上银丝,他一个长腿过去直接将小战士踹翻在地,“看看看你要看什么,眼睛都没长全的小东西给我滚一边去。” 小战士从地上一股脑的站起来,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模样憨厚,“是,一切都听军长大人指示。” 周尧看他嫌烦,挥了挥手让他安静的一边呆去。 “二弟,你需要几分钟?”陆少铭问。 埋在泥土里的诈弹露出了头,周尧扫了一眼,说道,“行啊,这是国际上最新型的m460诈弹,火力相当猛,是谁埋了这么个好东西?” 说着周尧小心的跨过银丝线,弯腰,用随便携带的尖刀开始刨土,“二分钟搞定。” 那个小战士看着自己的军长大人开始拆弹,那是个热血沸腾啊,军长大人迷彩服的衣袖半卷,露出小半截古铜色的结实小臂,他弯腰刨土时那身形线条依旧冷硬有型,浑身每寸肌肤都是满满的张力。 铁铮般的硬汉。 小战士梦想有一天也能成为像军长大人这样的男人,真正的男子汉,这样才不负国家不负党! 恩,他一定行的。 …… 沐云帆将宁卿丢在房间里那张破旧的小床上,他拔了腰腹上的小刀,脱了外面的风衣,撕了一层布料扎住伤口。 宁卿将他拔出来的小刀紧紧握手心,她退到床头,双眼戒备道,“沐云帆,不许过来,要是你敢过来,我会杀了你的。” “杀我?”沐云帆帅气的身躯向她逼近,闪电般的扣住了她的皓腕,“卿卿,你已经捅了我一刀,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哥哥舍不得死,哥哥还要跟你洞方花烛。” “啪!”宁卿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畜生!” 沐云帆缓缓转过被打偏的脸,他眉宇落了一层阴霾之气,不过又“呵呵”的狰狞冷笑了两声,“随便你怎么骂都行,只要你开心,卿卿,不要再反抗了,做哥哥的女人吧,哥哥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 说着沐云帆就手掌收力,力道大的恨不得捏碎了宁卿的皓腕。 宁卿脸色一白,小手一松,小刀掉到了床上。 沐云帆一手将小刀挥落到地上,一只手将宁卿压到自己的身下,他捧住她的小脸亲吻她的泪珠,“卿卿,别闹了,你乖乖的,哥哥不会弄疼你。” 他说话时还嘟着唇,带着无辜和撒娇之气,宁卿听着觉得一阵胆寒,他此刻真的像一个疯子。 他是不是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