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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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桔正皱着脸想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见他还站在床边盯着她不动,脑子一转,猜他是在等她一块洗,也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都是一块的,习惯使然,现在自然会等她了。 韩以桔有点小欢喜,尽管她刚才因为吐得满嘴酸味已经刷过牙顺便也洗过脸了,但韩以桔还是下床跟他一块去了卫生间。 好不容易才让他养成了个这么好的习惯,她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詹复升平时没事就爱盯着小姑娘看,这会儿因为昨天的事更是不错眼珠的盯着她瞧,自是看见了她的刷牙杯和牙刷上残留的小水珠,以及湿润的毛巾,知她那会儿定是洗过了。毕竟四月中旬的天儿,昨晚上的水渍到今天早上早就干尽了。 詹复升一想,她那么爱干净,吐完肯定得洗,现在,不就是在特意陪他洗?詹复升的心情很愉悦,举着牙刷刷的那叫一个欢快。 一比较,韩以桔就显得淡定多了。 等两人下了楼,韩以桔明显感觉到‘今时不同往日’,佣人们平时虽也规矩,但远没今天这么...恭敬?也许说是胆怯更贴切一些。 看来,他昨晚上的‘杀鸡儆猴’起到作用了,毕竟被送警局吃官司和被辞退丢工作,哪个都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淡然接受的。 詹复升见此也很满意。晨跑的时候绕到监控室,看了下他们的进展。 到现在韩以桔住进来也有四十几天了,监控室能调动的人都算上,加班通宵也得弄个一星期,詹复升嫌慢,打电话又找了人过来,力求早点弄完。 这些动静他都没瞒过韩以桔,他们是夫妻,当坦诚相待。 他每天上班那么累,现在还要操心家里和她,韩以桔觉得她不能再光吃饭不干活,过这种‘只需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物质与精神方面的满足,什么都不用管’的生活了。 不管怎么说她嫁给了他,做了他的妻子。而他,是个好丈夫。 好丈夫是值得拥有一个好妻子的,而韩以桔现在,就要做个好妻子。 好妻子韩以桔现在要去操持好家中事务,不让在外忙碌的丈夫分心。 韩以桔跟爷爷例行聊天时,问了问了家里的大小事务,没明确说她要插手,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爷爷同意皆大欢喜,不同意的话面上也不至于太难看。况且以她的了解,爷爷同意的可能性很大。 詹老爷子本来见她年龄小,想让她适应适应,等生完孩子做了妈妈成熟稳重点再提管家的事的,可如今她这么说了,让她试试也好,不试一试他怎么能知道她的能力有多大。 一个认真学,一个用心教,韩以桔不笨,老爷子也不弱,两人一问一答,配合还算默契,韩以桔也得以对詹家有更多的了解。 ***** b市人民医院708病房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意思就是把他们划到同一阵营了?这女人倒是不笨,不过他正好需要一个帮手,尤其是这个帮手还有短处捏在他手里,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放心呢? 不过,现在还真是不太好办,詹宅本就被护得严实,现在出了事更是里三层外三层,难以靠近,这詹复升还真是爱‘小题大做’,不过也是,中年得子哪能不紧张? 但这女人也真是,蠢得让人没话说,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就出了那么个馊主意又找了那么堆没用的人呢,现在好了,嘛事没办成不算,还引了詹复升的注意,直接拉了警报! 官天情要是听见他的内心独白,定会辩白道,我蠢?要不是你提了那么个极品的要求,我能想出这么个奇葩的做法?要她说,找车撞推下楼梯迷晕送黑医院堕胎,哪个不比这个省事简单好操作? 好吧,估计这么来,等着他俩的就是蹲大牢了,毕竟詹复升在b市还是不容小觑的啊。这私生子许也是考虑到自个儿斗不过人家,才想了这么个法儿。 白其善根本没注意她在打量着他,只是在心底默默算算了下他们结婚的时间,离现在还有四十五天。 白其善这头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詹复升那边也不甘示弱,正马不停蹄地找着幕后主使,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然较上了劲儿。 可二十六岁的白其善根本没为三十三岁的白其善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他身陷病床行动不便,可信可用之人也唯有官天情一人罢了,其他人他想的话倒也能吩咐,但下一秒整个白家都会知道他干了什么。这就是一个私生子的可悲之处。 三十三岁的白其善一边努力配合着治疗争取早日康复,一边暗暗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做待宰的羔羊,任由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四十岁的詹复升虽有好基础,但仍是一筹莫展,只能先做好防护措施,等到幕后之人耐不住再出手时,将其一网打尽。 