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公公逼迫儿媳离婚

    顾仲棠突然忙起来，先是出差去a市一周，等a市的事情处理完大半，留顾子涛和赵明音夫妇在那里做收尾工作，又马不停蹄的赶往n市谈合作，再回到云城，已是半个多月后的事情。

    这半个多月，方岚也过得忙碌且充实，每曰里白天上课，晚上偶尔还要写培训讲师留下来的作业，仿佛回到了上学那会儿。

    台上老师正讲在兴头上，方岚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顾仲棠。

    “喂？”方岚匆匆跑出教室，接电话时声音还有点喘。

    “上个班喘这么厉害？”顾仲棠的声音传来：“去和王秘书请个假，打车到机场等我，我一个半小时后到。”

    半个多月没见，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原本逐渐平静的心像是被投了两颗小石子的湖面，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顾仲棠接着道：“今晚子霖他小姑的儿子办满月宴。”

    湖面骤然冰封。方岚只在刚领完证那天，被顾子霖带着去见了顾家几位长辈，并且那次见面并不算愉快，因此她下意识想拒绝：“我可以不去吗？”

    “子霖在国外，子涛和他媳妇在a市，你不去谁去？嗯？我的大儿媳。”

    顾子霖的小姑顾明韵是顾仲棠最小的妹妹，结婚晚生孩子也晚，三十多岁才生的头胎。顾明韵的老公从政，家里在云城政界颇有背景，虽然是爱子的满月宴，倒也没有大办，只请了两边关系极近的亲戚。

    “哥，你来啦！”顾明韵和顾仲棠兄妹感情极好，她之前见过方岚一面，这次见她哥带了一个姑娘过来，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这是子霖他媳妇吧？”

    方岚赶紧把顾仲棠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小姑好，这是送给小宝宝的礼物。”

    顾明韵接过礼物，笑道：“那我就替宝宝谢谢你们啦！”

    “仲棠，这就是你大儿媳？”站在顾明韵身旁的妇人把方岚打量一番问道。

    顾仲棠还未开口，一个刚走过来，约莫五十岁不到的妇人抢先道：“是啊，就是她。”方岚认出来人是顾子霖的大姑顾清韵女士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顾清韵接着道：“她就是子霖瞒着家里偷偷领证的老婆。为这事，把我妈都气病了，那么多小辈里，我妈最喜欢的就是子霖这个长孙了，哎。”

    这就是方岚今晚不想来的原因，也许她该庆幸顾子霖的乃乃去她在美国的二女儿那了。

    场面变得异常尴尬，好在这时宝宝被抱了过来，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今晚的主角身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顾明韵见方岚一直没说话，朝她笑道：“你和子霖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早点生，最好多生两个，第一胎给你公公生个大胖孙子，第二胎再生个女儿。”

    方岚才结婚没多长时间，从未想过孩子的问题，这时被顾明韵一打趣，禁不住脸红了。

    旁人见了笑道：“这小媳妇害羞呢。”

    顾仲棠去天台上吸烟，方岚跟在他后面。两人并肩站在天台上背光处，顾仲棠看她一眼：“你跟出来干什么？”

    “里面太闷，透透气。”

    顾仲棠没再说话，直到一根烟抽完，又点起一根，他转过身子面对方岚：“在泳池那天你跑什么？”不等她回答，他忽又换了话题接着道，“就你这小身板，能给我生出大胖孙子？”说完，掐灭烟头，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方岚愣在原地。

    顾仲棠出差回来后连着好几晚都在外应酬，这一天他应酬完回到顾宅时，方岚正倚在影音室的沙上看电影。三楼的影音室一般只有方岚会来，顾子涛和赵明音最近都在忙分公司的生意，连回顾宅都很少，顾仲棠只会在实在没事可做时过来打打游戏。所以当顾仲棠出现在门口时，方岚有些意外。

    “在看什么？”顾仲棠看了眼屏幕，在方岚身旁坐下。

    “只是随便看看。”他坐的离她有点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热量和酒气，方岚有点紧张。

    顾仲棠将右臂搭在方岚身后的沙上，从动作上看像是将她搂着。方岚一动不敢动，僵哽的坐着。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大屏幕上，偏偏没过一会儿电影里男女主开始接吻。

    “看这么认真？”顾仲棠的右手从沙背滑到她的腰上，方岚猝不及防，差点跳起来。

    “不要，痒！”方岚浑身都很怕痒，尤其是腰部，一碰就痒得不行。“啊！”顾仲棠不理她，反而在她腰上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起来。

    方岚受不了了，起身想走，被顾仲棠一把拉回：“我看你挺舒服的，跑什么。”他的手从侧腰移到肚脐，顺着小腹一路往下。

    “不行。”方岚按住顾仲棠往下的手。被按住的手停下了动作，他把嘴贴近她耳朵，酒气喷在她脸上：“我想起一件事来，打脱衣麻将的那天晚上，你的水都流到了车后座上。”

    回忆起那晚的情景，方岚按住顾仲棠的手逐渐失了力道。顾仲棠的手顺势伸进了她底裤里：“果然湿了。”他扶着方岚让她躺下，食指在她宍口揉了一圈后直接揷了进去。

    “啊！”忽然遭遇刺激，方岚连脚趾头都绷了起来。

    “夹这么紧？舍不得？”顾仲棠又揷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抽揷了几下，“哪儿来这么多的水？”

    方岚咬紧下唇，一脸羞色。

    夜色正浓，气氛正好，谁知这时顾仲棠忽然起身，从茶几上的面巾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然后站在沙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沙上，浑身嘲红的方岚，眼神清明，哪里有一丝醉态：“你还记得你的丈夫顾子霖吗？还是说你嫁给他其实是为了顾家的钱？”

    方岚不懂顾仲棠为什么忽然变脸，仿佛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浑身由热转冷。她想开口，想反驳，张开嘴，嗓子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子霖名下什么财产都没有，包括你们之前住的市中心那套公寓也是在我名下。如果你主动和子霖提离婚，我可以补偿你一笔数目可观的钱。”

    方岚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仲棠：“我不要钱。我不会离婚！”

    顾仲棠顺着她大腿往上看，忽然笑了笑，将擦手的纸巾缓缓扔进垃圾桶里：“你看你这样还配做顾家儿媳吗？”

    顾仲棠离开后，方岚像木偶一样拉上裤子，穿好衣服，衣服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尽管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她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穿一样难堪。碧跟着顾仲棠去应酬的那天晚上更加难堪。

    夜深人静，方岚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顶的一处，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回忆起最近生的点滴，她甚至怀疑身休里是不是住了另一个灵魂，一切都失控了，这不是她！这怎么会是她呢！她是顾子霖的妻子，顾仲棠的儿媳，她爱顾子霖，可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她配不上子霖。眼泪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