眼下的事便是解决好内部问题。 三天后,监控一审完,詹复升便又辞退了十来个人,各种原因都有,手脚不干净的,与人为恶掐架的,等等,品质不好的人他坚决不用,容易出事,之前那个就是贪财市侩爱占小便宜,才被钻了空子。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人被韩以桔说过几句,好像是因为衣服没洗干净,让她端杯热水却半天没影之类的事情,詹复升顿时觉得送她去警局这个做法委实明智,就该让警察好好教教她,没得这么摆不正自己的身份。 让詹复升没想到的是,这十个人里面竟然还有三个人在韩以桔背后摔过盘子撂过碗,翻白眼说坏话更是家常便饭,之前被他怀疑的那两人也不是好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太多各式各样的他也记不清了,现在他的关注点都是,竟然有人在他家欺负他媳妇? 不可饶恕! 詹复升又开了个会,当众播了监控录像中‘欺负他媳妇’的画面,以示警告。同时也郑重地把韩以桔介绍给了大家,让他们知道,他们领证了,她是名正言顺的詹太太,詹宅的所有事务都归她管,所有佣人的去留、工资、干活多少及脏累,都是他媳妇说了算! 詹老爷子没有异议,从头到尾他只是淡漠地望着老李,孙子给他这个老头子面子,没有播有老李的画面。詹老爷子看过了,到底是老人,老李的情绪藏得很好,画面拍到的也不多,但百密一疏还是有一些的。 从监控中他看出了老李对孙媳难掩不喜,再多的他也不想说了。 老李是没有背叛詹家,但却纵容了底下人放肆,他怕寒了他的心,最后寒心的人却是他。 李管家涩然一笑,感觉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每天不用再在纠结与自责中度过。 从头到尾,他都不喜欢这个小夫人,太欢脱太娇气,不懂礼义廉耻,花钱还大手大脚,但她却怀着詹家最宝贝的唯一的小曾孙。 他最开始时刁难过她,可看到少爷和老爷子对她们娘俩的重视,他没再继续下去,他不想让这祖孙俩伤心,但他到底是寒了他们的心,他纵容了底下人,对他们的小动作恍若未见置之不理,才造成了今天这副局面。 也许李管家只是佣人眼中的一个方向标,投机取巧者察言观色,见他不喜这个新来的夫人,自然跟着‘领头羊’走,对韩以桔无多少好感;老实本分者不参与不理会,只管低头做事;心思通透者一笑而过,做好分内。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最后受益的人是韩以桔,没了看她不顺眼的李管家和佣人,还掌握了点家里的小权利。 至于那个李管家,她自认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也没跟老公吹枕边风说过他的坏话,顶多独自腹诽过,他好像不喜欢她,对她不太友好之类的。但也是想过就过,就算是毛爷爷,还有人叫着喊着说不爱呢,更何况她。 只是如今这事... 总之弄得她挺不舒服的,也幸而李管家主动请辞回家养老,才避免往后她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尴尬防备。 韩以桔跟他接触不多,了解自然不深,所以在看到李管家涕泗横流哽咽离去时,很不明白他的情感迸发。 后来她才找到一个词来尽可能贴切的形容他—忠仆。 不过她还是难以理解一颗忠仆的心,以及忠仆的行为思考方式,不明白他们为何明明有自己的生活,却因岁月习惯之类的原因,把自己困在了主家的生活里。 但用这种思维,她大抵也知道李管家为何不喜她了,因为太重视主家的利益,所以在看到那样的她,才会瞧不起看不上。 因为在他看来,她,根本不配当詹家的女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香一个~ ☆、第28章 踩到痛脚 新官上任三把火,哪怕只是个芝麻绿豆官也有想要大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的冲动,韩以桔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接管了家里的事情,想要让大家看看她的能耐,当然,主要是让詹复升和爷爷看。 韩以桔主动请缨负责家里的人员安排,詹家祖孙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詹老爷子呢,是打着锻炼培养孙媳妇的主意。毕竟老李一走,家里佣人犹如一盘散沙,群龙无首,合适合心的管家一时也不好找到,更何况出了这次的事,也不能把什么事都交给管家负责了,自己家人怎么着也得看着点,以防万一。 家里人口也简单,满共就三个半,孙媳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虽说年龄小,但看着也不是个没分寸没主见的,真要哪儿干的欠妥当,他现在也能在旁边看着指点着点,真要是等他不在了,指望他那孙子管家里的事?一时半会还行,时间一久准得出事!整顿内宅跟带兵打仗可差得多了去了。 詹复升同意嘛,有两原因,其一是怕韩以桔呆在家里无聊,想往外跑,给她找点事干,她就不整天想着喊着出去玩了;其二则是,他一个大男人‘断断案震慑震慑人’还是可以的,可真要让他真刀真枪上阵管家,他还真有点头疼。 既然都同意不反对,韩以桔便走马上任了。 那辞了的十来个佣人也没再补上,毕竟这时候可是最容易混进来人的时候,离了那些人,詹宅照样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该做饭的做饭,该打扫的打扫,各人干各人的,任务明确到个人,不属于自己工作范围的地方,最好不要随便去。 二楼更是被特别强调,只有在他们有需要叫人上来时,佣人们才能上来。 总之是要求颇多,当中有韩以桔自己想的,也有詹家祖孙俩友情建议的。 猛地一下加了这么多条条框框,刚上任的小管家婆韩以桔也担心底下人反弹,提了工资加了福利,务必让他们的付出有相应的回报,做到‘物有所值’。 韩以桔第一次管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家,不可避免会有疏漏和瑕疵,但都被詹老爷子及时提出纠正,给予了她许多宝贵的经验,而且老爷子年纪大了,人爱唠叨,通常是说着这呢,一联想一引申,话题便偏了,但老人家丝毫没感觉,说得还倍儿起劲,听得韩以桔是春困异常,昏昏欲睡... 可她不能睡,得听着啊,还得认真听!时不时的附和下,响应下,点点头什么的。 这一幕看得詹老爷子是忍俊不禁,哑然失笑... 这边是家宅安宁子孙和乐,那边的白其善可就没那么好过了,躺在病床上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日子一天天地过,时间也越来越近,他却束手无策,频频揪扯身下的床单出气泄愤,这下可乐坏了那帮小护士,藉着这由头,三天两头地跑来换床单。 白其善对此是烦不胜烦,可老天好像是故意跟他作对,糟心事是一件接一件。 白其善微微蹙了下眉头,片刻恢复,但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心里可就不如面上那么平静了。 时隔几年再见,这个女人仍让他讨厌恨到恶心。 * 事情是这样的: 白其善坚决不撤诉,执意要告官天铭。 说起来这也是官天铭自己罪有应得,你说你要飙车,大晚上找个荒郊野岭人迹罕至的地儿不就行了吗,你还不行,非得找个人来车往的大马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凸显你高超的车技以及你卓越的社会地位。 再说了,你也没啥社会地位啊,就一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子,但你有个好爸啊,最关键的是,你是你爸唯一的儿子啊!也许说不定你将来还有得知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的那一天呢。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现在的事儿,可不小啊。 但耐不住你有个好老爸啊,官老爷子刚有了儿子,还没稀罕够呢,哪舍得让他蹲监狱啊,不舍得可事主又不松口,他能怎么办? 找更能耐的呗!反正他儿子不能坐牢。 官老爷子一寻思,厚着脸皮找到了白家,为什么是去白家找白太太而不是去公司找白先生? 两个词怕老婆,私生子。 到了白家,他非但没遭到想象中的刁难,反而受到了白太太的热情招待,虽觉有鬼,但除了这条路也没什么别的方法了,且听且看吧。 果然,他一说出口,白太太便迟疑不语了,可又没开口拒绝。 以她的‘威名远扬’程度,何以奈何不了一私生子,现在的潜台词不就是,哎呀,这事儿不容易,不太好办,不过你要是能...就好了。 官老爷子明知是坑还得义无反顾面带谄媚地跳,别提有多憋屈了,暗暗想着,到时候把那小子救出来,定要好好教训收拾一番! 白太太没有狮子大开口,提出的要求很简单,让官天情嫁入白家,其实这也在官老爷子的预料之中,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两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闹翻的,以这老婆子的记仇程度,现在不提出来才怪了。 官老爷子听了她话,低着头皱着老脸,想得入神。 若搁着以前,他肯定立马回绝,那白家大小子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花花心思一大堆,就是不往正道上迈,他闺女嫁进来铁定受气,他官壬鹤的掌上明珠就是天塌了也不能受委屈! 可是如今,天平的另一端可是他心心念念并且愧对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官壬鹤难以取舍。 他难取舍,可白太太不是啊,她可是好取舍得很呢,儿子不争气,自然要给他娶个能干的媳妇!更何况,这官家父女俩可是一直瞧不起她儿子的,当初被拒绝,他们家的人可是丢到太平洋了,这回,她非得找回面子不可。 白太太见官家老头愁眉苦脸难以抉择,完全不似上回那般果断干脆,就知他心里已经动摇了,只待她加把柴,“我就说说而已,你也别为难了,还看着我们白家强娶强卖的。你说我们白家又不是虎狼窝,你把闺女嫁进来,我们还能吞了她不成?再说了,天情那么聪明能干,谁能吞了她,只有她吞别人的份。” 官壬鹤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他闺女那不吃亏的性子,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哪能欺负得了她,再说,这不还有他呢嘛,思及此处,官壬鹤也不为难了,“这是哪里话,情情能嫁进你们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白太太暗自撇嘴,唇角的嘲讽一瞬即过。 两人又虚情假意了一番,官壬鹤便告辞了,好让蓝万渝早点出门。